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长思·四
这般……抚摸就好……”
杨逸飞仿佛一个认真求教的学子,听从侠士的指导上手操作了一番,但他本就被春药所苦,双手无法掌控好力度,不知碰到哪里惹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因痛楚皱紧了眉头。
虽然侠士没有勇气直面少年的神情,听到声音后还是关切地抬起头来询问道:“怎么了?”
少年抿着唇摇了摇头,下了决心再度动作起来,却依旧不得其法。侠士咬了牙伸出手,不再隔着布料而是抚上了真正的性物,甫一触摸只感到肌肤肌理如玉般干净温润,硬着头皮开始用指腹轻轻搓揉。雏子似的杨逸飞哪里经历过这种情欲刺激,羞耻地呜咽几声,腰腹不自觉地弓起,双手抓握住侠士的双肩,几番抚摸之后从唇间逸出一声暧昧的呻吟,紧接着泄出了丝丝缕缕粘稠的精液,迸溅到侠士的手腕和衣襟之上。
相比于杨逸飞红如滴血的脸颊,侠士见他顺利纾解,神态倒是轻松了不少。可他没料到,那药并非先前杨逸飞安慰他时所说是“不入流的春药”,反之药效极烈,很快又是不断袭来的情潮,逼得少年喘息渐渐破碎,眉目间泫然欲泣。
“还是……好难受……”
侠士哑然,不知该如何继续。杨逸飞双眸微红,羞赧地用袖子将他衣襟上的浊白精液擦拭掉,一边颤着一边咬紧了唇努力将低喘压回喉咙,却没曾想愈加压制欲望就反弹得愈加猛烈,来回几次少年甚至连哭吟都无法控制,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屋内,惊得侠士未经细思凑身前去用唇覆住少年还在抖动的唇瓣,试图封掩那轻柔的泣声。
这是一个毫无预兆的吻,唇舌之间再无更多碰触,却让侠士在反应过来后无比惶恐。可这吻对于溺于欲海的杨逸飞而言更像是一个温柔的安慰,他似乎意犹未尽缠着侠士不愿放手,侠士挣脱不开,只好由着少年环着他的腰际收紧双臂将他拢入怀中,继续啄吻渴求着进一步的碰触。
这已足够越界了。侠士的理智在模糊中警告着,但他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在少年的怀抱中沉沦下去。此时,两人间不再有身份的鸿沟,天地中只剩下了一个因情动而讨吻的少年,以及一个沉湎于片刻温存不肯醒来的自己。
一吻将毕,侠士垂睫暗了眸光,下定决心一般跨坐在杨逸飞腰腹之上,颤着手将身上的亵衣解开,露出光裸的大腿来。手边是涂抹伤处的药膏,他轻轻挖出一块,低下头探到腿心间紧闭的穴口,生涩至极地将微融的膏脂顺着褶皱熨开。如此重复数次,侠士的身体几乎酸软到支撑不住,但依旧咬紧牙关忍着艰难用手指拓开那处,因不适而急促的喘息在微凉的空气中凝成一团朦胧水雾,仿佛泪水落在了杨逸飞脸颊上。
就算再怎样未经人事,杨逸飞也能明白侠士此时在做些什么。他哽咽了一下抓住侠士的手腕试图阻止,可侠士本就觉得无比羞耻,自顾自地动作时也是避开少年的眼神,这一抓一握简直是忽然的刺激。侠士瞬间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后甩开了杨逸飞的手,腰身不稳直接伏倒下来,略带湿润的穴口蹭过那贲张的性物顶端,惹得少年同时轻呼出声来。
二人现今肢体相缠,以极为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即使再跨越一步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侠士的头颈垂得极低,敞开腿心用指节撑开穴口,扶住杨逸飞漂亮温热的性物,心一横将那顶端对准翕张的脆弱入口,努力吞吃了下去。
“呜……啊……”
作为下下之策,侠士并没有做好被侵入的心理准备,更何况此时境遇还是自己一手促成。他呜咽着压低了腰身试图将那物吃得更深,甚至还轻轻摇动臀股,感觉到性器顶端的凸起撞得内壁软肉微微外翻,整个穴道被撑得极满,从内到外都在温驯地讨好着那根因药性膨大的阳根。
杨逸飞喉咙发紧,带了怜惜用手握持住侠士微陷的腰窝,顺从欲望的渴求开始顶弄起来。坚硬的性器如同利剑凿开层叠交缠的穴壁嫩肉,一次次借着无法妥善控制力道的挺动抽送楔进更深之处,侠士被他无声却发了狠的动作颠得身躯不断起伏,磕磕绊绊地哭喘着央求:
“不…不要……轻、轻些……啊……!”
