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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么做非常危险,因为目前厉涛飞全身内力外溢,靠近就有可能会被击伤,或许还没近身,就会被反弹出去。
但两人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陆东篱一人送死,既然是三个人的仇,就要三个人来报!
作者有话要说:
苗笙:真是为东篱兄捏了把汗。
游萧:好像有人在议论我?
晏秋帆:萧儿是个狠人。
谢青枫:你不许跟他学!
陆东篱:看我打架能不能认真点?!
百零五 告别(三合一)
衝到厉涛飞身后,贺北海和雁南楼放慢了脚步,两人握起手,将内力联合在一起, 形成一股微弱的屏障, 稳住身体不被对方强大的内力弹飞, 同时持剑缓步前行。
他们每走一步, 都经受着被厉涛飞内力吞噬的煎熬,浑身经脉运转不畅,胸口就像被重锤不断敲击,鲜血持续上涌,从口唇中溢出。
一旁看着的谢青枫有些担忧:“不如我们出手吧。”
“莫慌。”晏秋帆拉住他,“他们应当希望自己亲手报仇。”
厉涛飞当然觉察到身后有人来,他本想像方才一样, 先解决这两隻小蚂蚁, 可现在他与陆东篱僵持不下, 若是自己稍有分神,定会被内力反噬。
眼下最好的方法, 是他撤去所有内力, 收起功法, 虽不能杀掉三人,但也足够给自己製造机会。
被缠斗至此, 还有高手环伺,目前情况实在于他不利, 聪明的话应当尽快离开才对!
陆东篱看到了两位兄长靠近, 怕厉涛飞再对付他们, 便用尽全力吸引对方的注意。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仰天大吼,浑身内力倾泻而出。
这么做极易引发经脉逆转, 爆体而亡,但他丝毫不在乎,只求能够将眼前仇人杀之而后快!
厉涛飞本想放手,却被陆东篱的内力紧紧吸住,一时之间竟然无法脱身,他愤怒大吼:“混帐,你疯了吗?这样只会让我们同归于尽!”
“那便……同归于尽。”陆东篱笑得癫狂,“原来,你也怕死啊?!”
“我不——”
厉涛飞话还没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多了两个血洞,两柄剑将他刺了个对穿,剑尖从两胸透出,带来了刺骨的冰冷。
贺北海和雁南楼即刻撒手后撤,仍是被强大的内力弹出去丈余,狠狠摔落在地,口中鲜血像是开闸放水一般汹涌喷出!
“三弟,快撤手!”贺北海支起身体,痛苦地捂住胸口,衝陆东篱大喊。
陆东篱感觉到厉涛飞的内力已乱,这人就像是个涨到极致的蹴鞠,眼看就要炸裂。
那他不介意送对方一程。
“去死吧!”
陆东篱双掌重重向前一抵,利用最后一击的反弹力,强行切断与厉涛飞的内力连接,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噗”地喷出一大口血,跌落地面。
与此同时,厉涛飞浑身发出“劈里啪啦”的爆裂声,那是他内力反噬、筋脉尽断的声音,接着整个人就像是被拆去关节的人偶,一节一节地瘫软下去,最终趴在了地上,背上还插着两柄剑。
破庙前一片宽广空地,歪歪斜斜地躺着四个人,每人都染红了身下泛白的枯草。场面一时寂静,只能听到北风卷地的呼啸声,像是凄厉刺耳的哭嚎。
苗笙怔了怔,小声问游萧:“他们赢了吗?”
游萧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见陆东篱动了动,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手脚并用地爬到了贺北海和雁南楼面前。
“大哥……二哥……”他带着哭腔道,“你们……还好吗?”
贺北海胸口剧烈起伏,转头看着陆东篱:“好……”
“我也……没事。”雁南楼也偏过头去看他,眼眶发红,“三弟。”
两人各唤了一声“三弟”,把陆东篱从地狱唤回了人间,他扑过去趴在两人中间,一手搂住一个,嚎啕大哭:“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他知道多年相欠的情谊不可能一下子一笔勾销,但经此一役,三人大仇得报,至少能有个缓衝的机会。
贺北海喘着粗气:“这些……之后再说,先、先起来……”
他们互相搀扶,艰难地站起身。
马车上,苗笙激动道:“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游萧犹豫道:“我先过去查看下情况,然后把他们带过来,你就在这别动。”
另一边,谢青枫和晏秋帆互相对视一眼,走向陆东篱三人,好查看他们的伤情。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趴在地上的厉涛飞突然动了,他动作极快地抬起上半身,从怀中掏出三枚飞镖,用尽全力甩向了贺北海、雁南楼和陆东篱!
苗笙惊呼:“东篱兄,小心!”
陆东篱看到飞镖,下意识地把两位兄长往后推:“快走——”
千钧一发之际,谢青枫与晏秋帆立刻飞身过去,因着他俩在三人背后,没办法挥剑去格挡飞镖,只能分别抓住最近的贺北海及雁南楼的后衣领,死命往后拖。
游萧刚跳下马车,离他们还远了一些,见状当即施展轻功,一个跟头翻过去,同时挥出腰带上挂着的长鞭,去卷陆东篱的腰,拖着他往后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