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冰厂
不管怎么讲,学生和校方抗衡本质上是以卵击石,大家都心知肚明,在班级群里互相安抚过后,第二天回到班上,内心还是很焦虑。
可他们忘了,扬子江龙王就像所有神仙一样,有事拨过去永远忙音,一旦有人胆敢挑战稳定的现状,当即站出来当和事佬。临近第二节课下课时,天空竟下起冬天少见的瓢泼大雨,在教学楼和操场之间隔出一道天然屏障。
再有病的学校也干不出大冷天让学生冒雨跑操的事,领导们抓住机会表达关心,让食堂煮了姜汁可乐,由学生会跑腿分发给每个人。同学们喝着10姜汁可乐与热水的混合物,暂停了怨言。两头都往中间拉就对了,很日常,很合理,很烦人。
课间操没处去,大家都端着塑料碗站在窗边赏雨,互道cheers。银霁饿了,摸摸书包,早上的面包片只剩一点碎渣,她又不想跑到楼下小卖部,就找班长讨吃的。
元皓牗刚发完姜汁可乐回到座位,从大包装袋里拆出一小枚干汤圆,丢给她。
以前无论如何,她最少得到过两袋咪咪。银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用眼神传递出一种斗米恩升米仇的情绪——不对,他该不会是怀恨在心吧?惹哭了本王子,碳水你也只配得到一丢丢?
没人看向这边,元皓牗瞥她一眼,在耳边比了个6。
银霁就把手伸进桌洞里,跟他打字交流
“中午我爸要请你吃饭,留点肚子。”
“啊?为什么?”
“不清楚,同学聚会之后他就这么安排了,可能跟你爸爸的事有关?”
银霁想象了这样一个画面——餐桌上,元勋打开一个镶钻的行李箱,里面装满了钞票:“念在老同学的情面上,过去的事咱们既往不咎。现在,now,asonaspossible,拿着这笔钱滚出a市,休想再碰我儿子一根手指头。”
彼时,想到有些葫芦形的证据还握在他儿子(被龟甲缚在天花板上,眼上蒙了布、嘴上贴了黑胶带)手上,银霁朝天吐出一个烟圈,狂狷一笑:“可以。换成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