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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泳池宴会

 

里面正播放着嘈吵的音乐。

太子爷朝我喊:「好了,到这里,你就自己去玩玩吧!这是私人派对,我要去找我的朋友。你随意就好。」然后他放开我的手,走到泳池的另一边。

「喂!喂!」我想喊住他,可是音乐太大了,他听不到。我无奈,他是把我带了进来,然后掉下我一个在这里瞎晃啊?

我赌气地坐到一旁的沙滩椅上,有些女孩在另一张椅上聚在一起聊天。

「喂!不要自己一个嘛!」那些女孩朝我喊。

我看向她们,指了指自己:「你们在叫我吗?」

其中一个女孩点头:「哈哈!当然囉!不是你是谁?」

「过来聊吧!」

我不好意思地走了过去:「你们好。」

「唉呀!果然是新人呢!」

「什么新人?」我疑惑地问。

她们显然不打算理会这个问题:「我看你是跟李总一起的,那么你就是李总的女人囉?」

啊?女人?「什么?」我大喊,然后立即盖住口,幸好音乐够大声,没有引来别人的注意。

「哈哈哈哈!别害羞啦!」

「我们都是那些高层包养的啦!我们明白的!」她们朝我打了个眼色。

「包、包养?」我瞪大眼,她们是误会大了。

「呵呵!是哦!所以我们都算是同一类人吧。」

「都明白被包养的苦衷哦!」

我纠结了:「不、不……我、我先上个洗手间。」在她们的轻笑下,我在泳池边瞎逛,看着男女在热舞。有些已经换了衣,在泳池里跳舞亲热……真是鬱闷啊!

「咦?悠小姐?」一把柔美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应声转头,淡灰色的西装,还有一头黑色的头发:「夕飞扬?」然后又连忙道:「啊!不不不!夕经理!」

现代版南宫夕笑了笑:「没关係,这里是派对,不用太拘谨。」

我笑了笑,心里想的却是完全不相关的事:南宫夕你今世终于是黑发了啊……

「你……跟太子爷一起来的?」

「啊!别提他了!是跟他来了!然后又被他掉下!你看我现在不是自己一个吗?都不知道在这里做什么。」

夕飞扬笑了笑:「呵呵,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我跺脚:「是啊!糟透了。」

「别生气,女孩生气不漂亮的!」他打量着我:「悠小姐今天穿长裙很高贵呢!」

我停下发洩,被人称讚当然会开心啦:「是吗?你是第一个讚我漂亮的人呢!」

「那就是其他人没有眼光了!」

「嘿嘿!你也太口甜舌滑了吧!」

夕飞扬邀请了我:「不如我们到里面坐着聊吧!」

「哦,好的。」

我们走到酒吧里面坐下。

「一杯鸡尾酒。」他点道:「你要什么?」

「啊……一杯牛奶。」

酒保顿了顿,似是跟我确认一下:「一杯牛奶?」

「是的。」

然后酒保去弄饮料。

夕飞扬托着头,看着我:「你不喝酒的?」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是的。」

夕飞扬耸肩:「没关係,我可以……叫你小雪吗?」

「小雪?」我看着他。

他皱了皱眉:「嗯……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睡觉的时候,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叫小雪……小雪……这样的。」

我听毕一惊,难道这真是前世今生吗?

「那只是梦来的。」我不自在地端起送来的牛奶。

「不……我竟然感觉到心痛。」

「……」我沉默……这又唤起在那边的记忆……原来当我以为可以放下的时候,现在又被眼前这个人从我心里把遗憾一丝丝地抽出来。

「就在你进公司的时候,我便开始有这个梦了。」夕飞扬落幕地拿着鸡尾酒,抿了一口:「我就在想,小雪是你吗?」他抬起头,眼神有点迷离。

我对不上这样的眼神,慌忙撇开脸:「可能是你认错了吧?梦这些事怎可以当真?」

他轻笑:「也是呢!」

该死的沉默。

南宫夕……你果然放不下我,要追我到现在吗?多么令人窒息的存在啊……

「不好意思,令你难为了。」他抚额:「我醉了。」

「哦,不要紧……」我深吸口气:「曾经……」我该怎么说呢:「有一个男人……也是如此温柔,内心却很霸道地想把我留下……虽然如此,他爱着我,我真实地感受到,可是没法回应他。他最终还是放我走了,但是我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愿意放手……是我对不起他……他永远都是我心底里的刺,一个遗憾……总是隐隐地作痛。」

夕飞扬很留心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在思考着我的话。

我继续道:「现在回想起来……我可能并非不爱他……那种心痛是不能磨灭的……失去他后,才会发现,我们其实都喜欢着对方,可是……就是差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在一起。」

「在一起还要理由?」夕飞扬轻哼。

「是的。就像一场战争,终需要一个导火线,才可以合理地发起战争;否则再多的民怨,也只能抑压着。」

夕飞扬沉思一会,淡淡地道:「那么,你爱他吗?」

我愣了愣。「我……我……我想……」沉默一会,我淡淡地笑:「我是曾经爱过他的。有一刻,我有想过,如果不是我们的身份问题的话,我会接受他的。」

夕飞扬的身体怔了怔,僵硬的脸渐渐浮现上一个满足的笑容,像是为这个美丽的回答而感到满足。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再没有说话,各有各思绪。真希望这个答案可以让南宫夕听到,那么他那个离开的背影,会不会少一份忧伤,多一份解脱?

「好了,我也坐够了。接下来还有特备节目呢!」夕飞扬站了起来:「你也一起来吧!」

「啊?什么?」

「特备节目啊!会在游泳池举行。」他踏步出去:「我要先出去呢!你快快找个近泳池边的位置等看好戏吧!」

我疑惑地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提起长长的裙摆走去泳池边。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部份是女人,她们盯着泳池中间的舞台,有水一直往台上喷。

当音乐一转,拍节加重,音乐也转成调侃的歌曲,全场的女人都一起有节奏地喊:「呼!!!裸男!裸男!裸男!」

我当场呆了。

裸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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