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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节

 

“为什么?你要金丹?”

叶蓁蓁眼里干涸猩红,已经流不出泪来?:

“我爹爹被害死了,牧归走火入魔,刺伤了我离开了……而?我的仇人们还在江湖上横行霸道,我已经杀了背叛我爹的杨长老,可还有一个玉交枝!他还活着,甚至参加了武林大?会,风光无限!”

“他目前还在第一名,一路所向披靡,我的实力是打不过他的,可我一定?是要杀了他的!我只?有变强,才能杀了他!”

林沉玉沉默,艰难道:“可是金丹会害了你的。”

“不!只?有金丹才能救我!”

叶蓁蓁拿起君子剑,她痛苦的抚摸着那把剑:“君子剑……我爹爹拿了一辈子君子剑,从不将剑锋对准弱者,却被人害的尸骨无存!他错了,这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唯有强,才是真理!”

有鼓掌声传来?。

是萧匪石,他拿着金丹,款款走下来?,放在叶蓁蓁面前。

叶蓁蓁好似看见了希望,挣扎着要去拿。

萧匪石按住药,嘘了一声:“凡事都要付出代价的,叶姑娘,要拿金丹,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萧匪石指向林沉玉:“朝她,刺一剑。”

叶蓁蓁愣住了,她的手在发抖,她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刺向林沉玉的,若是自己刺伤她,自己又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可她真的需要金丹!

她瘫坐在地下,哆嗦着嘴唇,流出了血泪。

三个人都不说话?,林沉玉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忽然,她把剑丢给了叶蓁蓁。

“如果你真的想要金丹,就下手吧,我不会怪你。”

叶蓁蓁拿起剑,手却在抖,却始终对不准她。

“手这么?抖,你以后?怎么?去报仇?”

林沉玉帮她把剑抵在自己胸口,温柔的朝自己身体送进去,叶蓁蓁恐惧的摇着头:“不要……不要!”

眼看剑尖要刺破林沉玉肌肤时,萧匪石忽然上前,徒手攥住了剑,血流出来?。他铁青着脸,单手抵着头,似乎在承受着许多?痛苦。

“够了!”

萧匪石一脚踹开叶蓁蓁,又踢开剑,抓住林沉玉的手,一路将她带到房间里。

房间里还残留着上一个客人欢爱后?的气息。

他用靴跟踢上房门,恶狠狠的注视着她:

“林沉玉,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看见林沉玉要受伤,会比杀了自己还难受?他不懂,他忘记了和她所有的过往,可是身体的本?能告诉他,林沉玉似乎是一件,比他的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二合一

林沉玉并不急着回答萧匪石的问题, 她并不喜欢在他面前陷入被动。

林沉玉走向前一步,声音笃定,反过来聊他:“你变了。”

萧匪石却未曾后退, 或者说他从来不会后退。

哪怕是被林沉玉当街挥剑斩下去, 他也绝不躲闪——如今他们隔的太近,林沉玉重新看见了那?一剑的痕迹,他脸上留下的淡淡疤痕。

萧匪石面色冷淡:“我是谁,过去什么?样子,现在什么?样子, 与你何干?”

他宽袍大袖下,小拇指微微缩了起来。

少女时期的萧匪石, 是害羞而?不善言辞的, 每次妹妹萧绯玉想要什么?衣裳糕点玩具, 都会大声说出来,缠着?林沉玉给她买。

林沉玉总是会询问姐姐:“你想要吗?”

萧匪石总是摇摇头。

可有一次, 林沉玉注意到,她拒绝的时候,掩在袖里的小拇指, 会不自然的缩起,似乎在压抑自己, 显得?颇为委屈。

于是,那?次, 林沉玉便买了两件玉佩回?来, 给了萧匪石,少女呆呆的看着?她, 捧着?玉佩,细不可闻的道了句, 谢谢。

她很喜欢那?个玉佩,睡时挂在床头,白日系在腰间。

后来,玉佩被萧绯玉无意打碎了,林沉玉再要给她买时,她将碎玉佩毫无眷恋的丢进江中,深深瞥了眼妹妹的闺阁,漠然道:

“弦月容易合,破镜无需圆。”

林沉玉拗不过她,可总算明白了一件事:萧匪石感?兴趣的时候,小拇指会轻轻缩一下。

所以她大胆猜测,萧匪石对自己的过往,其实很感?兴趣,她遂道:

“我们过去是很好很好的亲友。一同长?大,青梅之交。你是个很温柔的人?,疼爱妹妹,和?睦邻里,害羞时容易脸红,大家都很喜欢你。”

萧匪石的耳垂腾的一下红了,鲜艳欲滴。

可他的面色却冷峻起来,阴影霾住的黝黑的眼里迸发出杀意。

没有男人?喜欢被人?用?这种?形容夸赞。

“后来呢?”

他问后来。

林沉玉面上笑意淡去:

“后来,你去了宫里,做了太监,做了帝王的屠刀,大家对你怨声载道,可我知?道,你是替顾螭背的罪名……你心里仍有良善——至少你救了我爹娘,护住了林家。”

“后来呢?”

他又问后来。

林沉玉面上笑意消失殆尽:”再后来,便是现在的你了。”

两个人?沉默对峙,秋风起,她的眼如秋水明朗,他的眼似溟海深沉。

她透过他的眼,似乎想寻找过去的萧匪石;他透过她的眼,看见的却是现在的自己。

“对,本督就是在问你,现在的我是怎么?样的?”他挑眉。

林沉玉看着?他嘴角一抹淡红酒痕:

“你以前是不会喝酒的,衣着?朴素,居家俭朴,现在完全颠了个性子,酗酒无度,华饰衣裳,虐杀自己的下属,将尸首炖汤赏赐众人?,说句冒犯的话,现在的你,和?修罗恶鬼有何区别?”

萧匪石闻言,不怒反而?笑了,一个常年阴郁着?脸的男人?,笑起来让人?莫名瘆得?慌。

他转过身,又回?头半觑着?眼,含笑瞧她:

“有没有一种?可能,林小姐,过去的我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收敛了爪牙。而?现在的我,才是最?真实的萧匪石呢?”

他失去了记忆,心上的枷锁也咔哒一声落了地,所有的恶意被毫无保留的,一点一点的释放了出来。

而?在此之前,束缚住内心的枷锁是什么?,萧匪石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

也许他内心早有答案,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他只是用?指腹轻擦了擦唇边的酒痕,不咸不淡道:“我的问题没了,如你还?有问题,不妨坐下,陪我用?完膳再说吧。”

他今天心情颇佳,愿意陪她好好说话,吃顿饭。

萧匪石素来只会一人?用?膳,因此房内唯一个青玉食案,两人?对坐。侍女跪着?献上脍炙珍馐,金盘玉碗,林沉玉掂了掂筷,是象牙做的,又看见那?烤肉,微蹙了眉。

萧匪石眸光落在她眉间,暗了暗,用?筷子夹了块烤肉,丢在地上:

“今儿谁烧的菜?”

他语气?平淡,可侍女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发颤,冷汗湿透罗衫。

“督公,是灶房的厨子们献上的炙肉……”

林沉玉持筷,打了打他的筷子:

“督公不是爱吃炙肉吗?厨子也是按着?您的喜好上的膳,何必和?一个侍女过不去呢?”

萧匪石愣住了,对啊,他平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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