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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因她而做春梦床单湿了一片

 

平台的风彻底吹响,耳边是断断续续的叮当声,很细,很小,夹杂在风声中,很轻巧的,拨开了某一页张。

后来的阚斉渊才发现,那时的风,吹开了他和她故事的第一页。

哪怕书写的尽是谎言,他也义无反顾的继续写了下去。

见他顿在原地,路曼暗觉有戏,“你大二的那年临近春夏,我去你们校区看朋友,那是我第一次遇见你。”

“你没有注意到我,当时你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牵着一个同样穿着朴素的女孩子,那时你满心满眼都是她。”

她跳下栏杆下的台阶,一步步走向他身后,声音渐渐压低。

“我和你擦肩而过,你身旁的女生差点跌倒,被你一把扶住。那时我在想,原来你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啊!”

“你一定很疑惑吧?我明明说是第一次遇见你,可为什么说原来呢?”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在童家大院被人争抢掉糖果的小女孩,是你将自己的零花钱全部给她买了糖,才让她梨花带雨的脸上露出笑容。”

“说到这里你一定又会奇怪了,说好的第一次,怎么又牵扯到小时候了呢?”

“那个小女孩并不是我,是我在母亲和闺中好友闲聊时听来的,这也让我对你充满了好奇。我收集了很多很多关于你的消息,你喜欢吃牛肉、鸡肉,不喜欢吃香菜、葱,讨厌香味过重的东西,沐浴露只用兰花香型的。你香水过敏,所以所谓地对女人避之不及,不过是你不想接触过重的香水味而已。”

“从遇到你起,我从一开始的探望好友,变成了你们校园的常驻,我默默在角落关注着你,看你和她在图书馆刻苦学习,看你和她在食堂吃普普通通的饭菜,看你将自己从高贵的公子哥包装成平凡的大学生。”

“直到她去了国外,靠着你的资助,走上了和你分道扬镳的道路。”

“我以为你们即使异地,也会有那种只是单纯牵牵手就能笑一个晚自习的纯爱,会长久的,一直一直走下去。”

“可是你没有,准确来说不是你没有,是她……”

“够了!”阚斉渊打断她,眉头紧紧锁起,似乎从她的描述中想起某些不堪的回忆。

“还没迈过去吗?”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手指顺着西服纹路渐渐往下滑,“我等了四年,你还没跨出来吗?”

软若无骨的手指插入了他颓放在身侧的掌心,他破天荒没推开,被她渐渐插入指缝。

“她那个金发碧眼的女儿多么可爱,可她连是哪个男人的孩子都不知道。你和她在一起时连牵个手都要思量半天,可她却轻飘飘的将你视若珍宝的东西就这么送给了别人。”

她的话宛如利剑,剑剑穿心刺骨,掌心一瞬紧起,掐的她五指生疼,可她仍然未停。

“四年了,阚斉渊,你能不能看看我?”

下巴上骤然被他捏出发青的指痕,瘀红的血液凝聚成一团,显得她的小脸越发瘦弱,她的眼里含泪,看得他心底一颤,可转而又更加大力地捏了上去。

“你以为你是谁?亚盛集团的千金,我便要高看你一眼吗?她丢失贞洁,你呢?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

“我是自己捅的!”

阚斉渊一愣,冰凉的泪砸在他的虎口上,震得他掌心发麻,手中松力,小巧的下巴上已然是他的指印。

她飞快抹去脸上的泪痕,瞪着水亮的眼睛望向他,那眼里的情绪很复杂,有爱慕,有怨恨,也有对他或对自己的悲悯。

“我以为你会和她步入婚姻殿堂,所以从未想过要涉足你们分毫。大学里我遇到了一个和你很像的男生,我想既然你,我这辈子是没希望了,那和你很像的人,总该是有的吧?没多久我就把他追到了手,可这个男的居然和我室友搞在了一起。”

“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吗?他说……呵!他是被诱惑的,因为我不愿意,所以他才会被别人撩上床去。”

“可笑!”她仰头,试图将眼眶的泪意逼回去。

顿了顿,她深吸了口气,“后来我就买了那东西的玩具,仿真人的,我按你的尺寸买的。”

视线扫过那处,她有些得意,扬起的笑里还含杂着细碎的泪光,“我目测的应该大差不差吧!”

脸部顿时火烧火燎,刚还沉寂的心被潋点波澜,她真的是路曼吗?实在想不通一个家教极严的家庭,是怎么教出这么……满口颜色的千金。

“你又没见过。”

他这个嘴,在说什么?

路曼抿嘴笑了出来,两手拽上他的衣摆,擦过削薄的西裤,抚上垂在两侧的双手,一点点地将自己的小手塞了进去。

“那我下次拿给你看看。”

阚斉渊视线不免有些躲闪,两人离得太近了,近的他低头就能吻到她的额头,看到她颤若翩鸿的羽睫,顺着如滑梯般的鼻尖往下,便是刚才触碰过的红唇。

很软,很弹,还有点甜。

思绪似乎被她带着跑偏,他的头越来越低,在即将贴上她额时幡然醒神,松手退步,心脏有些脱离掌控,一下一下撞着心房。

“这么久,你还留着。”

“嗯。”

轻飘飘的嗯,让他耳道有些发痒,像是有只小虫飞进了通道里,正在绒毛上爬。

“不想再找你的替代品,拥有你以前,我只有它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睛太像猫,他竟觉得站在面前的就是猫变成的人,那种慵懒、惬意、孤傲、满心满眼只有一人的状态,被她一个眼神就给诠释了个干净。

对,还有干净。

就是……下巴那个殷红的指印,确确实实有些碍眼。

阚斉渊怔愣地望着桌面的键盘,秘书齐佐敲了半天都无人应答,门被轻声推开,齐佐端着咖啡走了进来,瓷器敲击在沉木上,发出闷闷的声响,抬头便撞见站在门外的女人。

齐佐见他望向身后,连忙通报,“阚总,前台说打您电话没回应,我敲了半天门您也没吱声,所以……”

阚斉渊低头咳了声,“你出去吧。”

“是。”齐佐连退几步,给路曼让路,随后又体贴地关上了办公室大门。

“你……”

“你……”

异口同声地同步,让阚斉渊面色飘起一抹疑云,前夜她吐露心际后,两人在天台站了许久,后续让司机先行送她回家,俏皮的她眼珠微漉,擒着小女生的释怀与胆大,扒住车门深深看着他。

“阚斉渊,好梦!”

墨色玻璃隔绝了她的身影,微侧头便瞧见后视镜内,扬着手开心笑着的女孩,心情有一点沉,又有一点浮出死水的沉溺感。

那夜他真的做了许多梦,梦里的她妩媚多情,那处湿滑温厉,他的手指深陷在其中,他看到她平坦的小腹在收缩,在嗡颤,她夹杂在喘息中细细的呻吟暧昧又温情。

她微舔着唇迹,轻轻黏在他的嘴角,下腹如火烧般灼热,蚀骨的快感伴随了整个梦境。

醒来时床单湿了一块,内裤夹杂的都是腥膻难闻的石榴花气息。

很难想象,他28了,居然还会……做春梦。

其实才见几面,不该这么印象深刻的,可他翻遍了微信,才发现自己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她就如她说的那样,从未涉足过他的世界,在他的周边,默默地,关注着他。

可都连着两天了,她不想他的吗?

她不是说,喜欢了自己八年,又等了四年吗?

“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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