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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邀约

 

胥帛琛一阵娇羞,垂眸嚅嗫道:“帮我拿寝衣好不好?”

陆瑾禾的这个要求,胥帛琛着实是有些不想帮的,暗暗挑了挑眉,不情愿的起身去帮陆瑾禾拿过了寝衣,动作有些磨蹭。

陆瑾禾从胥帛琛手中接过寝衣整个都钻进了被子中。

胥帛琛站在床前,看着那锦衾中翻起的被浪,好一阵忍俊不禁,她的身子他哪一处没看过,竟然还这么害羞,不过,这样子的小团子,真的是好可ai!

胥帛琛的嘴角不住上扬,视线忍不住落到了地上的碎帛上,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心中暗暗念叨,把人家的衣服撕破了可得赔一套给她才行,嗯……就赔一套鹅hse的百迭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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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晨,冬日的暖yan穿过了簿雾,自窗棂中投shej1n来,卧房中一片暖意。

陆瑾禾是在胥帛琛的怀中醒来的,惺忪迷茫的星眸甫一睁开便对上了胥帛琛那眉眼含情的双目。

团子脸登时一红,胥帛琛不露声se的将她搂紧了些许,柔声问道:“睡得好吗?”

“嗯。”陆瑾禾红着脸点头,乖乖的被胥帛琛抱紧,像极了燕尔新婚的小夫妻。

说来也怪,陆瑾禾原本是怕极了和胥帛琛同床,生怕他将她拆吃入腹,可自打昨日二人将话说明之后,她却胆子大了起来,不只不怕胥帛琛会将她吃掉,甚至还隐隐生出了许多期待来。

再反观胥帛琛,得了陆瑾禾那句“我一定嫁你”的承诺后,似乎又不急于吃掉她了,反而是生出了一种美味佳肴要留到最后慢慢享用的意味。

结果,便是相拥而眠,一个b一个睡的熟。

休沐之日不必急于早起,二人相拥在床,温存了好一会方才起身。

盥洗过后,二人到宋记食肆用了早膳后,胥帛琛又将陆瑾禾送回了花溪巷尾的家。

“你先好生在家歇着,我回家去将卷宗与当年陆婶娘交与我的证据拿给你,午后,你在栖月湖的画舫上等我。”胥帛琛言罢,陆瑾禾点头嘱咐道:

“小心点。”

目送着胥帛琛的背影消失在了花溪巷口,陆瑾禾关上院门回了房中,心情激动又忐忑,爹爹的冤案终于要有重见天日之时了。

胥帛琛之所以选择在画舫将证据与卷宗交给陆瑾禾,无非是想掩人耳目罢了,画舫之上尽是游湖赋诗的风雅之士,即便是有人暗中盯着他,左不过是以为他去玩乐而已。

胥帛琛脚步稳健,不多时便回到了家中,却在距离家门口三尺之外的地方猛然停下了脚步,迅速躲进了路边的转角处,看着胥丰烨颔首低眉竭尽卑微之能势的将端王爷送上了轿子后,转身进了胥宅。

胥帛琛心下疑惑的很,端王爷又来他家做甚?

待端王爷走远,胥帛琛从转角处走出,径自进了胥宅,直奔自己院中的书房而去。

午时一过,陆瑾禾便出了花溪巷。

午后的yan光晴朗明媚,y生生的将这寒冷的冬日渡上了一层温暖的金se。

陆瑾禾踏着yan光,信步而行,约0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栖月湖。

栖月湖是卞yan城中唯一的湖,整片湖宽广浩阔,湖水清澈见底,湖面风平浪静,偶尔风起,那皱起的一池春水在yan光下熠熠生辉,宛若有人在湖面上撒满了碎银子一般。

栖月湖中一艘画舫正缓缓行驶,上面满载文人墨客,游湖y诗,赏乐作赋,极尽风雅之势。

陆瑾禾从未来过栖月湖,她虽文采过人,却不太喜好这些风月之事,总觉得是在卖弄文采,附庸风雅,便也从不曾乘过这游湖的画舫。

画舫的装饰极其奢华,却又不失风雅,每日都要满载着这些文人sao客泛舟湖上,真真是好一个画舫笙歌音袅袅,刺桐屹立水中央。

画舫靠近缓缓靠近岸边,下来了几名书生模样的人,似乎有些吃醉了,摇摇晃晃的下船离去。

陆瑾禾待他们下船之后方才上了船,在小厮的热情接引下,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茉莉香片和几碟子配茶吃的果子,一边游湖吃茶,一边等着胥帛琛。

