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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98、突发求婚

沈灵枝被傅景行送回程让公寓的时候,心情是不错的。

那个大师看起来很厉害,这波驱邪应该很成功。

瞧,她现在那叫一个神清气爽,伸伸胳膊踢踢腿,感觉还能吃下一大碗嘎嘣脆的猫粮!

【沈灵枝,皮这一下你很开心?】

正高兴扭着猫步的折耳猫陡然一个平地摔。

【你你你……你怎么还在!】

那声音像字字从牙缝挤出,【我又不是鬼,谁能驱得走我?】

【那你也知道我有多么的烦你,你为什么还跟着我!】

那声音一顿,阴沉如冬夜里的风,【沈灵枝,你真以为程让是个慈悲完美的正人君子?他房间储藏室里的东西你都忘了?你是有多大的心,他收集了你用过的书本,杂物,贴身衣物,甚至你的长,你都不害怕?】

它又来了,又开始诋毁她男朋友。

每次听它说程让的不好,她对它就有种难以抑制的烦躁和厌恶。

【对,我就是不怕!我就怕你缠着我!你已经严重干扰了我生活,我听到你声音就难受,你真的很讨厌,非常非常非常讨厌!】

这大概是她对它说的最重一句话。

逞完口头之快,沈灵枝预想它会报復,飞快跳上洗手台,自暴自弃地把身体浸入一汪冷水里,让沁凉的液体麻痹她脑神经。

骂吧,缠吧。

她不会再理它了!

沈灵枝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等她迷迷糊糊醒来,她已经化形成人躺在床上,浑身滚热,脑袋晕沉,程让正把放了冰水的袋子搁在她前额,冰冰凉凉很是舒服。

她张了张唇,「程让?」

「别动,你烧了。」他拧着眉,语气怜宠又无奈,「泡冷水澡泡到睡着,这样的猫全世界大概只有你一隻。」

睡着了?难怪没有再听到那扰人的魔音。

沈灵枝仔细凝视男人的眉眼,眼角眉梢都是对她不加掩饰的担心。

能拥有这样关心她的男朋友,明明是她的福气。

那个讨厌鬼就是在胡扯八道!

「程让,抱……」

她朝他伸出双臂。

也许是因为生病让人变得脆弱,她更加想亲近他。

程让掀开被子,俯身轻拥住她,女孩嫩滑的胸隔着睡衣蹭到他胸膛,让他感觉像在触碰易碎娃娃,他亲了亲女孩红得过分瑰丽的唇,又起身重新帮她盖好被子。

「睡吧。」

他扶着冰袋的手一刻也没挪开过。

沈灵枝盯着他温和的眉眼,眼眶酸。

这些天她一定很像个神经病,他平常工作那么辛苦,好不容易放个假都被她搅和一团糟,她这个女朋友可当得着实不称职。

她握住他的腕,眨眨眼,「程让,你难得的假期,不如我们明天去旅行?」

逃离那个魔音,陪他约会。

这才是他假期的正确打开方式!

男人指尖温柔拂过她的脸,「先等你病好。」

这是拒绝了。

沈灵枝倏然起身抱住他的腰,「去吧去吧,躺在这里太闷了,去旅游我的病一下子就会好了。」

她的身体像棉花糖在他胸膛里蹭,绵软香甜,她难得的撒娇让他的心满满涨涨,到嘴边的婉拒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程让搂住她腰肢,无声轻叹,妥协,「那你答应我不要下水,不要吹风,不要过度劳累。」

「万岁!」她吧唧一下亲了他喉结,「做你妻子肯定很幸福!」

妻子。

这两个字眼猛然撞入他耳膜,如藤蔓,在他脑海肆意疯长盘绕。

天知道他肖想了多久,成为她的合法丈夫。

程让喉结狠狠一滚,收紧臂弯,「如果我现在跟你求婚,你会答应?」

他的唇贴着她乖顺的侧,近乎耳语地呢喃。

她缩了缩痒的背脊,只当他是玩笑,「嗯……如果你有诚意,我考虑考虑!」

话音刚落,她就被他打横抱起来到书房。

沈灵枝被他放坐在书桌,看着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黑色天鹅绒小方盒,盒子打开,钻戒闪耀的光芒几乎一路灼入她喉咙,她失语惊愕地望着他。

他……他……来真的?!

程让在她手背印下柔软一吻,温柔凝视她,「枝枝,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我会用我一生守护你,爱护你,给你建立一个温暖的家,嫁给我,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沈灵枝已经彻底呆住了。

他执起她左手,将戒指推入她中指。

也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她的自言自语都会让他隐隐不安,仿佛她进入一个他无法触碰的精神世界,这让他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总觉得她会离开,消失。

一种难以抑制的恐慌弹拨他脑神经。

程让面上不动声色,握住女孩的那隻手却无意识地攥紧了力道。

沈灵枝疼得低呼了声,一下子回过神,「我没答应呢!」

他愣了下,立刻放鬆力道,把她的左手放在他温热的心口,「你要是想拒绝,可以摘下来。」

他眼神灼热专注,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期待地凝着她,掌心下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更是烧着她的手。

她完全无法拒绝。

沈灵枝脑子晕乎乎的,真是太犯规了。

好半晌,她才呐呐地道,「哪有在人家生病的时候求婚的……」

这话等同于默认。

程让眼底星光熠熠,雨点般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腮帮,「等你病好了,你想让我求几次就求几次。」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啊……」这效率也太高了。

「很早。」

很早是多早?当她正想进一步询问时,他已经嘬住她的唇,绵绵热烈地吮。

「程……我有点……感冒……会传染……」

他兜住她后脑勺,加深缠吻,她的声音消失在男人滚烫的唇舌中。

隔天,她烧退了,但还在感冒。程让去附近市购置新的洗漱用品,防晒霜和应急药物,沈灵枝则留在公寓准备旅行要带的衣物杂物。她没有身份证和护照,去不了太远的地方,所以选择自驾去隔壁城市的一个海岛度假。

收拾行李的时候,看到手指上光芒闪耀的钻戒,她恍惚了下,还是觉得不真实。

居然就这么订婚了?

这种临时起意随性突的感觉,实在不像他的风格。

沈灵枝收好自己的行李,绕去程让的房间,想帮他整理一下节约时间。

路经一扇小房门,她鬼使神差地停下来。

这就是那个讨厌鬼说的,程让的储藏室?它竟然连储藏室在程让房间都知道。

她的手扶在门把上,又猛地缩回。

她在干什么,难道真信了那个讨厌鬼的话!

沈灵枝打开程让的衣柜,准备拾掇一些休閒装出来。

他的衣服分门别类,理得相当齐整,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很容易在一排色调沉冷的男士衣衫里现几件穿插其中的女式衣裙,她很肯定,她住在他公寓的这些天从没有穿过这些衣服,她房间的衣柜也没有。

她突然想到那天她穿高中女学生校服他怔愣的神情。

是他不小心跟其他衣服一起带出来,又被她阴错阳差撞见穿上?

他的衣柜为什么有其他女孩子的旧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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