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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知情

 

宁馥的舞团这次定的巡演计划,是从周边城市的省会走上一圈,最后回到庆城,算是从哪里出发,在哪里结束,落个有始有终。

回庆城前夜,虽然还有最后几天要演,但团里的人显然兴致都高了起来,甚至把第二天的出发时间改到了上午,宁可起个大早也要早点回到自己熟悉的城市。

浴室里,余晓枫还在磨磨蹭蹭,宁馥躺在床上暂时无事可做,就看微信连着弹进来几个消息。

sc:宝宝,你看,我们的研究室今天弄好啦!

sc:[照片]

sc:虽然有点小,不过我们团队目前除了我也就三个人,还挺宽松的

sc:[照片]

sc:这个就是我画图纸的桌子了,有点乱因为还没整理好

自上次川城一别,时慈和她又是好一阵没有联系,直到上周,他开始重新找她,说是之前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也过去了,并且跟她实时汇报关于研发实验室的进度。

那天时慈说的话确实不是一句虚言,他真的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仿佛没有谎言,没有隐瞒,把自己的工作与生活事无巨细地向她分享,好像之前那些让她感觉陌生的瞬间都只不过是短暂的错觉。

看得出时慈最近也是相当忙碌,每天白天拍了照片也没空说话,都得等到晚上十点十一点才能开始跟她一张一张发,然后再把白天的事情一口气告诉她。

宁馥猜测可能是时慈家里出钱把那笔挪用的投资款垫上,帮他度过了这次难关,所以他又

有了可以重新开始研发的本钱。

虽然这个结尾可能对时慈来说并不那么光彩,但她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她在微信上回了个还不错,没过两分钟,时慈的微信电话就打了进来。

“宝宝你在干嘛呢,我刚到家,今天和同事整理了一大堆资料,现在眼睛都是花的。”大男孩依旧用她最熟悉的口吻和她撒娇:“得宁宁亲亲才能好。”

“你辛苦啦。”

宁馥其实特别想问问挪用投资的事到底怎么解决的,如果是说服父母,那又是怎么说服的,毕竟时慈家里一直不支持他搞研发,但想想电话里问,可能时慈又会开始支支吾吾,便隻说:“那你是不是最近都要开始忙工作了?”

“是呀,但是你回庆城那天我肯定会去看你演出的。”时慈相当笃定地说:“第一场是四月三号,这周四对不对?”

转眼两个月过去,这两个月过得实在充实,仿佛眨眼之间。

但想想接下来还要忙着毕业论文和答辩,她也知道没时间再拿来发懵了,林诗筠和马慧欣她们三月中旬就已经完成了开题报告,她却因为人在外地还隻字未动,只能抽空想想论文选题。

“对。”宁馥说:“然后我最后一场在四月十号结束,你看看四月十号之后哪天有空。”

这些日子里宁馥已经把整件事想得很清楚,也理清楚了让他们关系开始不如从前的症结所在。

她现在很迫切地想要和时慈好好谈谈,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也想听听时慈的想法。

毕竟毕业在即,之后她正式开始工作肯定会更加忙碌,这些事情能趁早解决一定要趁早解决。

闻言,电话那头大男孩一下没了精神:“宝宝你还想跟我谈啊,之前没给你交代的事情我不是都已经做好了吗,实验室也已经弄好了呀。”

“不光是这件事的问题,”她耐心地解释:“时慈,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好像是出了一点问题吗,我要谈是希望能解决问题。”

“好嘛好嘛,谈就谈嘛,你不要这么严肃好不好,我有点怕。”时慈软趴趴地说:“我没觉得我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啊……这不是一切都已经回到正轨上了吗?”

他是真怕宁馥这个语气,因为性格关系,宁馥其实哪怕生气也很少直接发脾气,每一次他做错什么事,她都是先把这些事情记下,然后等到某一天突然爆发出来,就用这种冷静的语气,把他的罪状一一列举,叫人哑口无言,只能低头认罪。

所以时慈也在和宁馥的相处中学会了察言观色,一旦发现宁馥神色不对,立刻服软认错,管他错哪,先认了再说。

别说,自从学会这个技能,他们俩之间吵架的次数还真的锐减。

“宁馥我洗好了,我去,这破酒店水时冷时热!”余晓枫从浴室走出来,却完全不见舒适神色,只见疲惫:“你等下小心点啊,别洗太投入,随时准备跑路。”

“好,那我去洗澡了时慈,你也早点休息。”

时间不早,宁馥也没时间耽搁,跟时慈道了别便挂了语音进了浴室。

次日清早,宁馥和余晓枫下楼退房,到附近吃了点馄饨就提前上了大巴一边休息一边等发车。

她们本来以为自己来得已经够早了,结果上了车才发现车上已经坐了一半的人,大家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俩人钻到最后一排,拉开窗帘,让这座城市陪伴他们度过最后的时光。

窗外赶着去上班的行人络绎不绝,大巴车厢的铁皮隔绝了绝大多数杂音。

宁馥想到明天就能回家,昨晚也在床上辗转到后半夜,这一刻看着外面的晨光,有些昏昏欲睡。

她拿起手机准备趁现在难得有空去参考一下别人的论文选题,却意外看见林诗筠发了几条微信进来。

诗筠犁地:宁啊

诗筠犁地:我问你一个有点私密的问题可以吗?

宁馥还以为她在玩梗,或者是什么微博上的新套路,立刻笑着回復。

nf:可以呀!

nf:你问吧

诗筠犁地:呃……就是……

诗筠犁地: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最近和时慈,关系还好吗?

意料之外的回答。

宁馥看着手机屏幕愣住,毕竟她们三年同寝,朋友们人怎么样,她心里当然有数。

林诗筠和马慧欣都是那种看着大大咧咧的粗神经,实际上做事都比较有分寸,如果没有什么事,不太可能突然问这种问题。

nf:嗯?

nf:诗你为什么这么问?

那边林诗筠没有立刻再回,只是顶端一直不时闪过[对方正在输入]。

在得到答案之前,等待变得有些焦灼,宁馥不知道林诗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却愿意相信朋友会这么问一定有她的理由。

是时慈出什么事了吗?

诗筠犁地:是有件事,不过你别担心,我们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诗筠犁地:时慈他不是朋友圈比较窄吗,他所有朋友你应该都认识吧

诗筠犁地:昨天我和欣去逛街吃饭来着,然后遇到了时慈,和一个……反正我们不认识的女的,觉得有点奇怪,就拍下来了

诗筠犁地:[照片]

诗筠犁地:宁,我可以先保证,他们从落座到离开我和欣都远远地看着,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越矩的举动,就只是正常在吃饭,我们这么做也并不是出于对时慈的怀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件事而已!

宁馥点开照片,就看见照片背景是一个很具东南亚特色装修的餐厅。

拍照距离很远,乍一看好像看不出重点,但她一眼就越过中间无数张桌子看见了时慈,和坐在他对面那个穿宝蓝色线衫的女人。

她想起那天宋氏年会后酒会上与照片里高度相似的宝蓝色,顿时感觉照片里那个五官模糊不清的女人有了几分熟悉感。

宁馥记得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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