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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干嘛?你暗恋我啊?◎

下课的时候, 温听澜刚准备收拾书包,这学期还担任他们班《建筑定额与预算》的沈教授将温听澜叫到了讲台边。

温听澜让武菱帮自己把书包带回去。

沈教授是一个混血外教,但在首府大学任教很多年了, 妻子也是国人,所以一口普通话快比外语流利了。

他姓英厄布里格森,名字是卡尔。虽然他的很多证件上的中文名字都是汉化的挪威名字, 但是他喜欢别人喊他“沈教授”,沈是他夫人的姓氏。

后来在学校的一次不权威的大规模投票中,沈教授荣获“最喜欢提自己夫人奖”。

每节课, 每次举例子的时候他都会面带微笑地将他夫人变成例子里的主人公。

他是个挪威人, 他从不羞于表达他对自己妻子的爱意。

温听澜作为一个旁观者,光是看见那么明目张胆热烈的爱意都觉得美好, 不敢想象身在其中的人会有多幸福。

教室里没一分钟人就全部走光了,温听澜下意识朝着门口望去, 不知道陈序洲在不在外面。

这个小动作被沈教授看见了, 他明知故问:“很着急回去?”

温听澜不好说有人在等自己吃饭, 只好胡诌一句:“肚子饿了。”

沈教授在自己包里翻找着东西,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子:“那也先饿着, 这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学校资料,你不是有意向要出国吗?回去好好看一下这份资料,如果觉得学校满意的话到时候我愿意帮你写推荐信。”

像他这样的教授完全不需要帮她做到这个程度。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他很喜欢温听澜身上的那股韧劲, 小姑娘看着文文静静却很有想法主见。他曾经和温听澜许诺过如果她要考本校的研, 他愿意带她, 如果温听澜要留学, 他也愿意给她写推荐信。

温听澜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谢谢沈教授。”

沈教授将u盘装进包里, 没和温听澜继续客套:“肚子饿了就赶紧去吃饭吧。”

沈教授说完就拎着包走了。温听澜回座位去拿自己的手机, 陈序洲已经前门走进来了。

首府昨天夜里下了雨,今天气温往下降了四度,配着秋风有点凉意了,可他还穿着单件的短袖,看着似乎一点儿都不怕冷。

胸前斜挎着一个运动腰包,路过前几排桌椅走到了温听澜旁边。

“被留课堂了?”陈序洲开玩笑。

温听澜抱着文件袋,拿着手机走过去,纠正他:“普通聊天。”

他看见温听澜手里没书包,只能放下准备帮她拿包的手:“不是肚子饿了吗?走吧。”

陈序洲没带她去吃食堂,对温听澜来说吃什么都不重要。

“东南亚菜吃吗?”陈序洲偏头看向她。

四楼走下去远比上楼要轻松,温听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一个从一楼视线盲区里闪出来的身影,一个男生走到了陈序洲旁边,热络地搭着他的肩膀。

“我吃我吃。”说话的是一个戴着护袖的男生:“不回宿舍跑这儿来私会美女?”

“请她吃饭。”陈序洲将他的胳膊从自己肩膀上拿下去,“昨天她帮了我们大忙。”

“我就说你怎么昨天在宿舍里问我们有什么店好吃,既然是帮了我们大忙,你怎么不带我们一起请她?”戴护袖的男生说着朝温听澜伸出手,“我叫张致尧,阿洲室友。”

“不是我儿子了?上次借钱喊我们带饭的时候不是说是我们儿子吗?”陈序洲答非所问。

温听澜伸手:“温听澜。”

“认识的,久闻大名了。”张致尧晃了两下手,然后意识到自己站在他们两个中间不太好,于是换到了陈序洲另外一边,“ 宿舍内的辈分仅在宿舍内有效。你俩这不是约会吧?我能一块儿吗?”

温听澜倒是没什么异议,陈序洲原本也只是出于自己通风报信的感谢才请自己吃饭的,又不是什么约会。

陈序洲迷瞪他:“你和老王他们打赌了?”

张致尧拍胸口:“只要我能厚颜无耻地蹭上这顿饭,回去他帮我做一周的卫生洗一周的袜子。主要还是好奇你会和什么样的美女一块儿吃饭,我真的太好奇了。你大学拒绝那么多女生的表白,你是不知道老王他们日日提防你,怕你对我们有非分之想。结果你昨晚上问我们带人去哪里吃饭好,你别怪老王他们好奇,我也好奇。”

“死吧。”陈序洲给了他一肘击。

吃饭的地方在学校外面的商圈,这个时间点人不少,不少店里人都爆满。外卖小姐穿着醒目的蓝色和黄色在马路上飞驰着。

陈序洲选的店挺偏僻的,在商圈最外面,从南门走过去也得走上好一会儿。

张致尧狗腿地帮温听澜开了店铺的玻璃门,这是一家东南亚菜。

点菜的主动权呗张致尧给了温听澜,但温听澜又推给了陈序洲。

陈序洲坐在张致尧旁边的位置,接过她又递过来的菜单。

张致尧又改口:“也行,让阿洲点吧,他会点菜。”

陈序洲点了不少,店员来收走了菜单,帮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柠檬水。

趁着上菜的功夫,张致尧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对面的两个看起来也不是特别熟悉的人:“你俩怎么认识的?”

温听澜解释:“我们是高中同学。”

张致尧惊讶:“你们两个真的是高中同学啊,以前他在我们宿舍说你们两个是高中同学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他在吹牛。”

吹牛?

认识她又不是什么伟大的事情。

张致尧像是有什么必须完全的任务一样,对温听澜很是好奇:“你和阿洲一个高中的啊?那你俩是约好了一起念的我们学校吗?”

温听澜忍不住去瞄陈序洲:“没有,我前两年一直在老校区,还是今年来了新校区才知道他也在这里念书。”

“啊?”张致尧有点惋惜,“我还以为是励志奋斗向呢。比如两个人携手奋斗,共赴美好明天呢。”

张致尧这话就像个炸弹,“携手”“共赴美好”,这些词汇这么听都带着粉红色。

温听澜一下子脸就泛起了红晕,她慌张地摇着头。有些惊慌无措地看向陈序洲,向他求救。

陈序洲坐在旁边闲着没事在看浪流动物救助中心的监控,虽然一直没有加入张致尧和温听澜的话局,但一直专心地听着。好一会儿没听见温听澜回答,陈序洲收起手机正准备替她解围时正好看见她低头。

陈序洲将手机随手反扣在桌上:“你要是这么闲的话就去厨房催一下菜。”

“厨师有自己的节奏,等菜做好了服务员自然而然会把菜端上来,我们着急也没有用。要这么着急你怎么不请温妹妹去吃刺身呢?”张致尧咋舌,怼完陈序洲又扯出笑脸继续对面温听澜,“你没有发现我是在关心你这棵不开花的铁树吗?”

陈序洲用他刚才的话怼回去:“我有自己的开花节奏。”

“你。”张致尧哑口无言,干脆闭嘴坐在旁边了,“浪费我们宿舍全部人的苦心。”

陈序洲靠在座位椅背上,双手抱臂:“那等会儿晚上我回家就给联合国写封信,这么伟大的助人事迹得表彰。”

张致尧怎么可能听不出这是他在损自己:“损我干什么,不行你就威胁我,比如说什么以后小组作业不带我了,电脑也不借我玩。”

陈序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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