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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里还有你的难道你想赖账吗”

 

决:“爸爸在澳门谈很重要的生意,万一影响生意就不好了。”

说着,他一把夺过妈妈手里的手机,正想扔远一点,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有人打电话进来了。

屏幕上跳动的联系人就两个字:老公。

“你爸的电话,快接啊!”章凌妈妈又气又急,趁章凌愣神的功夫,径直把手机抢回来,按下接听:“喂,老公,我正有一件大事要找你呢……”

手机那边传来沙哑而哽咽的男声:“……晚云,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和凌凌……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好好的……”

秦晚云心头顿时升起不祥的预感:“你突然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

男人的声音逐渐消失,紧接着传来呼啸的风声,然后便是重重的钝响,夹杂着刺耳的电流声,“嘟”,电话挂断了。

章凌凌的父亲章万锦从恒耀王宫1608号房间的窗户处坠落,骨骼碎裂穿透器官,血液流入肺部,当场窒息而亡,让家属赶紧去澳门认领尸体。

秦晚云听到“尸体”两个字,手脚发凉、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等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客厅沙发上,章凌红着眼圈坐在她身侧,紧紧握着她的手。

秦晚云坐起来,客厅里除了章凌还有五六个陌生人,他们穿着黑色制服,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秦晚云头还很晕,虽然虚弱,说话却很有气势:“你们是什么人?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你好,我们是法院执行局执行人员,被执行人章万锦将这套房产抵押借款后未履行还款义务,现在要依法对他抵押的房产进行强制查封。”

说话的是一个女执行人员,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台冰冷的机器:“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尽快搬离。”

“不可能,这不可能,”秦晚云梗着脖子,“我先生公司的生意一直很好,怎么会抵押房产,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女执行人员说:“我们是严格按照强制执行决定书上的期限执行的,按照规定,你们应该在今天之前搬离,但是看在你们突然遭遇变故的份上,我可以再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

闻言,章凌垂下眼:“不必,我们现在就离开。”

他搀着秦晚云的手,把人往外扶:“妈妈,走吧,这里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

为了给章凌洗标记,华斯礼给冷战很久的华天成发微信,请他帮忙联系医院。

天知道华天成收到儿子信息的时候有多么惊讶,从他再婚到现在已经有七年了,这还是华斯礼凌却迟迟不联系华斯礼。

一个星期后,华斯礼失去了所有耐心,这件事就像一根刺卡在他的心里,他虽然厌恶oga,却也不愿意亏欠对方。

在年级群里打听到章凌是高三四班的学生后,华斯礼趁课间休息来到他们班,在窗外看了一圈,没有找到章凌的身影。

华斯礼冷着脸,拦在从里面出来的一个男生面前:“同学,请问章凌在吗?”

男生挠挠头:“章凌?他退学了啊,你不知道吗?”

退学?华斯礼心中一沉:“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两天吧,班主任说的。”男生尴尬道:“内啥,我要去洗手间,先走了啊。”

难道是因为我标记了他?

华斯礼本来就有点不爽,现在更加不舒服:竟然放弃学业,这个oga的心理承受能力未免也太脆弱了!

“你找章凌什么事?”

前方突然冒出一个女生的声音,华斯礼定睛看去,只见女生化着精致的妆容,头发染成夸张的红色,校服裙特意改短,露出两条光溜溜的长腿。

他不由得皱起眉,又是一个oga。

“章凌在哪儿?”华斯礼问。

白琳琳叹了口气:“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跟我来吧,班级门口不方便谈话。”

她带华斯礼来到走廊尽头,那里是杂物间,平时没什么人过来。

“你是那个标记他的alpha,对么?”

白琳琳开门见山道:“你真是一个混蛋,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在他发情期的时候永久标记他?”

华斯礼不答反问:“所以呢,他在哪儿?”

白琳琳:“……他遇到了大麻烦。”她撇开眼,望向远处在操场上吵吵嚷嚷的学生,“你可以帮帮他吗?”

——

所谓的“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过如此了。

被喜欢的alpha睡完就扔,父亲债台高筑后跳楼自杀,住了十几年的家被查封……现在,他和秦晚云只能蜗居在一家小旅馆里。

他们已经无处可去,章万锦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被冻结,秦晚云婚后就一直专心做家庭主妇,每个月的开支都是章万锦按时打款,章万锦被冻结,意味着她能支配的资金也所剩无几了。

住旅馆的钱一直是章凌在付,他把微信、支付宝、银行卡里的钱算了四五遍,数字却并没有变化。

这些钱够他们生活多久?他不知道。

章万锦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他白手起家,从初创公司做起,后来赚了些钱,公司也越做越大。

现在回想起来,这两年章万锦确实有些异常,去年开始,他经常去澳门出差,说是谈生意,秦晚云也没有多问。

她是无条件相信章万锦的,能从漂浮不定的小模特变成外人眼里的“富太太”,章万锦对她来说就像一个英雄。

可是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她满心相信的“英雄”会变成一个不顾妻儿的赌鬼,甚至还懦弱地跳楼自杀?

“不对,不对……”秦晚云坐在床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章凌刷卡进门,把两碗热乎乎的小馄饨放在桌上:“妈,吃饭了。”

秦晚云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仍然念叨着“一定是哪里搞错了”,章凌走过去,她看也没看他,掀开被子躺回床上,随即抱着肩膀,面对墙壁蜷缩成一团。

短短几天,秦晚云就像老了几十岁,以往乌黑亮丽的长发乱糟糟地压在枕头上,章凌简直不敢细看。

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坐下,秦晚云缩在被子里的身体那么纤瘦,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妈,我买了去澳门的机票,”鼻子一酸,章凌喉咙哽咽道:“我们明天去把爸爸接回来吧。”

“澳门?”秦晚云突然转头,瞪大双眼望着章凌:“去澳门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去赌场赌钱?”

她的眼神很不正常,那么疯狂,和偏执的病人没什么两样。

章凌急忙解释:“不是的,我只是想把爸爸接回来……”

“章凌,开门!”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白琳琳的声音。

章凌替秦晚云掖好被子,起身去开门,白琳琳探出头来:“阿姨呢?”

“她在睡觉,你等我一下,我拿一下房卡,出去说。”

章凌揣好房卡,站在走廊上后,才发现白琳琳身后还有一个人。

华斯礼沉默着看向章凌,他瘦了些,脸色很憔悴,头发很随意地扎成丸子,颊边散着几根凌乱的发丝。

他怎么来了?章凌满头问号,对白琳琳使了个眼色——

我是让你找人揍他,但带来我住的旅馆揍,是不是太明显了?

白琳琳和章凌从小一起长大,看他这幅表情,瞬间明白他在想什么,急忙摇头:“我不是!我没有!那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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