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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此时(正文完)

 

算打扰呢?来来来,小卉,快给他们添碗筷!”

六娘倒是颇为意外,轻轻拍了拍观复的手背,“怪事,唐俭他不是很怕你的吗?”

“听闻观大侠此行去了南疆,不知可有际遇?”封笔许久的唐俭,忽然起了续书的念头。

“你说南疆吗?唉,快别提了,那地界真不是人待的,瘴气不散,还毒虫遍地…”说到南疆,闻郁才是最有发言权的。

唐俭听得入迷,不免问道:“听来真是蛮荒之地,不过闻少侠,你缘何困于南疆?”

“这个嘛…说来话长,也就是我一时不察,然后,那个中了蛊毒,就…”闻郁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对自己同乌湄的事讳莫如深。

“就怎么了?你说呀,别停!”李卉儿也来了兴趣,非要闻郁说个明白。

见众人都围着闻郁追根究底,六娘倒是宽心了不少,拉着裴肃也要加入进来,“阿肃,闻郁那些话都不做数的,我不当真就没有这回事。别生气了好不好?待会一起去逛灯市吗?”

“我倒是想和你去,只不过…”裴肃眼尖,远远又瞧见个熟人的身影,“不过今晚好生热闹,怕是去不成了。”

“什么意思?”六娘没懂。

裴肃抬眼一指,“喏,荀晋源也回来了。”

“什么?”六娘难以置信地望向他确认。

裴肃冷哼一声,心说这个年,是怎么都过不好了。

“薏娘,我回来了。”裹着斗篷的荀晋源飞奔而至,几乎就要栽倒在雪里。

阿言追着过来,“哎哟大人,你慢点!夫人又不会跑!可别摔了身子!”

荀晋源只当耳旁风,又起身跑到六娘跟前,然后激动地用自己的斗篷将她包住,“薏娘,真是你吗?”

“元骢,你怎么回来了?”六娘没有反抗,只是被他身上的寒气冻了一下,“你,你身上好冷…”

“夫人,我好想你。”荀晋源抱着人不放,许久才注意到一旁杵在那的裴肃。

“别让六娘着凉了,快进来快进来!”裴肃急于分开两人。

荀晋源哪里会听劝,抱着人不肯撒手道:“不放,我再也不会离开薏娘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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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终于写完了,这文拖了太久了,实在没啥灵感,感谢愿意看到这里的你们,中后段写得实在很差tut后面有空会补番外的,是个人单线。

宵禁时分,孤星照夜,万户寂寂。

“天g物燥,小心火烛!”长安各坊大门已闭,只有更夫们穿行在街巷间敲锣打梆,“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打更的!”一队几人的金吾卫行se匆匆,忽然叫住了更夫,“今夜可有见到闲杂人等?”

见来人是禁军,更夫不敢有任何欺瞒,“各位军爷,这三更半夜的,小老儿除了你们,可是半个人影都没见到哇。”

“都机灵着些!多长个心眼!”为首的金吾卫姑且信了更夫的这番说辞,并将原委道来:“今日卢尚书家公子遇刺,京兆尹已广发海捕文书,有情况立刻上报,知道了吗?”

更夫猜到这刺客多半还未出城,心下大惊,点头如捣蒜道:“军爷放心,小老儿,小老儿见了定会鸣锣相告,鸣锣相告!”

“瞧把你吓的!”金吾卫听不得更夫的叫嚷,亮出腰间横刀让他闭嘴,“给我正常一点!千万别打草惊蛇了!”

刺杀失败的裴肃伏于暗处,默不作声地按着长刀,不敢有一丝懈怠。

“行了,多说无益,我们走!去那边看看!”不多时,金吾卫一行总算放过了更夫,提着灯笼往南边去了。

“是是是!军爷慢走,军爷慢走!”年长的更夫被吓得不轻,捂着x口腿都软了。

身上的血腥味慢慢弥散开来,裴肃不敢再多逗留,拖着疲惫的身躯下了屋檐,四下搜寻藏身之地。

因着“诸犯夜者,笞二十”的律法,暗夜之中,家家门户紧闭,人心悄悄,谁家也没有夜半迎客的道理。

百姓安眠,禁军却不得闲。许是尚书公子遇刺之事惊动了上面,今夜坊间街道不时有金吾卫出没,任何窸窸窣窣的声音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为躲避金吾卫的搜查,裴肃只好忍痛剥下与皮r0u黏连的血衣,鬼使神差潜入一家院落,避开守夜的仆役,直奔静若无人的主屋。

“谁?”屋内听到动静的nv子直起头来。

裴肃停下了靠近的动作,一言不发立在y影里,似乎并不想伤及无辜。

“夫君,是你回来了吗?”榻上的nv子欣然坐起,“赵郎,怎么不说话?”

尽管裴肃已经脱下了沾满血渍的外衫,未结痂伤口冒出的血腥气还是暴露了他的身份。

“不,不对,你不是赵郎!”娇声说话的nv子很快觉察到异常,撩开帘子翻身坐起,“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知道自己再瞒不下去,裴肃g脆从暗处走出,屈手将刀背架在臂弯,以袖口擦拭刃上血迹,借着月se令刀锋的寒光闪过nv子眼眸,“别叫,我不想伤你。”

见来者不善,nv子瑟缩了一下,攥着盖身的被子躲到床角,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裴肃并非嗜杀之人,见自己唬住了床上的nv子,很快松了一口气,收敛刀锋缓步向她走去。

“大,大爷,你若是求财,左边柜子里还有些金银首饰”nv子带着哭腔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都,都给你求大爷拿了便走,奴家,奴家绝不报官!”

“若我不为求财呢?”裴肃加快脚步来到床边。

“不,不为求财?难道”nv子下意识想到采花贼,声音都在打颤,“不,不行!奴家是有夫君的良家nv子,怎么,怎么可以”

话音未落,冰冷的长刀划破窗帘,直抵上nv子的鼻尖,“出来。”

“不!我不出来!”nv子哈出的热气打在冰冷的刀尖上,强忍着眼泪抵住刀刃,“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到时别说官府不会放过你,我杨六娘也会化作冤魂,日夜缠着你!”

裴肃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倒是勇气可嘉,不过,你以为我手上沾人命还少吗?”

浓重的血腥味直冲鼻腔,杨六娘仰头躲过他的刀尖,却不料裴肃下一瞬直接将刀刃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从没有冤魂来找我索命,夫人,这人si不能复生,si了就是si了,你还是惜命些好。”听她吓得ch0u泣起来,裴肃转过刀刃,以刀背贴住她的脖颈。

冰冷的杀器抵住温热的皮r0u,杨六娘被冻得一哆嗦,无力地看向这个软y不吃的贼人,“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杀人的人。”裴肃的回答言简意赅。

他本就不是能行走在yan光下的人,如今虽然有了脱身离开长安的打算,却仍不想在这个身份不明的nv子面前露出任何破绽。

“杀人?你是杀手吗?”估0着此人非为求财劫se,自知敌强我弱的杨六娘把心一横,直言问道:“你要杀谁?总不会是我吧?”

“我只杀该si之人。”裴肃平素不喜nv人哭嚷,擦了擦手去揩六娘的眼泪道:“不想si,就别哭了。”

六娘并没觉得此人有多怜香惜玉,下意识别过脸去躲他的手,没成想下巴被他sisi捏住,一时间竟动弹不得,只能睁大眼睛瞪他。

皎洁的月光在nv子脸上蒙了一层轻纱,如烟似雾般晕开了她莹莹的泪水,衬得那副楚楚动人的面孔都显出几分不屈来,颇有些“宁为玉碎不为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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