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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妻长得泯然众人

 

别急。”

李阙还光着,小时候两兄弟光屁股打闹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可现在李阙不可能那么毫无芥蒂像儿时一样对待找李大荣,这么犹豫间,李大荣是真生气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在哥哥跟宋硕无结亲后,开始逐渐冷落自己呢,明明当初连早茶吃得热粥烫了都会给自己吹凉的哥哥怎么会如此

不在意自己呢?

这会李大荣是真委屈,七尺男儿的他居然说哭就哭,泪珠滚得比谁都快,他边哭边骂,“宋硕无那个鳖下的玩意”他还骂宋东阳是王八羔子,挨千刀的货。

“别骂了,从哪学来这些山野村夫的话啊。”李阙失笑,就现在的功夫害不害羞都是另外的事,要是李大荣今天说的话传到那两人耳里,李大荣不死也还掉层皮。他笑了一会,才止住笑意,让李大荣低下头。

“不要这么冒失了,哥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

明明才吹完眼睛,可沾了皂角水的地方却更疼了,李大荣目光呆滞,或者说是目不转睛,直直看着李阙的方向,流下泪来。

弟弟是个小哭包啊。

李阙有点头疼,他现在已经想不到什么可以哄好李大荣的办法,只好去揉捏男人的耳朵,这还是弟弟小时候睡不着时总喜欢钻他被窝的坏习惯,李大荣只要一受委屈,就喜欢抱着他的腰,埋进他的胸口,再抓过李阙的手去捏捏自己的耳垂。

“好了好了,别哭了啊”

“哥,你跟我说,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我给你打回去。”

边哭边吼,又是一副委屈到极点的样子,李阙哑口无言,想着李大荣现在岁数也到了该娶妻生子的时候,要不要去外面找一个媒人给他说个媳妇。就一会走神的功夫,李大荣又不满,似乎真的要跟人拼个你死我活,李阙只好轻声哄,“我都没说什么,还需要你急?有生气的功夫还不如给你哥擦擦药”

“那哥你转过去。”李大荣也算是能屈能伸,被哄几句就乖乖做事,他捏住李阙的肩,动作娴熟地给人抹药,这都是他跟外面的猎户学来的,上山打猎总会受些小伤,李大荣从不管这些,可想起在宋府的哥哥,他动作都轻柔了起来,来回揉捏男人的肩胛骨,“好瘦,哥怎么不多吃点。”

“吃什么嘶轻点”正对着铜镜,李阙后悔了,这李大荣一身蛮力,让他给自己擦药仿佛自己又上了一次邢,更糟糕的是,兄弟两的姿势属实不妥。

李大荣浑然不知,只是缠着哥哥,哼哧哼哧地问自己做得好不好。

“大荣,你这习惯得改改。”李阙欲言又止,对于自己的弟弟他说不出一句重话。

男人摇头,擦药的动作已经延到了腰腹的位置,“不改,我要黏着哥一辈子下辈子也黏着。”

狗皮膏药一样的东西,李阙推开李大荣,他让这傻子出门待会,要是李大荣还在这待着,又会像滚车轱辘一样,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讲。

当然身体的欲望还是自己纾解的,李阙出房门那会,李大荣还在门口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太冷了,脸冻得红扑。

李阙拍拍弟弟的头,这傻子只长个子不长脑,现在身量比他还要高两上不少,他笑,“袄子你自己留着穿,我不能收。”

“那哥,我下次给你打蛇骨链。”

李大荣恋恋不舍,侍女在外面候着还在打哈欠,睡意朦胧,李阙接过下人点的油灯回了主卧,并没有把弟弟的话放心上。

“药要一日三服,剂量不能少。”这地方离宋府远,浓重的药渣味可以熏人骨头,在仔细观察,这四壁挂着黄卦桃木,对着正门的主位还明晃晃立着八卦镜与怒脸关公。

说话人是覃老道,白发长须,一身青袍,倒是没有门派掌门人一样仙风道骨,他极瘦再加上脖子前倾,眼睛窄小如缝,更像是穿上人衣的黄鼠狼。

“我的脾性变差很多。”男人服尽,还是熟悉的苦,他蹙起眉头,盯着碗里的药渣愣神,没过多久丹田处就涌出一股热流,蔓延四肢。

让人直呼痛快。

月上树梢,府里的灯熄了大半。

李阙睡得并不安稳,耳侧有书页翻动的声响,可听着又不像,只是纸张摩挲的轻微响动,窸窸窣窣得,听得人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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