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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服和亲王子()

 

那郑姑娘是早就知道小皇帝行为放荡,而监国公主要逼她接盘,才致使郑姑娘连忙随便嫁了。

可后来无论是杨侍郎年纪轻轻却数次被皇帝破格提拔,还是在他因冤案落马后唯一的小儿子却被带到皇宫保护,都隐隐指向了一个猜测:当年的郑姑娘应是他爹爹在民间的代理人,实际上也是雨沐的娘亲。当郑姑娘被政敌陷害时,爹爹为掩盖她的代理人身份而舍了无辜的杨侍郎,所以之后对杨侍郎留下的儿子格外关照。

而这样论起来,云奴是雨沐小半岁的弟弟,也难怪雨沐越看他越觉得亲切。只是由于雨沐的长相随他爹爹多些,而云奴又长得更像那位杨侍郎,之前才一直没有被怀疑过。

但关于云奴的身世真相,雨沐还没有告诉温雅。

一方面是他知道表姐年少时便执掌军权,对文官集团的斗争既不了解也无兴趣,这其中前因后果要讲明白还得费一番功夫。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在这件事上他爹爹的做法着实不算磊落,雨沐也怕让表姐知道了,会影响他们舅甥关系。

但无论如何,雨沐既然知道了,便不会让云奴被别人轻易欺负了去。也是因此,他一直安排云奴和他与表姐睡在一屋,就是为了告诉别人,云奴虽然身份上只是仆侍,但他也是监国公主的房里人,但凡是长了眼的都不敢上来招惹。

在火车上的第一夜,雨沐早早地睡了。而温雅拉了云奴到床上,吸过奶之后再洗漱了一番,就也趴在云奴厚软的胸乳上睡过去。

火车在半夜到达了望楠关,到凌晨便又启动了。

望楠关曾是周朝的边关,曾经过了这里便不再是大周的领土。然而温雅的太姥姥,长青监国公主在上任的第一仗灭了望楠关以西的蛮族,之后这里便充当了中原商贸通往西部的枢纽,发展成了周朝西域第一城。

可是康静公主却又把周朝的边疆向西推进了更多,西域广袤的平原也铺设了第一条铁轨,望楠关的贸易枢纽功能因此又被替代。到了现在,甚至温雅这趟满载着商贩与货品的火车,也只会在望楠关停留区区两个时辰了。

雨沐儿时听过不少先朝长青公主的故事,还想着要在望楠关下车走走,可等他醒来时,火车却已经离开了百余里。

不过由于昨日通了初乳,胸前的郁结终于消了,雨沐这一晚睡得极安稳,起来后心情颇好,便亲自泡了一路带来的御茶,与温雅一同带到起居室去,打算给大家都喝点热水。

谁知进了起居室,却看见茶几上摆满了各色点心,还泡了四壶不同的茶,另有一大桶用乳粉冲泡开的热奶。梅谢正抱着个点心匣子,而青荬还在往一杯青茶里加冰糖。

“你俩是把内务组的仓库搬空了吗?”温雅不由得惊讶,这趟车停留站少时间也短,按理来说内务组并不会准备如此多的糕点和饮料。

青荬见长姊来了,吓了一跳:“这些是……是梅谢带的。他是第一次坐车,以为路途长久就带了许多点心,也是好意。”

温雅并不知道梅谢带了多少行李,而雨沐想到他那三个大箱子,不仅笑出来:“原来梅谢王子那三大箱行李,装的都是点心?该早些说明,车上是提供餐食的。”

梅谢正气愤小郡王怎么把自己给卖了,见到这周国太子不禁又有些畏惧。然而看雨沐并没有责备的意思,才连忙拎起奶壶要往他的茶壶里加:“太子殿下,加些奶?”

雨沐本来心情好,连带着看梅谢也顺眼多了,但见他拎着奶壶就要倒,还是把自己的茶壶收了回来:“这是年产仅十斤的雪顶白毫啊!”

