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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该道歉,毕竟你有愧于我。细想想,你若是早些告诉我你和司若祎的事并道歉,我一定会早些和你分手,你就可以早些和司若祎在一起,就不用拖到后来了。”
商昀楚轻笑。“你羞辱我……”
“给你个台阶而已,难道你想让我直接说没关系吗,我想,我也说不出来。羞辱你一下是玩笑话,可是,心情却是真的。这样,我大概也不会衝动的选择和林峥结婚,后来的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
嗯,自然也就不会认识那个猖狂的让人头疼的纪大小姐。温染辞无奈的笑了笑,也喝了一杯。
“对不起……我对你的歉意,并不仅仅是因为我和若祎的事。你其实该懂的,我们在一起的几年,我很怯懦,做不到让你有安全感,也因为我的病,分分合合,让你受了不少累和委屈……而且……我妈知道了我们的事,还找过你不止一次……这些,都让我觉得难以释怀……”
“过往的事,别纠缠了。这些加起来,不如直接说,我们其实,并不合适。婚礼那天见到你,我其实一直在想,我真的那么爱你吗……如果是,又为什么要选择嫁给别人,如此伤害你……当然不排除有赌气的成分,可我不是那么偏激的人啊,拿婚姻大事当儿戏……而你……若对我真的爱的全心全意,后来又为什么会喜欢上司若祎……昀楚……别再纠结执念,都过去了……”
“你看的……比我透彻。除了对不起,还欠你一句谢谢。这几年,我真的很开心,你让我懂了很多事,呵呵,我这个人,其实挺沉闷的,嘴又笨,不会说什么,总让你很无奈……”
酒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了,温染辞渐渐放开身心,不再拘谨,闲适的笑了。她以为,再次和她在一起,会别扭,会不自在,可现在,并没有什么感觉。分手之后一直没有好好说过话,能在今天把心结都解开,谁说不是一件好事呢。
“说谢谢的话就是相互的了。你对我那么照顾,那么呵护,是很温柔长情的人。话少倒是真的,但也谈不上沉闷,只能说,你考虑的比较多。呵呵,咱们两个,还是我先提出来在一起的,真不敢相信……”
……
“商昀楚,我已经放下矜持,也不在乎舆论压力了,你还在躲什么……”
……
温染辞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说的。那个时候,实在是没办法再和她暧昧下去了,她追了自己近一年,眼里满满溢出来的喜欢让温染辞无处可躲,就连身边的朋友都直言不讳的要她们赶紧在一起,玩笑的直呼太甜腻,易引起他人身心不适。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朋友还玩笑道,一个楚,一个辞,戏称她们“楚辞夫妇”。
商昀楚就是这样的性子,考虑的多,稳重多一点,就会徘徊在优柔寡断的边缘。
她自嘲的笑着说:“是啊,我那个时候就开始怯懦。你一直,比我勇敢。”
“你只是不说出来而已,做事情,可大胆多了,没你不敢做的事。之前听纪南桥说你家里的事,我听着都怕,你真不简单……”
“呵呵,被逼无奈,没办法。有选择的话,我也不想搞得那么危险。”
温染辞笑着点点头,将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感觉脸有点烧了,不能再喝了。
“行了,时候不早了,话都说开了,就到这里吧。你快回去吧,别让我跟司若祎彼此为难。”
商昀楚看看她,一时间没说话。半晌之后,好似微醺的轻声说到:“以后……还是朋友吗……”
“当然。”温染辞笑的坦荡。
商昀楚跟着一起笑,然后说到:“好,那……再见……”
“再见。”
道别之后,走向了吧台那边的两个人,司若祎没在,大概去洗手间了。
纪南桥:“我还以为,你们会说上几个小时。”
商昀楚没回应她的调侃,眼神打量着纪南桥,笑着说到:“她的衣服,你穿着还挺合身。”
纪南桥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外套,不解的问到:“你怎么知道是她的衣服?”
“因为,这件外套是我买给她的。”
纪南桥感觉头上有乌鸦飞过,鸟屎掉在身上,还落下几片枯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什么都没说。商昀楚转过身,笑着将一隻手搭在纪南桥的手臂上,靠近她。
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纪南桥疑惑的看着商昀楚异样的举动,不知道她是不是喝醉了。刚要扶住就听见她满是真挚的说到:“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欢她,请不要随便玩玩。我已经没资格管她的事,但愧疚和亏欠仍在。纪南桥……算我求你……”
纪南桥盯着她,说不出话。商昀楚的意图太过于直白和诚恳,纪南桥避无可避。那句下意识想说出来的“我没有喜欢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半天之后,难得认真而郑重的回应到:“我答应你。”
这个时候司若祎从洗手间回来,几个人道别之后,商昀楚和司若祎就先离开了。
上车后,商昀楚仍是醉意微醺,看看一旁的司若祎,她只是默默地开着车,一言不发。
“对不起……今晚…我让你不开心了……”
“没有。你心里的歉意一天没向她表达出来,我知道你始终会觉得遗憾。”司若祎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可商昀楚知道,这就是她的情绪。所谓没情绪,就是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