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初入无法区
第二天,图尔特把那些东西都打包丢掉了。收拾过后的房间里空空如也,最后环顾了一圈,再也不会回来了吧。这么想着关上了大门。
“地方有些远,就是我也花了二十天才找到你这里,回去可能也至少二十天。”修格斯翻看着地图。
“好远?!”
“嗯,主要是要穿过一片无法区,不然更远,不过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怀着些许不安,图尔特踏上了旅途。
“你说,父亲为什么要找我回去?”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接到任务来找你,并且……跟你搞好关系。”
“虽然有点迟,但是你是怎么判断要找的人是我呢?”
“他的dna,你和老板长的很像,本来准备采集一点你的dna进行检测的,但是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粘膜接触,早已超额检测了。”虽然是用专业术语解释的,但二人的反应心照不宣,所谓的‘超额检测’是什么了。
在城市中赶了四天路,来到了和无法区的边界上。
“今天就先在这里歇脚吧,明天再进去。”
二人在一家有些破旧的小旅店前休息。
“害怕吗?”
“有一点……”图尔特是第一次接触无法区,难免紧张不已。
“没事的,今天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他摸摸图尔特的头,然而他还是略显不安的样子,修格斯揽货他的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图尔特愣了一下,这几天他一直都在紧张地赶路,这一下令他清醒和冷静了不少。
“谢谢……好像平静下来了。”
“是吗,那就好。”修格斯刚准备起身,却被身旁的人拉住了手“能再亲亲我吗?我不做,就只是亲亲……”
“好……”修格斯轻叹一口气,二人四唇相接,柔软的嘴唇和舌尖相互拉扯、爱抚。
突然修格斯猛地睁开眼睛,窗户贴纸的破洞处,有人在偷看。但看着面前沉浸在亲吻中,双眼紧闭的图尔特,他不想坏了兴致,更何况图尔特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现在不增加麻烦比较好。
夜深人静,图尔特也在修格斯怀里静静地睡着。修格斯睁开眼睛,是傍晚那个偷看的家伙,这次那家伙胆子更大了,直接把眼睛贴在了门缝上。修格斯不动声色,从床边捏住一个纸团,“啪”一下弹中了门缝中那只眼睛。
“啊!”一声惨叫,门口传来重重地撞击声,接着是忙不迭的脚步声,逃走了。
“嗯?怎么了……?”图尔特被吵醒了。
“不知道,好像外面有人摔倒了,没什么事,睡吧。”
第二天一早,二人收拾好了,来到了无法区的边境上。图尔特看着面前自助打开的铁丝网大门,咽了咽口水。
走进无法区,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破败如废墟的建筑群,勉强可以认为是个镇子。修格斯搂住图尔特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进入镇子后,路旁站着几个人,身体残破,肮脏不堪,正不怀好意地望向两人。
“嘿嘿嘿……”一个独眼的老头坐在街边向他们发出怪笑“两位穿的挺漂亮啊,是外面来的人吧,总有你们这种不知死活的家伙自以为是的闯进来呢。”
图尔特只觉得有点不适,往修格斯身上靠了靠,修格斯也把他往怀里紧了紧“不用搭理他。”
“嘿嘿嘿,希望你们死的快一点呢,这样我这种老废物也能去捡点好处呢。”
无法区,如同这里的名字,不受法律管理,一切都是人性原始的模样。不知是不是为了安慰图尔特,修格斯的声音冷静且响亮。
“我们不会死。”
继续深入,比起刚进来时的废墟,镇子的样子完整了许多,甚至还有不少正在营业的店铺。人也看着正常整洁了好多。
“中午了,先吃点东西吧。”
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店铺,刚进入店里图尔特就感觉到不友好的目光从四周打量过来。有些人窃窃私语,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店长与他们对视一眼,露出心领神会的样子。
不一会儿,店长满脸堆笑地端来了茶水给二人倒上。“客人,喝点水吧。”
图尔特没用动,他望向修格斯,只见修格斯手指摸索着杯子边缘,然后突然站起,那店老板来不及反应,被掐住脸,灌下整杯茶水。
这可把图尔特吓了一跳。和震惊的图尔特不同,修格斯面无表情地看着正趴在地上咳嗽的店老板“再有下次,连杯子一块塞进去。”
“知……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店老板撑着桌子,颤抖着站起来,动作十分僵硬而艰难,一步一踱地向柜台走去。
“是麻醉剂。”解释了图尔特的疑惑“直接用茶壶喝吧,那里面没下药。”
“哦哦……”图尔特紧张地捧起茶壶,虽然看起来有些老旧,但还算干净。既然修格斯都说了……他对着壶嘴小心地喝了一口,与其说是茶,不如说是有一点树叶涩味的水,不过解渴还是没问题的。
过了一会,几样食物被陆续端了出来,虽然图尔特挺饿了,但他没有动作,在等修格斯。直到修格斯面无表情地把菜全都试了个遍。
“可以了,吃吧,虽然味道不咋样。”
“好。”图尔特终于动了筷子,如修格斯所说,味道不咋样,食材也不新鲜,但也吃的下去。
图尔特听话且谨慎,这对修格斯来说再好不过了。
“这段时间忍耐一下吧,大概十天就能离开这里了。”
“我没事,我都坚持的住。”图尔特摇摇头。
饭后,在那些人的目光下,修格斯把图尔特护在身旁,走去柜台前。
“多少钱?”
“你,你看着给吧……”店老板的身体还麻痹着,说话不太利索,连手都抬不起来,表情有些惊恐,毕竟在这里,修格斯就是杀了他也没关系。
修格斯没有动作,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呃……放过我这一次吧……如果我死了那些家伙会因为没地方吃饭而找你们麻烦的……”
修格斯侧目看了一眼那群人,从口袋中掏出一些钱放在柜台上,拉起图尔特就走。
“累了吗?我可以抱着你走。”
“不用了,没那么娇气,不用这么担心我,我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人。”
修格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确实,再怎么说图尔特也是个成年男性了。
二人一路向前,越靠近中心,就越繁华起来了。看到图尔特放松了些,虽然修格斯很想告诉他这里才是最危险的,但难得他不那么紧张了,算了吧。
“你们是外面的人吧。”
“你为什么跟着我们?”修格斯认出他是之前在饭店见过的人。
面对修格斯的质问,那人笑了起来“没有没有,碰巧路过罢了。您对‘狗崽’关爱有佳呢。”
“他不是。再让我看见你就把你的头拧下来。”
“真吓人呦,那我还是赶快走比较好呢。”那人眯着眼笑着,消失在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会不会有点太凶了?那人看着还挺和善的。”图尔特望向修格斯。
“他是人贩子。”
“哎?”
“他刚才说的‘狗崽’就是年轻孩子调教成的性奴隶。”
图尔特不由得一愣,刚才那人是把自己当成修格斯的狗崽了吗……
“别多想,你是我的爱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