而后一想,他是该对来本朝和亲的夕国王子和蔼些,补救道:“呃……再稀有也是用来喝的,你愿意加就加吧。”

梅谢也听不懂什么年产十斤,见他同意就直接抄起奶壶往茶里倒。雨沐对他的茶十分心疼,但尝了一口这雪顶白毫冲的奶茶后,竟觉得还不错,再配上从京城带来的绿豆羹,口感更是丝滑。

于是雨沐便安心地坐下,跟青荬和梅谢一样喝着茶吃心来。

他现在格外随和,让温雅有些意外:“你今天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雨沐想到这是因为昨天吸通了奶,不禁脸上发热,顾左右而言他:“是、是啊,出来游玩,心情肯定是好的。”

温雅有些无奈,她这宝贝表弟是把去军营巡视当游玩了。不过这也无碍,原本太子巡视也就是去转一圈,军队里的事情也不是外行轻易能看明白的。

雨沐吃到一块枣泥酥味道不错,便拈着剩下的大半块喂给温雅,待她吃了一口后,又去吻掉她唇边的酥屑。

温雅歪头见他笑得格外甜蜜,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都弯成了月牙,不由得调侃道:“你这算是撒了欢了。然而舅舅发来的电报,你可一个字都没回呢。”

雨沐美滋滋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放下茶杯抚上自己隆起的小腹,装作柔弱的样子:“姐姐你快别说了,我现在听不得‘公文’两字。”

他斜过眼给对面的青荬使眼色,青荬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帮忙:“哦……对、对,孕期不宜过度操劳,尤其是……在火车上又是新的环境,还是要多休息。”

雨沐和青荬、梅谢在起居室喝着茶消磨了一个白天。

火车经过电报站,温雅收到了大营的回信,便自己到书房去整合战报了。而雨沐让云奴也在软垫上坐下,和他们一同玩了几局纵横棋。

青荬和梅谢从小不在中原长大,自然是不怎么会的。可云奴下棋竟然相当厉害,带着连棋上的字都看不懂的梅谢,也能在雨沐和青荬的联合防线里杀个七进七出。

后来青荬和梅谢跟不上了,只剩下雨沐和云奴在棋盘上单挑,却也分不出胜负。还是云奴身子沉了,困倦也来得快些,在犯困的时候不慎走错了两步,才最终认输。

梅谢见云奴输了,不禁有些不服气:“不对,是主君吓他——我要重来!”

他这话也说不清楚,不过雨沐还是听得出来,意思是他主君的身份让云奴顾忌了,才故意走错认输。可实际上若是云奴顾忌他主君的身份,怕是也不会熬到现在才认输了。

青荬看得懂棋,尴尬地去拉梅谢,但梅谢仍然坚持要重来。

云奴的月份大了受不得劳累,可出于身份也不好拒绝。而雨沐自然要护着他,当即起身:“本宫乏了,恕不奉陪。”

看着雨沐在云奴的陪侍下回了卧室,梅谢终于能用夕语对青荬抱怨:“哼,他分明就是仗着自己是太子欺负云奴!”

青荬对他很无奈:“梅谢王子,你还是多动动脑子吧,太子殿下分明是护着云奴。云奴是六个月的孕夫,你还非要让人家带你下棋?”

梅谢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下棋时云奴一言不发,并非怯懦却反而是由于困倦。意识到他是误会了那周国太子,顿时感到尴尬羞愧。

雨沐和云奴不在,梅谢和青荬也下不起来棋,便又变着法儿冲泡饮料消遣时间。可梅谢把果茶和奶茶兑到一起,刚要尝尝味道,却在闻了一下之后就忍不住干呕了一下,连忙放下杯子:“好怪的味道。”

青荬想到什么,连忙拉住他把了把脉:“果然是有孕了。”

梅谢并不相信,反而嘲笑他:“小郡王,你的医术可不怎么精通。”接着颇有些泛酸地说,“她每次弄完之后都给我喂药……”

青荬像看傻子一样:“那不是药,是用来消肿解热的柳皮汤。长姊是怕你从夕国来水土不服,才让你多喝了几次。”

这回轮到梅谢震惊了,他原以为温雅嫌他是战败国的赔礼,轻视他才不让他怀上孩子,又放任身份高一等的周国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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