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把怀里的人转过来，扶住她的脸，迫使得女孩放到远方的目光，收回来看着他。焦距凝聚到眼前，四目相对。

他用饶有兴味的眼神看她，好似和确认，她是在诓他，还是在说笑。

女孩说，她已经两个月没有来月事，她不确定。

只是男人进入她的时候，她摸着，肚皮比往常鼓了一些。

而这段时间以来，她其实还瘦了一些。只有小腹下方，像是有什么在扎根生长。她也总是不自觉地抚摸着那个地方。

路生自从进入到这个地方开始，就少有笑容。

他时而紧紧抱着路薇，力度大得快要让人窒息。时而又好似怕她会消失似的，把她按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操弄，把她脔得几乎意识不清，水液飞溅，汗液淋漓，还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和穴口，迎合他的侵犯。

当他听到妹妹可能怀孕的消息时，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感到意外。

甚至少见地，现出一抹叫人看不懂的笑容。

路薇只是朦朦胧胧现出这个想法，毕竟回想起来，哥哥自从与她发生关系起，就没有人任何避孕措施。

一开始只是这么想想，而后，她后知后觉地细想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感到开始感到害怕。

兄妹结合，怀上的孩子，是要被上帝诅咒的。

它甚至可能不是个正常人的样子。

世人将以怎样的目光看待它，看待她和哥哥的关系。唾弃，谩骂，可视的将要上演的悲剧。

忽然可怕的想象，让女孩不自觉地感到窒息，因害怕而浑身颤抖。

路生环抱住她，稳住她快要掉落的身躯。

“薇薇不怕。”

“怀了就生下来。”

“薇薇怀了哥哥的孩子，哥哥高兴坏了。”

“薇薇应该感到高兴。”

那阵没由来的恐惧，因为得到宽厚的身躯支撑，而真的消退了一些。

“哥哥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往后薇薇和哥哥，还有孩子，永远在一起。”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

“薇薇，一直以来，哥哥都只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女孩听了男人这番话，湿意挂上眼尾，想说的话梗在喉咙。她依偎在男人怀里，贪恋男人怀里的温度和安全。

哥哥对她总是做这样那样过分的事情，她能做得只有顺从和接受。

眼下的境况，像见不得光的动物一般，躲在这个地方，她和哥哥还能陷入更坏的境地么。他们没有什么选择。

命运促使和他走上一条不归路，把他推向深渊，把她推向推向他，不得不一同俯瞰深不见得的深渊。

从很以前起，她就只有哥哥，哥哥也只有她。

哥哥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她的人。

他阴差阳错置换了他原本光明的前程，换取她的幸福。

即便他想要和她有一个家，又有何不可呢。

得到女孩顺从的依恋，男人压抑了很久的爱意汹涌而出。

“往后，薇薇就真正只属于哥哥一个人的了。”

“薇薇，只给哥哥一个人生孩子，生好多好多孩子，好不好。”

他说着充满禁忌依偎的话语，呼在她的耳边。

在她身边待久了，她觉得自己也正在渐进远离尘世的伦理和规矩，竟然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

她被男人抚摸着赤裸的后背，双腿搭在他的两侧，像是树袋熊那样慵懒地抱着。

她柔柔地应了声。

“嗯”

于是，两个人，在知道了可能已经怀孕的可能性后，没有任何改变。

这个地方没有准备验孕的东西，无从确切地知晓。

在男人一遍一遍在女孩劝诱下，女孩没有组织他继续在性事上索求她。

好似就像他说的那样，如果没有怀上，就不修要杞人忧天。

怀了，那就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