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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桥感觉有点饿了,看看手表,也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候。站起身对温染辞说到:“你也没吃饭吧,刚才来的时候看附近有个还不错的饭馆,一起吃个饭吧。顺便告诉你商昀楚出了什么事。”
温染辞有点迟疑,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临出门前,纪南桥在一个墙角处发现了挂在上面的一张照片,和其他的照片相比,它位置比较偏,也很小,看上去并不起眼。
照片看起来很陈旧,画质也不怎么清晰,似乎是很多年前拍下的。是一个女孩儿,脸圆圆的,笑起来有点甜,挺可爱的。看着年纪不大,像是学生。
纪南桥不禁有些好奇,这张很普通的照片和这里其他的充满艺术感的摄影作品搭在一起,格格不入。
“这是谁?”
温染辞见她看着那张照片,一时间有些失神,愣了一下,语气轻淡的回答到:“是我以前很要好的朋友,高中同学。”
“高中?”纪南桥一脸坏笑的念叨着,盯着这张照片忍不住调侃到:“很要好?有多要好……初恋吗?不对啊,你的初恋不是商昀楚么……”
“你正经点,只是朋友。走吧。”温染辞瞥了她一眼,没做过多的解释。
纪南桥笑意玩味,倒也没再多问。
温染辞锁好门之后和纪南桥一起去了那个饭馆。
“告诉你那些事之前,你先告诉我,你真的了解商昀楚吗,有时候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危险又未知的人。”
点好菜侍者离开后,纪南桥饶有兴趣的问对面的人。昨天在山上,包括林恃恆父子在内死了那么多人,商昀楚简直和杀人狂魔没什么两样。这样的人,温染辞能一点感知都没有吗?
温染辞听到纪南桥意有所指的发问,心里“咯噔”一下。她是不是……发现了商昀楚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觉得……她有时候挺简单的,有时候又看不透……你们以前上学的时候,和现在相比是不是变化了不少……”
温染辞低下头,喝了一点温热的茶,神情怅然。看样子,纪南桥发现了商昀楚的不对劲,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吗……温染辞心里还是倾向于否定。
“她家里情况有点复杂,我想你是有一些了解的。上大学的时候,我主修了摄影,她为了……嗯…觉得好玩,选修了陶艺。没想到,竟学成了。还意外的在一个陶艺赛里拿过一次创意奖。毕业后,说是不喜欢也不想进家里的企业,就做了一名陶艺师。我想,大概是因为近几年她家里不太安稳,才变了不少……”
纪南桥不语,细细的盯着温染辞在提起商昀楚的时候,眼里流动着的温柔与回味。是了,家里贩毒的,能安稳到哪里去。
“你是想说,为了你,她才选了另一门也很文艺的课程,对吗。呵,陶艺师,怪不得身上也有那种骚包的文青气质。一个摄影师,一个陶艺师,你们,还真般配。”
纪南桥话里话外不知怎么,莫名的又开始讽刺和刻薄,收也收不住。她就是这么的霸道又蛮不讲理,本是想和她说商昀楚的事,可一看见温染辞提起商昀楚又好像魂不守舍,如痴如醉的样子,心里又有了想撕人的衝动。
温染辞皱眉,语气一样有点不悦。
“你怎么回事,不能好好说话吗?是你非要提起她的,这么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见她也有些生气了,纪南桥反倒释然了。好像成功的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就会觉得放松和开心。即便她对自己横眉瞪眼。
慢条斯理的也喝了一点茶,悠然的说到:“你该感谢我阻止了你的婚礼。不只是因为我拯救了一时衝动的你,还因为……没让你变成一个寡妇。”
温染辞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
忍。耐着性子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之后,就把桌上这杯已经冷掉的茶泼到她脸上。
“什么意思。”
“商昀楚杀了你差点嫁了的丈夫,林峥。和他父亲,林恃恆。哦还有,一些林家其他的手下。”凝视着温染辞慢慢震惊的脸,纪南桥缓了一口气接着说:“以及她二叔,她最小的表弟。听说她亲姑姑也疯了。不知道……这些和商昀楚有没有关系。就如你刚刚说的,我也知道的,她们家内部不太安稳。亲人之间……似乎不怎么和睦……就在昨天,死的人不计其数……”
不难听出有过甚其词的成分,但也不全是胡编乱造。她很好奇,温染辞作何感想。
看着静默无声的她,纪南桥身体前倾,邪肆的笑着又补了一句:“这么阴狠的人,你怎么敢爱……”
22、
温染辞迎着她的目光与她对视,就只是沉默不语。她是很意外纪南桥告诉自己的事,也很难不去想那些暴虐的画面以及商昀楚闪烁着戾气的双眸。可是对这一切,却并不过于吃惊。
商家的情况商昀楚是有和自己说过的,表面祥和,实则腐朽。再加上商昀楚的“特殊情况”,她会有如此血腥暴力的一面,也是难免。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温染辞看着纪南桥那张好似有点幸灾乐祸,又有点不知道在期待什么的脸,忽而淡淡的笑了。一边吃着饭一边好奇的问到:“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纪南桥吃了一小块草帽饼之后,又给自己盛了一小碗汤。喝了一口,一边品尝味道,一边说着心里想好的措辞:“日中则移,月满则亏。也许上天也看不过去,不想她好过,于是罚了她劈腿的罪。当是给你的安慰吧……或许,你离开她也是一件好事。她这个人……很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