侠士处在上位,随着身下人的动作二人交合的地方越发经受不住逐渐压下来的身体重量,使得湿软的内壁再度吞吐肉刃至难以承受的深度,双腿打起颤来,背脊伏得极低,一副任君采撷的诱惑模样却不自知。这一切落在杨逸飞眸间,他眼角飞红心尖酥麻,又一次极重的深顶让侠士仰起头几乎哭叫出声,那包裹着阳根的湿润软肉随之用力绞紧,逼得杨逸飞终于泄出了灼燃的欲火,从铃口顶端的精窍中疾射出滚热的精液,烫得侠士浑身狠狠哆嗦了一下,不禁流下了眼泪。
“……呜……”
侠士的泪水同时充斥着情欲的欢愉与不安的苦痛,杨逸飞心头一紧,双臂抚上他抽搐的背脊将他环抱起来,用带着热意的唇舌轻吻他颤抖的眼睫。侠士抽噎了几声后渐渐平静下来,两人肌肤相亲之时似乎听得到彼此激烈的心跳,在静夜中同频共振,像交颈的鸾鸟般亲密无间。
如此纠缠许久,杨逸飞觉得体内的药性已然散去大半,然而埋在侠士体内的性物却仿佛食髓知味不愿离开这温柔乡。他低头看了看怀中侠士带着泪痕的绯红脸颊,起了坏心思又开始用性器顶端抵着内壁上经受不住的一处,时重时缓地研磨起来。
侠士意识混沌,又突然再次被抓住腰际不断作弄,颤抖无力得像沾湿双翅的蝶。那磨人的欢愉实在太过刺激,他的呻吟随着体内性器碾顶的节奏越发凌乱,整个人如同漩涡中的小舟疯狂摇荡着,凭靠本能死死抱紧了杨逸飞的脖颈。
“呜嗯……不、不行……啊……”
不同于言语上的抗拒,侠士的穴肉却将杨逸飞的性器缠得极紧,似乎不满足于深深浅浅的抽插,而是渴望更用力更为粗暴的肏弄。杨逸飞感触十分敏锐,便遂意又狠又重地冲撞着将低泣的侠士送上了欲海浪尖,那淫荡穴心因过度的快意失了控制像泉眼般泄出淋漓水液,从媚红柔软的穴口顺着二人交合之处溅溢开来。
眼见侠士身下阳根翘起遽临高潮,杨逸飞又使了坏,用手指搓磨起那根顶端红肿的性器,封堵住精窍不许他射。侠士哭得浑身发抖,呜呜咽咽可怜极了,胡乱哀求着他放手:
“公子……不是说好……就、就这一次……呜啊……!”
“你和谁做的约定?我怎么不知道?”
杨逸飞哑着嗓音回道,却始终不愿松开手,故作委屈继续温声哄骗着侠士:“若你答应将来和我一起回长歌,我就放手……”
“唔嗯……哈……我……我答应!”
侠士被哄得晕头转向,脸庞覆满春欲潮红,完全没听清只顾使劲点头应下杨逸飞的话语。虽然知道侠士是情动中的搪塞之言,杨逸飞却依然满心欢喜,守诺移开覆在他精窍处的指尖。侠士惶乱哭喘了一声,在被情欲折磨至极限后终于如愿泄了身,整个人失去支撑彻底倒下,泪痕纵横的脸颊抵在杨逸飞的颈窝处,低泣着昏睡了过去。
侠士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正午,他的脑袋依然昏沉,可记忆却无比清晰——昨夜他为解杨逸飞中的春药以身体为引,最终两人竟同行云雨,缠绵欢爱了一场。回想起那些破碎片段,侠士极度羞耻燥得浑身发烫,掀开被子下榻就要夺门而出。但当他打开门时,杨逸飞正捧着一碗粥米站在门,面色如常:
“既然醒了,就吃些东西吧。”
侠士彻底恍惚了。他本以为此事毕后两人之间会尴尬到无法相处,然而少年的表现和往常别无二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见他呆愣着不接下饭食甚至还有些生气,用力将陶碗向他怀里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