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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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沉的木质香,却不干涩,缱绻,松弛。
在自己强烈信息素的干扰之下,只偶尔能抽回一分理性的任令曦,竟然能闻见另一个人的气味,简直不可思议。
甚至贺云朝的气味,已经渐渐越过她的信息素,一路畅达她的嗅觉终端。
这怎么可能呢?
贺云朝的手搭上了她的腰,再度喉结轻滚,低头勉强作出镇定的模样,沙哑撂下警告:“……不可以。”
“我要死了,”任令曦在痛苦中哽咽,朱唇微颤,“我要死了,贺云朝……”
贺云朝的眼底有光熠熠,牙齿咬到发出摩擦声响,他何尝不难受。
oga的信息素真是致命。而任令曦的信息素更加纯粹,是细腻的小苍兰香,和常见的那些混香不同,纯度更高更麻醉理智,如果是普通人,反应早该如刚才门外那些家伙一般失控。不过,贺云朝的abo素质可是a,这a里,包含了控制力。
“不会死的,”贺云朝的手在她身上游弋,一方面是帮助她缓解痛苦,另一方面,也是纾解自己高涨的欲念,“……相信我。”
发情期无法可解,除了做爱和抑制剂。
“求你了,唔……抱我,进来好不好……”被情欲折磨的骄艳美人仿佛摇尾乞怜,声音极尽柔媚,娇躯不断在贺云朝身上蹭弄,一对雪峰几乎脱离遮掩,一点也不像她,“贺云朝,求你了……”
可她眼里有泪。
也许有人会以为她在害怕,又或者觉得她不被满足而哭诉,但这几周的共处下来,贺云朝看懂了那泪珠后的含义:不是为了可能到来的失身,也不是为了发情期煎熬的苦痛,是不甘,也是不服。
她不甘心自己屈从在身体本能下,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堪比废物,向本能低头,是她的屈辱。
贺云朝垂在身侧一只手紧紧握拳,青筋随着手劲绷起,如造影一般明晰可辨。
“真想做吗?”他突然问。
隔间里回应他的是她的喘息。
“人缺氧,就要呼吸,”贺云朝微微垂下长睫,扫下一片浓绀落影,表情冷冽,“oga发情,就会求欢……”
那颗眼泪终于顺应万有引力,从眼角落了下来。
“自然规律——”
他遽然一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带着轻微撕扯的疼痛放开,贺云朝最终是咬住了自己的唇瓣,渗出血水。
“没什么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