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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所钦伸手想给他揉腰,被颜如玉一巴掌拍开。展所钦愈挫愈勇,厚着脸皮再次伸手,这次只收获了一个冷哼。
展所钦狗腿地伺候颜如玉,揉着揉着认真道:“崽,在我的家乡有句话,叫做‘长行事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反正,现在用在你身上非常贴切。”
吃过了饭,颜如玉气消了些,转身跟展所钦讲道理:“阿郎,你为什么要欺负我?欺负人的不是好阿郎,我的嗓子都哭痛了。”
颜如玉有理有据的质问让展所钦抬不起头。
然而颜如玉想了想,又有些苦恼,问他:“但是阿郎,你是不是生病了呀?昨晚你身上特别烫,而且你的……”
展所钦一个头两个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颜如玉嘚啵嘚啵不停的嘴巴:“别,别说了。天呐。”
颜如玉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展所钦脸都涨红了:“是,是生病了,你就这么理解吧。我保证,以后不欺负你了。”
没一会儿,刚刚保证了不再欺负人的展所钦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又回来了。
与颜如玉四目相对,片刻后,颜如玉抄起手边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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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与被吓唬
那药到底还是喂进去了。颜如玉问他这是什么药,展所钦哄他说这是吃了不做噩梦的药,颜如玉勉强算是接受了。
颜如玉身上疼,不想出门,展所钦便独自去了华严寺,把他们留在那的行李还有两头驴带走。万俟宗极没来,妙昙大师正在讲经也不得空,展所钦谁也没见着,又独自赶着驴回来了。
这两头老驴已经越来越不中用了,展所钦骑哪头,哪头就不走了,气人的方式非常刁钻。
展所钦一路走,一路咬牙切齿地念叨着驴肉火烧、驴肉卷饼、开水烫活驴。要不是颜如玉喜欢这两个玩意儿,哪里轮得到它们蹬鼻子上脸?
回到家把驴子拴好,把行李归置好,展所钦正式开始着手布置他的花坊了。
花坊嘛,首先就要有花。
展所钦是想弄个大花圃自己种的,以他自己的技术种出来的花质量会更好。但是他现在分身乏术,也没有那么多本钱请人帮忙,所以目前还是去现成的花圃进货比较好。
花圃都在城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展所钦走前和颜如玉打招呼,颜如玉再三表示自己一定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他现在隻想睡觉,哪里都不想去。
比起以前,颜如玉现在的智力已经有了不少的进步,展所钦思量再三,还是选择信他这一回。也确实不好带上颜如玉了,他身体正难受,没办法到处东奔西跑。
怕时间来不及,展所钦去马行租了匹马,骑到了城外,他打听到最近一家鲜花棚子的去处,便直奔目标而去。
远远就看见许多个大棚,这家花圃的规模看起来不小,展所钦兴致勃勃去看,略转了两圈就觉得失望——这家花圃虽然花多,掌柜的却根本不懂花。
展所钦连马都懒得下,骑在马上遗憾地摇摇头,准备走人。
此时身后一个声音道:“看来这位郎君也是爱花之人。”
展所钦回头,身后那匹白马上坐着个面如傅粉的年轻公子,手上拿把折扇轻摇。
展所钦反问他:“阁下如何见得?”
那公子遥遥一指花棚,道:“单说这路旁的芭蕉,我隻道窗前蕉影玲珑为美,却不知竟有人将芭蕉栽种于盆中赏玩,实在可笑。”
展所钦和他对视片刻,先行通报了姓名。那公子也拱手道:“在下席山柏。展公子也是来看花的?今日你我有缘,不如同行。”
展所钦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除了觉得和这人能说上话之外,他心里另有一重打算,那就是看席山柏衣着得体、气度不凡,若是聊得投机,兴许能让他给自己的花坊入个股什么的。展所钦没经营过生意,但他始终相信独木难成林的道理。
路上,展所钦询问席山柏的职业,席山柏笑道:“落魄书生,不堪大用。我不过给一些官宦人家设计园林,也算勉强糊口。看来,展公子也是同道中人。”
展所钦道:“我租了间店面,打算开花坊,眼下还在准备,因此出来看花。”
席山柏道:“既如此,将来你的花坊蒸蒸日上,你我也好长久合作。倘若关系好了,能给我削削价我也不会拒绝。需知文人雅士赏花赏林,门道颇多,不可毫涉酸气,也忌俗气,碰上个不懂行的,我可头疼得很。”
他倒是把展所钦的小算盘先说出来了,二人聊得越发投机,展所钦和席山柏讲述他从前给人养花的经历,席山柏也说起曾有花匠将牡丹和芍药并种,他气得连夜把芍药挪走。
眼看天色渐晚,二人约定明日再继续同游城外花圃,便各自打道回府。今天虽然没看中哪个花圃,但意外收获了席山柏这么个人,其实比花圃要更珍贵些。
展所钦开开心心地回家,路上买了晚饭,又给颜如玉带了个漂亮的刺绣扇子,那上头正好绣了个“玉”字,正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