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小牌大耍
起。
——苏虞打来的。
郑景淮有股说不出的欣喜。
好似这一通电话一扫这几日的颓废。
洛离瞥见来电显示。
默不作声地竖起了耳朵。
还未等郑景淮开口。
电话那头苏虞便冷冷质问:
“闹够了没?”
郑景淮喉咙里堵满了反驳她的话,但最后只是闷闷道:
“嗯……”
“那就滚回来。”
电话就挂了。
郑景淮捧着手机有点呆。
苏虞她这是在叫他回去的意思么?
郑景淮赶回片场,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这场拍的是前几天他和段清逸的对手戏。
就在工作人员都提心吊胆的时候。
郑景淮整理了一下袖口,再抬起头,眼神都变了。
苏虞看着监视器里的郑景淮凛然一变的气场,沉声指挥道:
“拉一个特写给他。”
“我夫人也时常念叨起梁先生。”
李枭晃荡着酒杯,矜贵中透着一丝目中无人。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红酒,嗜血般的红色液体沾染唇瓣,俊美到近乎妖冶的面容一半落在阴影里。
“梁先生得空要不上我家来坐坐,和我爱妻叙叙旧?”
李枭热情邀请,可眼底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
“卡——”
拍摄结束,一条过,郑景淮稳稳接住了视帝的戏。
剧组人员长舒一口气的同时,都纷纷震惊于郑景淮的突然开窍。
倒不是说他演的多么精湛,而是比心理预期好太多,仿佛这几天的消失是跑到哪里偷师学艺了。
这边,郑景淮逐渐从戏里的情绪中抽离。
他突然好像真实体会到李枭爱而不得的心境。
为什么会体会到?
他茫然抬头,下意识去寻找人群中的苏虞。
不远处,苏虞抱臂而立,红润的唇一张一翕。
她说,“很棒”。
在那一瞬间,郑景淮将自己昨日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
只记得,苏虞微微一笑的模样,宛如春花明媚。
而他,怦然心动。
晚上没有拍摄任务,《惊梦》剧组早早收工入住酒店。
苏虞和郑景淮都是自费升级了顶层的总统套房,两人的房间挨得很近。
郑景淮洗了澡,躺在床上,突然还有些恍惚。
怎么苏虞勾了勾手指,他就屁颠屁颠跑回来了。
自己难道真的喜欢苏虞?
他猛地摇摇头。
不行!他怎么可以和自己的好兄弟抢女人!
不过,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大闹片场、随意拒演,还没有和苏虞好好道歉。嗯,而且明天要拍的那场戏,还有几个地方不是很清楚,可能需要请教一下她。嗯……还有就是想再听听苏虞对他今日演技爆发的夸奖。
郑景淮在床上翻来覆去找着理由。
终于,他鼓足勇气,敲响隔壁苏虞的房间。
等待开门的功夫,又忐忑不安地捋平上衣的褶皱,反复地检查了自己刚刚吹干的头发有没有翘起。
房门打开一道缝。
“苏……”他的脸瞬间冷下来,“怎么是你?”
只见丁辰曦单手扶门,倚着门框的姿态有些暧昧的松弛感。
“苏虞姐在洗澡,有什么事,要不明天再说吧?”
话音刚落。
他身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恰好停了。
苏虞裹着浴袍出来,却发现丁辰曦和郑景淮两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她偏头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额前的发丝还在滴着水珠。
“怎么了。”
丁辰曦率先开口道:“苏虞姐,郑小少有事找您,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您一会还要给我讲剧本,就让小少明天再来。”
一番话说的,像极了为苏虞考虑的样子。
苏虞看向郑景淮,“找我什么事?”
郑景淮沉默地站在门外没进来,也没说要走。
像极了一个小孩站在琳琅满目的橱窗前,想要什么东西,却不开口,只是眼巴巴地望着。
她叹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眼波冷冷扫过丁辰曦,“你先回去吧。”
丁辰曦心下一紧。
入圈以来有不少人说过他侧脸像洛氏集团的大少爷,有不少富婆因此而包养他,但大多又老又丑,还抠门。一个月前,他得知肤白貌美苏大小姐要拍电视剧,便费劲心力伺候那个肥猪婆,还不惜让她走了后门,才换来出演苏虞电视剧男三号的机会。
几天来的铺垫,先是故意在苏虞营造敬业踏实的好好人设,又在她讲戏时破坏降雨道具刻意拉近距离,一步一个圈套,终于在今晚让他逮住机会接近苏虞。
就算吃软饭,搁着一个漂亮美女吃,不是她爽我也爽?
可惜丁辰曦甘当“替身”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临门一脚却被郑景淮给搅和了。
他岂能放过眼前如此肥美的天鹅肉,咬着唇,可怜兮兮道:“苏虞姐,我还没弄清楚怎么拍……”
“你是科班出身的吧?”
“当然!”说起这个丁辰曦格外自豪。
“那你是怎么毕业的?你们学院的表演课老师都是干什么吃的,教出你这样大半夜找导演问戏的学生?”苏虞嗤笑道。
饶是丁辰曦演技再好,他脸上的假笑也挂不住了。
“苏虞姐……”
“出去,不要我说第二遍。”
说完,苏虞又冲着门外的郑景淮勾勾手指:“你,进来。”
郑景淮总感觉苏虞的手势跟逗小猫小狗似的,可腿已经听话的迈进了房门。他仍有些在状况外,僵硬地往旁边挪了挪,给丁辰曦让出了一条道。
眼见自己的想法被苏虞无情戳破,丁辰曦宛如斗败了的公鸡,灰溜溜地出去了。
原来他们在讲剧本。
郑景淮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原来姓丁的也来找你问剧本,你小心一点他,我感觉他看着不是什么好人……”
却见苏虞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扫描房间,最终在纸巾盒里找到一枚针孔摄像头,摄像头正对着那张kgnsize的大床。
其目的不言而喻。
郑景淮也回味过来了:“靠!小爷早就看出这龟孙子图谋不轨,他妈的没想到居然还敢玩阴的。”
他狠狠地咬着后槽牙,眸光微暗。
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收拾这丁辰曦一顿。
苏虞不急不缓将那枚“证物”放进包里,转头看向少年,步步紧逼道:“那你呢?你有没有图谋不轨?”
郑景淮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
苏虞笑而不语,径直在沙发上坐下,浴袍的腰带松松垮垮的系了个蝴蝶结,只稍轻轻一扯,就能倾泻其下的春光烂漫。
她坐姿慵懒地翘着脚尖,昏暗的灯光下,雪玉般的足踝纤细漂亮。
郑景淮别开视线不敢看。脸上烫,下体也有些发烫。
“你既然都敲开了我的房门,就没期待过什么?
郑景淮下意识否认,“当然没有!”
苏虞换了个坐姿,双腿岔开,浴袍的交襟处在大腿根处分开,那私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