人在紧张忐忑之时便会不停的喝茶吃东西,陆瑾禾亦是如此,只要一想到马上便能见到卷宗与爹爹当年所留下的证据,饶是这栖月湖再美,也平复不了陆瑾禾焦灼的心。

一个时辰后,已经游湖一周的画舫驶回了原来的位置,陆瑾禾紧盯着舱门口的位置,直到画舫再次行驶也未见胥帛琛的身影。

陆瑾禾越发焦灼了起来,面前的茶水果子都已经被她吃了个g净,小厮贴心的过来询问她还想用点什么。

陆瑾禾肚子已经涨涨的,仍是又要了一碟子糯米糕和茉莉香片。

陆瑾禾忍下心头的焦灼,放慢了饮食的速度。

画舫在栖月湖上已经是又行驶了好一阵子,每一次靠岸之时,陆瑾禾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舱门口,可却始终不见胥帛琛的身影。

夕yan西下,日暮西垂,整个栖月湖以及周遭的景se皆被渡上了一层金灿灿的橘。

在画舫中游湖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夕yan完全沉入湖面,陆瑾禾仍是未见到胥帛琛。

画舫中的游人已是寥寥无几,陆瑾禾裹了裹身上的外氅,冬日里没了日头,便骤然变冷。

陆瑾禾不再等了,离开了画舫,本想回家去等,可一颗心高悬不下,最终还是调转脚步,去了胥帛琛的家。

胥宅门前,大门紧闭,陆瑾禾疾步上前,扣门三下之后等了许久方才有小厮前来开门。

那小厮将宅门打开了一条缝,听闻陆瑾禾是前来寻胥帛琛的时候,匆忙说了句胥帛琛不在家中便将陆瑾禾打发了,连多问一句的机会都没给陆瑾禾,便乒的一声关上了宅门。

陆瑾禾被猛烈的门风震的一抖,眉头紧皱,盯着那紧闭的朱门看了半晌,从那小厮的言语举止中看,胥帛琛定然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可她又能如何,只能离开了胥宅门前先行回家。

陆瑾禾回了家,从坐立不安到辗转反侧,一直睁眼到天明。

辰时一到,陆瑾禾便匆忙起身盥洗,一出院门,见着空荡荡的花溪巷,心下一凛,看来事情远b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

陆瑾禾脚步匆匆,直奔大理寺,到书房中又等了许久,直到上值的时辰已过,也不见胥帛琛的身影,陆瑾禾再也等不下去了,亲自去查了胥帛琛的告假贴,见那告假贴上竟然是称病告假,陆瑾禾的心里顿时疑云丛生。

尽管不排除胥帛琛会有突发疾病的可能,但昨日她前去胥家的时候,那看门小厮分明说的是胥大人不在家中,他们约好的在栖月湖画舫上相见,胥帛琛断然不会无故失约,若是突发疾病失约,那小厮又何必扯个不在家的牵强理由,这其中必然有蹊跷!

陆瑾禾秀眉紧缩,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皱眉不展之际,忽而眼前一亮,对了,崔大人!

陆瑾禾不做耽搁,即刻前往了京兆府,寻到了崔斯易后将胥帛琛失约以及小厮瞒报,再到突发疾病的告假贴统统告知了崔斯易。

崔斯易听罢,明显一愣:“辰昭病了?我怎么没听说?”

凭着崔家与胥家的交情,两家的父辈同是礼部官员,日日相见,若是胥帛琛真的突发疾病,他不可能到现在还毫不知情,更何况胥帛琛有多喜欢陆瑾禾,他崔斯易可是看在眼里的,若是真的生病了还不逮住机会让陆瑾禾好好心疼心疼,怎么可能瞒着她,甚至还不让她见人,这事当真是古怪的很。

崔斯易忖度了半晌,起身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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