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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欺负许医生(二)

 

—接上篇—

许则醒来的时候身上穿着陆赫扬的t恤,熟悉的气味充斥鼻腔,许则靠在床头,动作迟缓地摸了摸腺体处,齿印依旧清晰起伏,两个细小的犬牙上已经结了薄痂,伤口是被人细心消毒处理过的,凑近的话能闻到很淡的碘伏味,两个alpha信息素交融的味道。

连续高烧了几天,许则对这次易g期的记忆都被烧的有些模糊,甩了甩头,确认陆赫扬不在宿舍,转头见床头柜上的纸条与药盒

“去交报告,很快回来,喝完粥再吃药,乖。”

许则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安静地坐在床沿,指尖很缓慢轻柔的划过留言条上的字

是暖的,陆赫扬给的一切都是暖的,许则这样认为,笑意也在脸上晕开

“喵…”细弱的声音成功引起许则的注意,闻着声寻到阳台将猫儿从柜子上抱下来

“很危险,不能站那么高。”许则回到卧室,蹲着身子轻轻在小猫脑袋上点了点,轻声说着

小猫很喜欢许则,只是不喜欢陆赫扬而已,尽管这几天都是陆赫扬给他开罐头吃。

许则生病期间猫咪被陆赫扬养在阳台,圆溜溜的眼睛隔着玻璃门往里盯着,粉色的小肉垫扒拉阳台门一副在申诉的样子,只要陆赫扬靠近许则,小家伙立马戒备着喵喵叫表示抗议

许则走到哪里猫咪跟到哪里,小猫脚步太轻,房间里只有铃铛声和许则的脚步声,仿佛带着项圈的是许则

几天没有看消息,许则一点开便是铺天盖地的信息,贺蔚…温然…嘉寒…邱泽…黄教授…

许则快速扫了一遍,但瞳孔一下收紧,目光停滞在“陆赫扬的爸爸林隅眠先生”这个很长的备注上

林隅眠很少打扰他们的生活,恐怕有什么急事,许则有点担忧又有些紧张起来,立刻点开消息

“许则,赫扬再这样欺负你可以直接回鸾山住,钥匙在管家这里。”

还有一条消息紧跟着:“没结婚他有点狂躁,不用理。”

来不及措辞回复,池嘉寒的视频邀请已经打来

“我们小则!陆赫扬说你病了!让我看看!是太想我了吗!”点开就是贺蔚的大脸与大嗓门,许则尴尬的笑了一下问:“没事,嘉寒呢?”

只见画面里一只手拍在贺蔚脸上往边边上推开,接着是池嘉寒秀气的脸庞,看上去有些忧心地问:“你怎么了?易…”池嘉寒目光停在许则微微侧着地脖颈,立刻顿住

“我看你真是没救了,你根本不是恋爱脑!是陆赫扬脑!标记易感期的alpha,我看他…”

“什么!陆赫扬那狐狸精又勾引我们小则,呜呜呜…我们小则怎么被欺负成这样,17号你怎么不揍他…啊!”贺蔚再一次被池嘉寒一脚踢出画面

贺蔚喋喋不休,明明看不见人了,却还是听见离手机很远的声音:“小则!我早说了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他变态的很!上次我去办公室看见他把自己所有的飞行表演刻成光盘反复欣赏!恶心吧!变态吧!你都不知道…”

手机里七嘴八舌,许则愣没插进一句话,只是轻轻对着池嘉寒说自己没关系,对话在对面的聒噪声结束了。

标记…飞行表演…结婚…挂了电话的许则,脑子里乱哄哄的…找不到一点思路能把这几个词连起来,不想多想,许则对这几个词当中的“飞行表演”似乎更感兴趣

陆赫扬回家的时候许则正在收衣服,看到许则依旧赤脚踩在地上,陆赫扬二话不说径直走过去把人托抱起来轻轻放回床上,掀开被子把人牢牢盖住才肯开口:“还疼吗?”

许则脉脉看着陆赫扬,摇了摇头回答:“没关系的。”

“我看看许医生有没有撒谎。”陆赫扬靠近了些,伸手触碰许则的后颈

被陆赫扬指尖触碰到的地方开始发痒,许则反握住对方的双臂,支起身子更加凑近陆赫扬的耳畔,小心翼翼地将手拢起,轻声说:“喜欢你…标记我…”

说完身下的人便动作敏捷地偏头在陆赫扬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又马上逃窜到被子里将自己蒙上

陆赫扬的眼睛里藏不住笑意,刚要伸手捉弄一番被子里的人,许则又一个激灵冒了出来:“我得回院里写报告了,离开太久不太好。”

陆赫扬大咧咧地直接躺下,顺便把人按回床上搂在怀里,低头亲了亲下巴处抵着的毛茸茸的头顶

“别动,救援组已经把你的报告也一起上交了,黄教授也想叫你休息几天。”

“…好吧。”

“许医生看起来不想多陪我几天。”

“怎么会,想的。”许则回答地很干脆。

陆赫扬满意地拉过许则地手像在赏玩玉器的模样,许则安静地被搂在怀中,喉咙有些发紧,眼神从床头飘忽到陆赫扬手上

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小猫在床边仰着头喵喵叫,许则将它捞起放在身边,眼睛也不眨地盯着看

“在想什么?”陆赫扬看出许则的心不在焉

许则想了一下还是开口:“…叔叔…说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是太辛苦吗?”许则自认为很委婉的把原话作了艺术加工就不会让陆赫扬察觉到林隅眠到底说了什么

陆赫扬单手把猫拎起来又换了只手托住:“基地不能养宠物。”

许则飞快地起身接过小猫,抬起头露出一点请求的眼神,仿佛在在征求陆赫扬的意见询问到:“那我可以带回宿舍吗?”

“不准。”

“为什么?”

“许医生都没有考虑要带回我们的家。”陆赫扬起身将衣物收拾进包里,许则还呆坐在床上发愣

“走了,回家了。”

回临江公寓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车厢内只有猫咪瞌睡时发出的呼噜声。

对于“家”,许则其实没有那么强的概念,但许则有家,是那个破碎无人缝补的“家”,是没有人期待等候的“家”,是设施简单像宿舍一样的“家”,从童年到少年再到成年后的许则,永远独自悬在一张没有支撑的丝网上,只是网很坚韧不易断裂,本身就能支撑住没有看上去那么强壮的身躯,仅此而已

该漏风时漏风,该下雨是下雨,该吃的不该吃的,许则全盘接受,他太擅长在没有期许中等待了。

他和陆赫扬,现在有家

陆赫扬在哪里,都可以是家

有爸爸妈妈结了婚还会有可爱的小孩

很好理解,这样就是家了…

晚上许则盯着窗外发呆,脑海里浮现起很多曾经在城西的老旧小区里和陆赫扬度过整个盛夏的片段,许则想一辈子都这样沉溺在那片温柔干净的栀子花香里

他转头望向刚出浴室的陆赫扬,眼眸澄澈,用着有些郑重地语气开口问道:“我可不可以问一下我们结婚审批流转到哪里了吗?”

—没写完会快点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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