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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番外七结局

 

注意:虐虐虐。

阿桃最近一直和之前帮助过她的妓女们在一起,也是在这里,弗朗西斯交给她关于如何当好一名间/谍的技巧。

弗朗西斯是她们的管理人。

这个妓院被伪装成剧院,姑娘们一面做皮/肉/交易,一面给弗朗西斯传消息。

她问过弗朗西斯,为什么不让大家不去从事皮/肉/生意,而男人是这么说的,“总得有人要给我传消息。”

阿桃闭嘴了。

在巴/黎,在乡下,在各个国家,在奴/隶社会,在封/建社会,在资/本/主/义社会,总会有姑娘被强迫走上了这条路。

她们大多数不识字,有些人甚至是被父母卖进来的。

黑暗滋生于大街小巷的角落里。

是光明照射不到的地方。

这种事情没办法完全消失。

因为男性有需求,就会有供应。

“过来吃饭啦!”姑娘们很喜欢和她待在一起,因为她懂得多,会说话,给她们买药治病,床上技巧还是她们教的。

“炮火声音最近听不到了哎,”一个姑娘把刀叉分好,“也不知道巷战进行到哪里啦?”

“应该快了吧,你们可以迎接你们的士兵回来了!”

“你们也快啦,想想看,打完德/国人,他们会集中力量去打日/本人的。”

阿桃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看见过弗朗西斯,亚瑟还有阿尔弗雷德了。

她知道,现在是解放巴/黎的关键时候,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

吃完晚饭,姑娘们搬着板凳,在大门口聊天。

门没有敞开着,她们面对着一扇禁闭的大门,想着未来。

“终于不用缩衣节食啦!”

“弗朗西斯说之后要让我们学习,去工厂或者正式的地方,找一份正经工作——”

“啊,可是我脑子笨。”

“学嘛学嘛,学习总不是一件坏事,”见黑发姑娘在发呆,不知道谁说了句,“桃,你的法/语是弗朗西斯教的?”

“啊,不,是我在华/夏学的。”

“有人教你的嘛?是教书先生?是不是一对一,私人的那种,听说好贵哦。”

“嗯……嗯……”她勉强回。

“这个表情一看就是有故事啊,说说,你是怎么来这里的?怎么和弗朗搭上线的?弗朗西斯是不是喜欢你呀?”

“他不喜欢我。”小姑娘玩着手指,“虽然我的确和他做饭过吧。”

“什么?”

“啊呀啊呀不要问了,是国内,我的青梅竹马,我叫他哥哥,他送我过来的。”推开一个搭在她肩膀上的脑袋,阿桃哭笑不得。

“哥哥?”

“青梅竹马?”

“对,他比我大五岁,”伸出手来比划比划的小女人开始叹气。

“懂了,希望他是你的情哥哥,祝愿你们可以修成正果。”姑娘们嘻嘻闹闹。

情哥哥?

一边的安莎安慰道,“爱情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楚嘛,倒是有这么多人喜欢你,你的魅力真的大。”

“如果可以,我不要这么多人喜欢我,他们真的莫名其妙。”她说。

“被人喜欢还不好?如果我也生活在不愁吃不愁穿的家庭,家人不重男轻女,每天开开心心的……有个人喜欢我,愿意来赎我出去就好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旁边有男人给你买这买那,不像我们,只能在这里发臭,我们和老鼠、污水、黑夜做伴,活动轨迹只有晚上,我们看不见阳光。”

“别说了。”一个年长的姑娘出来调和,“莫知他人苦。”

有许多这样的花,在还没凋谢的年龄就这样凋谢了。

她们被人遗忘了。

这些见不得光的事,当然不能放在明面上来说。

阿桃洗了把脸。

像个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自己何尝又不是另一个她们呢?

远处传来了悠扬的钟声。

庄严又给人一种渺茫之感。

“钟声?”

她重新坐回去,听着今天的钟声格外的响亮,“晚祷时间不已经过去了吗?现在已经是深夜……”

“巴/黎解放了!”终于,一个人影扑到大门口,隔着门缝告诉了这群姑娘们,“将军今天已经全部发表了自己的演讲,我是来告诉你们的,不好意思,由于太过高兴,我忘了这码事。全巴/黎都在敲钟,为了庆祝……”

他环顾四周,发现女人们的脸上都充满了惊喜,害怕,茫然。

足不出户的女人们只能被动的在这里接收消息。

弗朗西斯说目前不允许她们出去。

“怎……怎么了?”小男孩不知所措。

“来不及了!”本来身体不好,吃完饭就躺回到房间里面的老/鸨冲下来,“快!姑娘们躲起来!安莎,你带着她跑!一直跑,直到找到弗朗西斯为止,听懂了吗?弗朗西斯救了我们,我们应该给他做事。”

“怎么了?”阿桃还在茫然,就被安莎拉着,差点从板凳上摔下来,两个人什么东西也没有带,就从后门跑出去了。

“到底怎么了……?”

“快逃啊!傻姑娘!”老鸨在她背后大喊,“这是给法/国人盼望已久的,这是会带来希望的,祝福的钟声,这钟声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什么意思?

她转头要去看。

却被安莎死死的抱着跑。

剧院里传来了几声巨响。她用余光看见,有许多人围在门口,把门踹破了。

“别看了,”安莎气息不稳,脚下发力,两个一路狂奔,穿梭在没有宵禁的夜晚,街道蔓延起一种狂欢的气息,“我们怎么样都行,我们确实和德/国人上床……现在,他们来找我们了。”

“可是,你们是被逼迫的……谁也不想和敌人上……上床……”

阿桃跑得太急了,胸膛是要炸了一样的痛。

“那群软蛋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从来都不会去考虑这个!男人会说,&039;啊,这是女人该干的事,女人的事男人不需要知道。&039;该死的!路被堵住了!”

云朵缓缓从中间散开,露出了皎洁的月光。

好亮的月亮。

“你先藏在这里!”安莎把她塞进了一个狭隘的,只供一个人通行的巷子里。

这是一个三叉口,但都被人堵起来了。

“你跑什么!”一个大肚子的男人走过来,不怀好意的盯着她。

“噢,”他的眼神变得贪婪和邪恶,“长相不错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指控!”一个男人指着安莎叫喊,“那个棕发的女人,和德/国人不清不白的!”

“是啊是啊,我也看见过,她拉着德/国人的手,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

“婊/子!”

“下/贱!”

群情激昂的人们一阵一阵地高喊:“叛国者!她是法/兰/西的叛徒!”

“我们指控她有罪!”

“是的是的,有罪有罪!”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就是因为你们的恬不知耻,法/国才会沦落到今天!法/国成为了国际上的笑话,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们吧!”

“我们应该——”

“把她拖出去!去游/行!”

“先脱光了衣服吧!”

“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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