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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周六,陈镯终于睡了回懒觉,大中午才起来,半迷糊地打开房间门,刚踏出去一步,立刻清醒了。

地面上竟然有一层水,并且伴随着呲呲拉拉的声音,陈镯紧张地出去查看,发现厨房的水管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开了,一道水柱直冲出来,冲刷着天花板,再掉到地上,家具什么的都挂上了一层水液,现场无比惨烈。

陈镯头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毫无头绪。想把水龙头拧紧,结果根本找不到趁手的工具,这几天这么不顺,陈镯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没办法,只好去借工具,隔壁刘老太患有老年痴呆,轻易听不得人说话,不能打扰,思来想去,忐忑地给关照年打了个电话。

修车和修水管的原理应该是一样的吧……陈镯握着手机,用毛巾把爆开的水龙头盖住,苦恼地看着沾了水的家具,不知道会不会损坏。

电话接通,但没有声音,陈镯小声地道:“关照年……我是陈镯。”

“嗯,说。”他的声音非常暗哑,像在压制着什么。

“那个,我家的水管爆了……水流了一地,”陈镯说,“可以帮我修一下吗?”

关照年另一只没拿手机的手被很用力地握起来,发出关节的脆响,贸然被吵醒,他的起床气是很严重的,此时语气也不是很平稳,“知道了,地址发来。”

挂断电话,陈镯撇撇嘴,好冷酷。

关照年神情阴翳地把手机扔向角落,手机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屏幕朝下啪地落在地上,关照年不断地用冷水冲脸想平息那阵怒意,但还是无济于事,他狠狠砸了三下墙,痛感袭来,几秒后才冷静下来。

捡起手机,左下角的屏幕碎了,关照年翻到短信,陈镯发了个地址,并附上了两串谢谢和麻烦你了。

柯艾就住在他对面,关照年敲响她的门,柯艾一脸没睡醒,“……怎么了年哥?不是下午才上班吗?”

“跟我走。”关照年言简意赅。

柯艾立马钻回房间换衣服,以为又是出去玩,关照年补了一句,让她拿上东西。

柯艾迷惑,但照做。

几分钟后她就明白了,跟着关照年七拐八拐走到一栋楼前,上楼敲门,陈镯给开的门。

柯艾立马明白了,凑上去,说:“我们来给你修水管了。”

陈镯侧身让路,“麻烦你们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这样了。”

柯艾提着工具箱,只有一扇门是打开的,其他两间房都紧闭着,应该是没人住的,为了证实猜测,她问:“你一个人住啊?”

“对,爸妈工作很忙。”陈镯说。

关照年最后一个进门,看到进门处的柜子上放着一面相框,是一家三口的合照,陈镯被爸爸抱在怀里,妈妈笑呵呵地看向镜头。

他的视线只停留了两秒便移开了,掰了掰手指,呼出一口气。

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水管水压过大,把水龙头冲开了,柯艾叫关照年,“年哥,你来吧。”

关照年接过扳手,把接口的螺圈拧下来,喷出来的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和两条手臂,柯艾哎呀一声,赶紧把新的螺圈递过去。

“小了。”关照年说。

柯艾哦哦两声,赶紧找了个大一点的。

陈镯在旁边看着,注意到关照年右手的手关节破皮了,但却毫不在意地被水打湿。

关照年动作很快,不到五分钟就修好了,跟陈镯想的一样,那些纹身会随着肌肉的勃起而改变形状。柯艾说要去上厕所,陈镯把新毛巾给他,“麻烦你们了。”

“不用。”关照年没接,收着工具。

没一会柯艾慢悠悠回来,抱着手,打了个哈欠。

陈镯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今晚上——”

“不不,跟你没关系。”柯艾说,“我们昨天玩到四点才回家,魂都是飘的。”

陈镯倏地沉默一会,接着说:“今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做饭。”

“行啊,我和年哥天天吃炒饭,早就吃腻了。”柯艾看着关照年说,“正好改善一下伙食。”

陈镯的眼神只在关照年身上,关照年说随你,他的心里竟然有一种期待得到满足的感觉。

陈镯送他们下楼,柯艾跟他说再见,转身跟上关照年的脚步。

回了出租屋,柯艾倒回床上补觉去了,关照年关上门,靠在门上操作着手机屏幕,屏幕的摄像头随着手指的移动而移动,最后调整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便不动了。

他静静地等着,忽然画面里出现一个身影,正是陈镯。

陈镯走进房间,把关照年不用的毛巾叠好放进柜子里,转而出去收拾一地狼藉,画面中再次恢复平静。

这是柯艾装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着他的床,设备连接到他的手机上,只要没被发现,随时随地监测,随时随地可看。

柯艾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中最在意名声,作风不端,招嫖淫秽的谣言都能直接给人开除了。”

柯艾说做就做,地发生。

关照年勾起嘴角,不过很快压了下去,眼神冷冷地盯着某处,突然用力踹了一下门,不堪重负的木门发出嘎吱的一声,似乎裂开了。

他妈的,那个合照。

这时电话及时响起,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发泄,关照年接起,“照年,什么时候来的岑县?也不跟我说一声?”

“蜈哥,”关照年说,“刚来一个月。”

“你来一下,有事儿找你。”蜈哥给了他一个地址,“龙腾水城,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混迹社会十余年,不会连这点感知都没有。关照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起白绷带缠上右手,缠了三四圈,有几分厚度了,接着拿出一把小型折叠刀塞进掌心,剪断绷带尾部。

开车到龙腾水城,给蜈哥打了个电话,蜈哥亲自来门口接他,一见到他便说:“哟,又帅了兄弟,肯定有很多小姑娘喜欢你吧?”

“蜈哥好久不见,还是富贵如常。”关照年说。

“嗨,今天找你来呢,是想跟你说件事。”蜈哥带他走进一条小巷,“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开了就好了,改天有空我请你吃饭,这么多年了考虑考虑回来帮我做事?”

蜈哥说:“你是不知道,你走了好多人惦记着你呢,现在都还有人打听呢,你要是回来我给你翻三倍工资。”

走到一处较为宽敞的空地停下,前后只有一条路,都站着几个人,见到关照年,玩味地看着他。

蜈哥拍拍手,“过来啊。”

一个男生走过来,关照年眯了眯眼,是那天在酒吧被他甩下去的那个人。

什么傻逼。

“对不起。”关照年干脆地道。

“我叫张颜颜。”男生说。

关照年连停顿都没有:“对不起张颜颜。”

张颜颜上下打量他,怀疑是不是找错人了,他还以为有多难搞,就这?

关照年活动了一下脖颈,懒得计较这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只想这场幼稚的戏码快点结束。

他给蜈哥点了一根烟,蜈哥会意,抽着烟说:“好了,行了吗?”

“这是我兄弟,你是我表弟,我谁都不偏袒,说开了就行了,别闹了。”

张颜颜盯着关照年,不肯:“凭什么?我下巴现在还疼!”

“你打他了?!”蜈哥皱眉看向关照年,“这就不好了。”

关照年直勾勾地盯着张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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