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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你放开我,放开——”

“娘娘面对臣时不能诚实一点么?”他含住她通红的耳垂,“出征漠北前,我在勤政殿的横梁上躺了一夜。”

沈霓惊恐一抖,不敢置信。

可沈照渡却不以为意,下巴枕在她肩膀上认真问道:“我明明比萧翎更能令你欢愉,为什么你还要想着他?”

他抬了抬眼皮望着镜子里的沈霓,神色认真,像极了学堂里不耻下问的学子。

“沈霓……”没等到她的回答,沈照渡又闭上眼睛,滚烫的嘴唇缠上她颈侧,“你总让我出来,让我放开你,可你每次都绞着我不放,我比他更能让你快乐的,是吧?”

温风细雨,沈霓极力躲避着他缱绻的吻,触地的那只脚却不由自主地摆动起来。

“你在我面前又何曾诚实过?”沈霓回头,灼热的气息扫过她的眼睫,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又被沈照渡吻住眼睛,强硬地阻止她的话。

“沈照渡……”她抚上他热汗涔涔的下颌,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声音却软得像江南四月的水:“是比和萧翎时要欢愉。”

他兴奋得气息都变得粗重:“我就知道,我就是比那昏君好千倍百倍。”

沈霓承受不住,只能抓着他的手臂急喘着问:“你想我像对萧翎一样对你吗?”

暴风雨停歇,沈霓看着镜子里的他,迷离的眼睛秋水莹动:“那就让我喜欢上你。”

她往后靠着沈照渡的胸膛,回头凑近他的耳垂细细吹气:“皇宫里多的是从各地收集回来的秘戏图。”

环在她肩上的手臂猛然收紧,沈霓也不急,抬起玉臂抚摸他鬓角的汗珠:“萧翎也是男人,你想对我做的,他也会想,更会做。”

沈照渡……”她交叠起修长的双腿,诱他行近陷阱,“想不想和我看那些秘戏图?”

低重的急喘扫过她的锁骨,沈照渡再次咬上她的肩头,像突破樊笼的恣睢野兽。

靖王军纪律严明,只要一天胄甲在身,都不能踏进烟花柳巷一步,平时有需求了,就偷摸出几张春宫图传着看。

一开始沈照渡还不知道有这些东西,还是一次起夜撞破一群人围在一起,悄悄探头过去看了眼,羞得连黢黑的手臂都泛起一层彤色。

旁人立刻打诨他说不愧是当过和尚的人,连看张图都能红得跟咸蛋黄似的。

他出身底层,自尊心极重,听不得别人取笑,当即借一身蛮力把图抢夺过来,气冲冲地跑到帐外打算撕掉。

十六追月夜,亮堂的月光照在被摸得破破烂烂的纸上,画像粗糙得面容都看不见。

他羞得赶忙把图撕了,匆忙上完茅房后回到帐中躺下。

那一晚他梦见了沈霓。

梦里的她轻解罗裳,拉起他的手双双倒进柔软的床上。

那一刹那,他猝然惊醒,□□湿漉漉一片。

耳边不是沈霓的娇喘嘤咛,是震天动地的鼻鼾声。

那一年他十六,还未重逢沈霓,只把她当是背弃自己的玩伴,那些占有欲只为报复,并非与爱慕有关。

但从那个梦开始,他发觉自己错了。

原来他心底早就存了玷污之意,掠夺之心。

沈照渡深吸一口气平复,弯腰直接将沈霓打横抱起,径直向外间的千工拔步床。

沈霓没有反抗,光洁的后背刚触及柔软的锦被,沈照渡又压了上来。

他没有抬头,用脸颊蹭了蹭她:“你有没有梦见过我,哪怕一次?”

