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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对阴阳相隔的新人了。

礼毕,众人便开席了。

陈府还怕不够热闹,特意摆了流水席,让街里街坊,以及那些街溜子,乞丐,流氓,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都来凑凑人气。

陈钊铭望了眼在酒席间觥筹交错的父母,又过去抱了抱他们,就转身往婚房飘去了。

陈钊铭一进婚房,挂满房间个个方位的铃铛便个个开始抖动了起来。

婚房内铃声八方响动,就证明魂魄归来,入了婚房了。

坐在婚床上的师弟欣喜不已,立刻站了起来,四处逡巡,虽看不到陈钊铭,却也知道他此刻就在房中——

“师兄!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魂魄的容器就放在床前的矮桌上,师弟刚要伸手去取法器,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手。

师弟没有要尽快作法的意思,反而是突然紧紧地抱着尸体坐在床上。

陈钊铭顿觉这小王八羔子没憋什么好屁,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

陈钊铭:早看你不像个好东西!

你是不是不想我回魂!?

你这是想让我彻底死透了!

然后独得师尊宠爱,霸占我的徒弟,统治全宗门!

再霸占我全家家产,然后叫爹“爹”,叫我娘“娘”,最后连我家的狗都占了吧!

难怪要跟我阴婚!你小子打这主意是吧!!

陈钊铭又急又气,在房间里上蹿下跳,八方的召灵铃铛响的又急又躁。

师弟仿佛知道他的着急,道:“我不着急让师兄魂魄进法器,是想让师兄看看——”

“看看我这些年我一直隐忍,一直不敢对师兄做的事。”

陈钊铭:你果然蓄谋已久!

“今日之后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受着。”

“但我也就今天这一次机会了,等你身体回魂,你肯定不会让我这么干的。”

“师兄,就这一次就好,你就好好的看着好不好!”

“你这样看着,也算是全了我们的夫妻之实。”

说罢,他便把陈钊铭的身体放倒在婚床上,且把嘴唇贴上了对方的嘴唇。

陈钊铭:???!!!!

欸!欸!欸!不是!不是!这玩意放七天啦!

他用舌尖轻轻撬开他的唇舌,探入其中,勾到了一颗避腐的灵珠,又轻轻退出。

大概是怕师兄的珠子不小心被自己吞了,没敢深吻。

于是不断地蹭吻着师兄的脸和脖颈处。

才吻了一小会,胯下那物什便昂首挺胸了起来。

两具身体在床上紧紧地贴着,师弟下身那鼓气的大包不自觉地一拱一拱的往师兄身体上顶。

陈钊铭就站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师弟胯下大包蹭得顶头那小片都濡湿了……

陈钊铭感觉自己大概要疯!

震惊到自己的灵魂都肉眼可见地稀薄了……

眼前的这具身体,好像暂时也没有那么想回去了。

陈钊铭感觉自己有限的心理承受能力面对眼前的状况还为时尚早——

震惊地后退几步后,靠着本能转身逃开。

走的时候三魂快没了七魄,脚不是脚手不是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囫囵地往外走。

不知怎的,就闯进了吃宴席的宾客中去。

上回说到,父母为了凑人气,家中摆了流水席,于是街上吃不上饭的三教九流,阿猫阿狗都来府上蹭席了。

就正巧这时就有个街溜子因为十天半个月没碰上过一碗好饭,于是胡喝海塞吃太急,骨头噎住了气管——

顶着猪肝色的脸色挣扎了半天也无人理会,大家还以为这人喝醉了酒在胡耍一通。

直至他终于失了力气,缓缓跌坐在地上没了气息,众人都还以为他只是醉倒了。

陈钊铭此刻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往人席堆里撞,就正巧就被这王二麻子刚升起来的魂魄绊倒——

众所周知,人绊不倒魂魄,但魂魄绊得倒魂魄,

于是陈钊铭就被绊得一头撞倒在了这具刚被山珍海味噎死的街溜子的尸体上。

这具刚咽气的尸体,突然眼睛一瞪,猛一吸气,又活了过来——

只是骨头仍卡在气管处,即便里头换了个新的魂也活不过三息。

陈钊铭难受地绷着这具新的身体,喘不上一口气——

心想:感情我就是来走个过场的?阎王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想拿我刷业绩?

渐渐眼前一阵发黑……

忽视一道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

“汪汪汪!!”

家中老狗突然急急跑了过来,一边扯着王二麻子的衣领,一边对着庭院另一头的管家和家丁大声吼叫。

老狗平日情绪稳定,少有叫唤,如今叫的这般急切,家中管家和家丁都不敢怠慢,赶紧跑过来查看状况。

管家毕竟是管家,赶来后一眼便看清了状况,立马开始救人。

一套标准的海姆立克急救法下来,不多时,骨头就被撞了出来——

从此,陈钊铭在这具新身体里捡回了一条新命!!

命是暂时捡回来了,管家还是担心这人在自家院里出什么差池,便叫下人把这位蔫蔫吧吧,还没缓过神的年轻人送去附近的医馆。

陈钊铭刚被稀里糊涂地送出到院门口,就听身后院里有人大喊——

“大家快来看啊!又要观礼啦!陈家少爷的尸体从洞房里被拖出来重新拜堂啦!新郎又换了一个新的啦!”

陈钊铭:啊?!啊!?啊!!!???

搞什么?搞什么?搞什么啊?!

这次发疯的又是谁啊?!!!

“我要回去!”陈钊铭转头挣开小厮搀扶的手就要往回走。

谁知道这小厮却是个倔的,说好了去医馆就是要去医馆,半点不让这街溜子往回跑。

新的身体一天天吃了上顿没下顿,孱弱的不行,根本没有一点行动自主权,就硬生生地被一个小厮拽着往外走。

人群把院子尽头的礼堂层层包围,密不透风,陈钊铭在远处是看不到半点堂前——是谁又在拿自己的前任尸体唱大戏!

孱弱的陈钊铭只能愤愤地由着小厮把自己越拖越远……

话分两头,当时婚房里师弟拿师兄的尸体擦枪擦得正起劲——

只是二人衣服都还未脱,无异于隔靴搔痒。

师弟正想更进一步,手都还没摸到婚服的腰带,八方铃铛便骤然停了下来——师兄的灵魂离开了这个房间。

“师兄?师兄!”

师弟一下子便慌了神,他不知师兄竟会厌恶自己至此,连回魂的机会都不要了,也要离开婚房。

师兄定是气极了自己,负气跑了去。

师弟瞬时懊悔不已,欲要起身去追寻。

可谁知他还未从婚床起来,婚房的门就被伴着一声重响砸开——

冲进来的正前些天刚刚位列仙班的师尊。

此刻他一身仙人之姿,周身散发着淡淡光晕,但也能明显看出他来时的匆忙。

师尊一进来便看到了大徒弟的尸体被二徒弟压在身下,脖颈处的吻痕斑斑驳驳,二徒弟胯下立起的物什还抵在大徒弟的大腿处。

那蠢徒弟敢跟他诉苦:“师尊,大师兄他……”

不用他说,师尊也猜到了事情原委,直接一个掌风把二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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