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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覃可的手比吕修远的嘴快。在他喊时,宝箱已开。一股不明气体,从宝箱里窜出来,直冲上空。冲击力太大,冲得覃可手上一松,宝箱掉到地上转圈。她身体都往后飞出去。吕修远抬起袖袍,捂住口鼻喊:“有毒,大家捂住脸。”一群山匪乖乖照做。夏峋也立刻开始闭气。同时,覃可的身体还在往后飞。就在她即将被冲下悬崖之际,夏峋飞过去,及时将她拉住。大手扣住她的细腰,便飞了回来。两人在空中转了一圈,衣袍翻飞间稳稳落地。覃可没来得及憋气,又离宝箱最近,吸入了大量毒气。身子软软地倒在夏峋怀里,一点力气都没有。此刻的她小脸苍白如纸,唇瓣毫无血色,还有些干。薄薄的眼皮要合不合的,看上去虚弱得很。似乎下一瞬就要挂掉。可急坏了一群围过来的山匪们。夏峋将她平放在枯黄的草地上。吕修远大步过来,扯开夏峋,坐到草地上,让覃可的头枕在他腿上。瞧着人快不行了,吕修远赶忙将手伸进怀里掏了掏。掏出一颗黑色小药丸,喂进覃可嘴里。下一瞬,就见覃可嘴角流出黑色的血迹来。“怎会如此?”吕修远惊得一身汗,赶紧摸出一方白色丝帕,给她擦掉嘴角的血。但那血止都止不住,怎么也擦不完。好似一个打开的泉眼,不断有血冒出来。眼看一方丝帕皆被血水浸透,吕修远扔了丝帕,着急不已:“皇上,你别吓臣?”他一双狭长的蓝眸眨了眨,眼神一顿,而后点点头道:“臣还有药,这就给皇上服下。”说着,吕修远又从怀里掏出一颗红色小药丸,放进覃可嘴里。噗——这次,覃可更是直接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可吓坏了一群人。夏峋“刷”一声拔出长剑,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将剑“刷”地架到之前抱宝箱那个玉家军脖子上,语气冰冷:“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本统领一剑消掉你的脑袋。”那玉家军压根不惧,嘴角甚至勾起了得意之色。只见他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指尖在脸颊边抠了几下,用力一扯。眨眼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凶神恶煞的刀疤脸来。他恶狠狠地瞪着覃可,咬牙切齿道:“覃可,你中了我的碎骨散,一炷香内你全身骨头皆会化成渣渣,此毒天下无人能解。”“眼睁睁看着自己死掉的滋味,肯定很痛苦,你就慢慢‘享受’吧哈哈哈。”他的笑声阴恻恻的,在山谷中回荡。听上去多了三分阴森恐怖。夏峋气得眉毛都拧成了一股绳,“既然无解,本统领立马杀了你。”夏峋高高举起剑,正准备一剑削掉他脑袋。男人冷哼一声,好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闭上了眼:“哼!能拉着覃可一起死,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慢着,夏爱卿留活口。”覃可虚弱地喊住他。

浑身冒着汗,她只感觉疼。好疼。全身骨头都疼。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毒药?制毒的人简直是个大变态。哪天被她逮到,一定要让对方将自己制的毒药,都用一遍。眼皮好重,好想闭眼。她努力睁开眼,昂着脑袋,看向那人。待看清对方的面貌时,覃可瞳孔猛地一缩。好家伙,这男人她认得,叫刘狗蛋。是刘员外家里,一个下人的孩子。也是小胖子的铁杆兄弟。原主流落宫外那些年,这男人跟着小胖子,经常将原主打得半死不活。简直是个坏胚中的坏胚。他也喜欢刘三妹,暗中帮着刘三妹干了好多缺德事。尤其在残害原主这件事上,他几乎次次都有参与。覃可缓缓开口:“刘狗蛋,今日正好,咱俩新仇旧恨一起清算。”男人看着她嘲讽一笑,“覃可,你都要死了,还找我如何清算?”他看向上空,眼神空洞,“覃可,等你死了,我也好去我那老爹坟头上支香,也算给他报仇了。”覃可一双小鹿眼微眯,她知道了。当初达公公杀死那群家丁里,有人是这男人的爹。怪不得他一直想杀原主,原来还有这杀父之仇在。关键书里那群家丁也不是原主杀的。她穿来后,故事也按照书里的剧情在发展。这次依然是达公公下令杀的。这杀父之仇,跟她半毛钱关系没有。覃可撩起眼皮,淡淡道:“你爹是达公公杀的,与孤无关。”男人看着她,神色忽然变得怨毒无比,怒吼道:“覃可,那夜你就该死。”“你若是死了,小胖子就不会死,我爹也还在刘员外家好好当差,我也不会成为没有爹娘的孩子。”“还好老天有眼,你就快死了,我终于报仇了。”覃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世界上怎会有这般偏激之人?覃可冷嗤一声,“孤一点事儿都没有。”说这话时,她嘴巴里一口血包不住,又流出来了。吕修远牵起宽大的袖袍给她擦了。但很快又有新的血冒出来。男人得意地笑了,“别逞强了覃可,你撑不了多久了,等死吧你。”覃可满眼不屑,“今日死的人只会是你。”吕修远轻轻搂着覃可,一颗心都揪紧了,“皇上,别说话了,臣这就带你下山去找解药。”说完他就准备去抱覃可起来,却被喊住。“吕爱卿莫急,孤无碍,孤有解药。”她立即花了两百积分,在系统商城里兑换了一颗万能解毒丸,快速服下。“噗!”一大口黑血吐了出来。随着这口血一吐出,覃可便感觉身上的疼霎时消失了。仿佛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般,浑身筋脉通透无比。在吕修远、夏峋、及所有山匪震惊的眼神中,覃可站了起来。身板挺得比对山那些雪松还要直,面色红润无比。哪里还有之前病恹恹,要咽气的模样。刀疤男惊讶地瞪大了一双眼,连连摇头,嘴巴里喃喃自语地不断重复一句话:“不可能,不可能,这毒无人能解……”夏峋手痒了,举起剑看向覃可,“皇上,这人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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