“谁会梦见闲人呢?”沈霓的眼睛从床顶繁复的花纹移向他,“但我梦见过萧翎,在住进侯府的第一晚。”

原本温顺趴着的男人顿时腾起,目泛凶光,獠牙尖锐,悍然难驯。

对上沈霓无动于衷的笑,他握住那双伶仃的脚踝,气急败坏地折到她胸前。

“我们都活着,不必执着于梦。”他握住自己,直勾勾地俯瞰着沈霓,“我只执着梦境成真。”

沈霓无措地扭动着,指甲扎进他粗壮的手臂,不知是求饶还是撒娇,“你抱我,你抱抱我……”

沈照渡咬牙忍耐。

他硬起心肠惩罚沈霓就是要她服输,可看着她可怜兮兮地娇声求饶,筑起的高墙眨眼就轰然倒塌成废墟。

真没用。

沈照渡俯身将她拢入怀里:“这样满意了吗?”

他细细吻着她的肩头,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

“别走……”

怀抱突然收紧,凶兽就此败阵。

“我不需要你臣服。”

他声音很低,混沌中的沈霓不解地嗯了一声。

浮躁的热气扫过伶仃的蝴蝶骨,缠绵的吻试探着印在她颈后、肩胛、凸起的椎骨、最后落在浅浅的腰窝。

“我想要你喊我的名字。”

陷在软被中的沈霓目光清明,声音却迷茫呢喃:“沈照渡,我饿了……”

背上的人僵了僵,松弛的手臂再次抱紧她,一声轻笑后,永远炽热的嘴唇最终吻在她的耳廓,温柔如羽,蜻蜓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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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京畿围场是离京城最近的围场,皇帝率公侯大臣卯时从城门出发,中途在馆驿休憩半个小时,到达行宫时还能看到暮色四合的美景。

虽然前朝的臣子被杀得所剩无几,但朝中还有不少人认得沈贵妃这张昳丽琳琅的脸,沈照渡只好抛弃骑马,陪着她一同坐在马车里,避人耳目。

作为宠妃,每年的春蒐、夏苗、秋狝、冬狩沈霓都能伴君出行,住的是离紫微殿最近的瑶光殿。

瑶光殿的后花园还有温泉引入,亭台楼阁相映成趣,一步一景,比帝皇所居的紫微殿少一分肃穆,多一分怡趣。

也不知道沈照渡是怎么和萧翎说的,暌违两年之久,沈霓再一次住进了瑶光殿。

瑶光殿里的陈设与两年前无异,只是庭院里的花草不知道换了几转,印象中种满栀子的花圃现十八学士怒放,粉妆玉琢,尽显春色。

身为禁军首领和左都督,行宫内外护卫调遣都由沈照渡来安排,刚下马车就被太仆寺、禁军和卫所的人团团围住,无法抽身,只能被簇拥着往前走。

瑶光殿里伺候的都是昭武侯府的人,沈霓没有避嫌,吃过晚膳就在庭院里活动活动,走到出汗了就到温泉里泡一泡,湿着头发回殿时正好碰上夜归的沈照渡。

进门时他脸上御下的严肃还没褪去,眉头蹙起,右手搭在光秃秃的刀柄上,左手紧贴身侧,犹如夜间捕猎的黑豹,凌厉而勇猛。

可那双眼睛一发现站在花木扶疏下的她,凛冽的光顿时消散,眉眼柔和下来,回身向她走来。

“夜里风大,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走近看见她头发还滴着水,眉头又皱起,“你是想着冻病自己找太医诊脉,然后让他通知你父亲……”

“沈照渡!”

沈霓没好气地打断他无谓的絮叨,伸手抓了抓他握在刀柄上的手:“我的手是暖的,不冷,也没想见太医。”

他就没试过在沈霓温声细语时硬气起来,再加上被她摸了摸,竖起的毛纷纷低垂下来。

“那也不能在这里吹风。”

沈霓知道,沈照渡此人嘴巴笨得很,也就在床|上叫得欢,一遇上与人理论争辩,必输无疑。

要是对着外人还能舞刀弄枪来点武力威胁,遇上她也就只能跟只斗鸡一样,梗着脖子逞逞假威风。

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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