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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桥在她身边坐下来,笑的一脸讽刺。自然的拿过温染辞面前剩下的半杯酒,喝了一点,没那么烈,味道还不错。
“呵,是啊,给你发了无数个消息又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之后,你唯一的一条消息真让人心安。温染辞,十八岁独自去英国留学三年,我没让我爸跟夏侯荏担心过。没想到你今天竟然玩儿失联,你是这么叛逆的人吗,真看不出来。”
温染辞听她提起夏侯荏,忽然就觉得有点可笑。
“我叛逆?再叛逆还能有你叛逆?你和夏侯荏的事……我还记得很清楚呢。你那个继母,她哪是不关心你,应该是不敢关心你才是。”
纪南桥窘迫的皱起眉,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瞬间变得很难看。
一旁的商昀楚觉得有趣,笑着给自己和若祎也倒了两杯酒,然后叫来侍者,又点了一些。
侍者离开后,自然的开口打趣到:“人我帮你找到了,你还没谢我呢。是不是该表示一下?也跟我和若祎说说你的故事呗,反正我们几个的故事你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这个纪南桥,打过的交道不少了,甚至还意外的和温染辞生出了一段情,可至今,除了她有点狂傲之外,商昀楚对她了解的少之又少。
纪南桥沉闷着,脸色慢慢涨红了。
商昀楚见她这样,更觉得有趣了。
“看样子,还是不当我是朋友……”
司若祎见纪南桥脸色不好,用手肘碰了一下商昀楚。“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一边说着,一边往她嘴里塞了一些吃的。商昀楚皱眉,看到司若祎这么护着那个纪南桥,就觉得不爽。
温染辞看看这几个人,轻轻笑了。莫名就有了一点点治愈的感觉,淡化了一些上午和洪磊见面的阴霾。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商昀楚像这样如老友一般,坐在这里淡然的谈笑风生。
纪南桥看了看帮自己打圆场的司若祎,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和夏侯荏曾经暧昧过,她大我六岁,是我爸介绍给我的保龄球教练。后来,她……”说到这里纪南桥缓缓低下头,有点难以启齿。
商昀楚和司若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纪南桥,都在等着她接着往下说。
温染辞见纪南桥说不出口,语气轻快的接着说:“后来,她嫁给了纪南桥的爸爸,成了她的继母。”
一旁的两个人瞬间怔住了。无声的看了看纪南桥,商昀楚的眼神有点戏谑。
纪南桥瞥了一眼商昀楚,没好气的说:“你不许笑!你们俩还不是和我一样叛逆?最开始的时候,你们不是姑侄关系么。”
商昀楚神色一凛,表情阴晴不定。
司若祎拿着杯子碰了一下纪南桥的杯子,笑着轻声说:“不笑不笑,我能理解你。”
纪南桥扭头,有点傲娇,也有点无助。“骗人,你怎么会理解……”
司若祎的微笑依旧惊艳,可看了看商昀楚之后,却有点说不出的惆怅。
“因为,我曾有过差不多的经历,对方是个男人。虽然和你情况不同,没有你和那位夏侯荏小姐之间尴尬,但……我和那个男人的女儿,现在是恋人关系。”
在场的另外三个人同时震惊成了三尊雕像,目瞪口呆。
纪南桥无法想象,司若祎和商昀楚之间还有这样的往事。那她之前和商昀楚的老爸……我的天……
温染辞也惊的不敢说话,真是刺激啊……这是一种潮流和风尚吗……
商昀楚同样难以相信,司若祎竟然这般淡然的将那段尘封的过往说了出来。她本以为,司若祎这辈子都不愿再提起。那段恩怨情仇,是司若祎的伤,也是整个商家的罪。
司若祎却依旧笑的很释怀。
“所以,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要相互守口如瓶哦……”
“你……为什么……”纪南桥无法理解。处在这种关系里,她们两个人……不奇怪吗……
“呵呵,那是另一个伤感的故事了,下次再告诉你吧。你们先坐,我去一下洗手间。”司若祎的神情有些落寞,却还是保持着大方得体的笑容,低着头,起身离开了。
商昀楚没去看司若祎离开的背影,也没有去追。那段惆怅的伤,何尝不是她的痛?她无可挽回,更无力改变。
温染辞望了望司若祎渐渐消失的背影,站起身说到:“我也去一下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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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洗手间,温染辞看见司若祎站在镜子旁,整个人情绪不是很好,有些消沉。
“你还好吧…”
司若祎看见温染辞追了过来,微微有点无措。
“让你和南桥不自在了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有,别这么说。我只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纪南桥这个人没个正经,你不用理她的,别放在心上,也别为难……”
司若祎看着她温润而善意的脸,笑的很柔和。
“谢谢你来安慰我。每次和你见面之前,我都会怕,怕自己不自然,怕不能和你自在的相处,又不想显得小家子气避而不见,挺矛盾的。也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会不会适得其反。”
温染辞却只是一脸的坦荡。
“当然不会,除非,我和商昀楚还没有成为彼此的过去。也许我和你的关系没办法太亲近,但,还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