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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黄小柔

 

流头部,脸才会充血。”

怀庆皱着眉头,做思考状。

“还有一点,”许七安抓起女尸的手腕,“你看她的手,紧握成拳,这符合溺死的特征。但仔细看,她的指甲缝里没有沙子和青苔。”

怀庆凝神一看,指甲缝果然干干净净。

“这说明她确实是溺死,但不是死在井里?”她问。

“殿下实在太聪明了,与您相比,临安殿下只是个妹妹。”许七安拱手,表示叹服。

虽然知道他在恭维自己,但怀庆还是觉得舒坦。

人都是爱听好话的,圣人也不例外。何况怀庆公主向来骄傲,她表面会对阿谀奉承不屑一顾,但心里会暗暗的爽。

怀庆矜持的“嗯”了一声。

“所以,她是被灭口的。”长公主殿下随后补充道。

许七安点点头,同时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抬头望向门外,远远的看见小宦官抱着解剖尸体的刀具过来。

急促的脚步声衝入门槛,小宦官看见女尸的第一反应,是尖锐的叫了一声:呀~

“小公公没见过女人吧,来来来,本官给你上一堂生理课。”许七安老混子一般的口吻调侃。

小宦官不搭理,有些窘迫,低着头,把刀具摆在长条桌上。

刀具共六把,大小粗细各异,用厚厚的麻布包裹。

许七安想舔一舔嘴唇,表达一下内心的期待,又觉得这个姿势过于鬼畜,不好在怀庆面前露出来,隻好忍了。

真是的,我进行一些趣味爱好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旁观的他选中一把匕首大小的单刃尖刀,刀尖抵在女尸喉咙处,划开了喉管。

一股略显浑浊的水流出来。

“呕”

嫩红的血肉暴露在视线里,小宦官捂住了嘴,忍不住干呕。

许七安接着换了把大刀,剖开了胸口,剖开了肺

“呕”小宦官逃了出去。

这就撑不住了?果然,给太监上生理课,纯碎是无鸡之谈。

怀庆玉雕般的脸庞,露出了很生动的表情——惊悚、厌恶。睫毛颤抖,瞥开了目光。

“肺里也有积水,死因可以确认了,是溺水身亡。”许七安放下刀。

怀庆颔首,道:“还需要检查什么吗?”

“没有了,殿下我们离开吧。”许七安说着,突然“咦”了一声。

已经扭头准备离开的怀庆,回头看来,忽然柳眉倒竖:“你做什么?”

许七安正在把玩女尸左边的ru房,至少在怀庆看来是这样。

“她受过伤。”许七安皱眉,说话的时候,用力把ru房往上翻,让怀庆可以看见乳下的情况。

怀庆愣住了。

这位叫黄小柔的宫女,左侧乳下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位置正对着心臟。

她顿时知道自己错怪了许七安,也明白了他的疑惑:

一个宫女怎么会受这么危险的伤?离奇的是,竟然还活下来了?

许七安重新摊开粗麻布,握住最大的那把刀,顺着伤疤,剖开了女尸的胸膛。

怀庆一副想看又怕辣眼睛的模样。

许七安摘下心臟,眯着眼看了片刻,体贴的说道:“从疤痕来看,伤口很深,武器应该是剪刀或者其他尖锐之物。已经触及心臟,她本该死于大量失血。”

怀庆点点头,目光望向门外,分析道:“能治愈这种伤口的药,后宫只有母后和贵妃品秩的妃子才能使用。

“其余人如果需要丹药救命,得母后允许,或本身得到过父皇赏赐,无需从库房挪用。”

她说的“其余人”里,自然不包括皇子皇女。

两人离开停尸房,院子里就有一口井,许七安打了一桶清水,仔细洗了手。

然后,他把女尸身上发现的那块黄丝绸用力搓洗了几下,摊开晾在井边。

“你告之一下管停尸房的当差,里头那具尸体,本官还有用,送到冰窖去。”许七安打发走小宦官。

“许宁宴,帮本宫打一桶水。”怀庆公主俏生生的站在一旁。

根据她的称呼,许七安判断出她这会儿心情还可以,客气生疏的时候喊的是许大人。生气的时候喊的是许宁宴。

这会儿怀庆的语气肯定不是生气,那么这声许宁宴,就有点喊朋友的味道了。

许七安给她提了一桶水,怀庆蹲下,撩起长袖,一双白皙的小手浸在水里,青葱玉指修长匀称。

小手真漂亮他心说。

怀庆浸完手,取出锦帕擦干水渍,道:“本宫带你去御药房。”

许七安正要点头,这时候,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为什么要投尸到蟹阁呢?

皇宫之中,少说也有数,有更隐蔽的,比如冷宫里,比如停尸房的这口井。

“我们先去蟹阁。”

远处的临安见两人出来,迈着轻快的步子迎上来,道:“有什么发现?”

“确实有些收获。”许七安告诉她验尸的发现,临安边听边点头,小脸很专注,但许七安说完,她注意力立刻转移,明显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临安指着晾在井边的淡黄丝绸,惊喜道:“狗奴才,这上面的莲花像不像是你”

话音未落,许七安忽然惨叫一声,捂着脑袋,满地打滚。

裱裱和怀庆吓了一跳,急切道:“你怎么了?”

“头,头好痛”许七安痛苦的抱住头,不惜让自己的貂帽落下,露出光秃秃的脑瓜,可见是真的头痛欲裂了。

“你等着,本宫立刻去请太医。”裱裱急的跺脚。一转身,扭着水蛇腰跑开了。

怀庆公主见讨厌的妹妹走了,这才不摆架子,在他身边蹲下,扣住脉搏:“本宫略通医术”

一摸脉象,确实搏动的很快,想必许铜锣此刻心跳加剧了。

“殿下”许七安反握住怀庆的柔荑,痛苦的说:“卑职踏入炼神境以来,便时时头疼,魏公说,是元神躁动的原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元神离体而死。”

怀庆大吃一惊,她竟不知道此事,于是也就没有立即抽回小手。

当裱裱吩咐侍卫去请太医,返回院子时,发现许七安面不改色的拍着身上的灰尘。

讨厌的怀庆蹲在木桶边洗手。

“你没事了?”裱裱愕然道。

“没事,是阵痛,一会儿就好的。”许七安一脸心累的摆摆手。

呼差点翻车了,还好老子反应机敏。不然,要是让姐妹俩知道我给她们写了一样的情书,送了一样的莲花瓣,怀庆不能忍,裱裱也不能忍好感度肯定降到谷底许七安干的漂亮,不但稳住了方向盘,还牵了怀庆的小手他在心里为自己喝彩。

怀庆低着头不说话,小手被捏的通红,仿佛还残留着许七安的温度。

裱裱狐疑的打量着他。

蟹阁在皇宫的西侧,距离妃子们扎堆的宫苑很远,是一座很大的四合院。

这个时辰,宫女们早已离开了蟹阁,前往皇宫各处干活。只有一位管事的嬷嬷,躺在大椅上晒着初春的朝阳。

她脸上的老年斑在阳光中清晰分明,身体发福走形,头髮花白,简单的插着一根玉簪子。

“容嬷嬷,容嬷嬷”

小宦官喊了几声,老嬷嬷幽幽转醒。

容嬷嬷?!

许七安童年的回忆被勾起,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一句名台词:

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容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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