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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温听澜将鲜榨的一小壶果汁倒进自己杯中:“其实那时候我反而觉得还好,因为我已经说服自己当一个对你来说是普通同学的角色,所以大学的时候……”

“赖我。”陈序洲没等她说完就抢先说出了他以为的答案。

服务员打开包厢门,菜一道道端上来,打断了温听澜原本想说的话。

温听澜在国外的那段时间,他们也总会聚餐。保持从高中开始的友谊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幸好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仍能有联系。

那头许柏珩和秦礼的battle迎来了最后时刻。

许柏珩以数量来发动总攻:“就你一个落单了,别吐了,多吃点。”

秦礼看向那边也在说悄悄话的陈序洲温听澜:“怎么你俩和好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序洲把菜转到秦礼面前:“吐了就多吃点,少说话。”

秦礼懂了:“我有伴。”

说着指向对面两个人。

云之桃吐出鸡骨头,朝着她的托特包里伸手:“没和好啊?来,我给你们算一卦。”

陈序洲又转圆盘,秦礼一筷子菜还没来得及夹起来,菜盘就转到了云之桃面前。

陈序洲做了个请的动作:“大祭司您吃菜,别下咒了。”

云之桃不服气:“这么多年我的进步是非常大的。”

许柏珩举手:“我作证,上次她看见网上的通缉犯,随手一算,没两天新闻上就说那个通缉犯的尸体被发现了。”

温听澜嘴巴里的一口果汁差点喷出来。

陈序洲的后背感觉到一阵阴恻恻的邪风:“嗯……让我自己努力吧。”

云之桃不放弃:“我不收费。”

陈序洲:“但你可怕。”

桌边的其他人都是受害者,有默契地交换了眼神后都憋着笑。

这顿饭吃得久,温听澜靠在椅背上回了两条信息再抬头,桌边就她和秦礼了,他人都去了卫生间。

秦礼福至心灵,似乎是注意到了温听澜的视线,他抬头看见温听澜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

秦礼将信封放在转盘上,转到温听澜面前。

等信封拿到手,温听澜才发现那不是白色而是青色的,信封上压着暗纹。烫金的英文花体第一时间向观看者表明了身份。

是一封婚礼请柬。

秦礼解释:“娴艺之前回来没遇上你,她十月结婚,这是喜帖。”

温听澜将喜帖收起来:“她现在还好吗?”

“她好不好不知道,反正她找了个老外,我小姨一点儿都不好,气得不行。”秦礼说笑,虽然小姨生气,但日子还是宋娴艺自己过,她劝说过后宋娴艺还是坚持,那她也没有办法。

婚礼在慕尼黑和洵川各办一次。

十月的洵川很适合结婚。

温听澜认真:“我会去的。”

秦礼一开始没当一回事,只以为是随口给的答复,可看见温听澜的表情,他一愣,随后笑:“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聚餐请客的是陈序洲,全场唯一的资本家。

温听澜得他送回去,陪他站在大厅等收银台排队。

云之桃临走前手里还拿着一块糕,看上去还能吃两口:“我们先走了。”

温听澜朝她挥了挥手:“你们路上小心。”

陈序洲刷了卡,倒也不心疼。

“直接回去呢?还是再逛逛?”两个人朝着电梯走过去,准备坐电梯到负一楼。

温听澜吃得有点撑,周六加班要命,这会儿想回家里躺着,再琢磨琢磨少年宫的标书。

电梯里载了客,温听澜走进去了才发现是一堆熟人。

梁芳温建波温逸辰,还有另外的一家三口。

看见温听澜的一刻,梁芳的眼神有点躲闪。

温听澜不想和他们打招呼,前两天还求她掏钱的两个人却放过了这次机会。难道是怕在陈序洲面前不好意思开口?可有不像。

电梯诡异地陷入了沉默。

直到一道女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陈总?”是电梯里的一家三口里的女儿。

陈序洲不算脸盲,努力回忆了一下,想起是今天人事汇报工作的员工。

视线扫过她又扫过她旁边的温逸辰,手自然而然地搭在温听澜肩上:“你是人事的吧?”

见陈序洲记得自己,她点头:“对,跟着梅姐的。”

“周六喊你们来加班辛苦了。”陈序洲客气但格外疏离地朝着她点了点头。

那个女生看着年纪不大,大概是刚毕业没多久:“不辛苦,应该的。”

陈序洲隐隐猜出来她和温逸辰的关系,看了眼温听澜,灵光一闪,像是故意地凑到温听澜耳边,但声音却不小:“那是不是你弟弟啊?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是温逸辰吧?”

温听澜都不想搭理他们,听见陈序洲这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样子,用胳膊肘给了他腰部一肘子,提他们干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昨天还被他们要钱了。

陈序洲自言自语:“那应该是我认错了,这一家人出来和未来亲家吃饭怎么可能不喊亲姐姐一起去呢,不然要被误会是重男轻女的,看不起女儿的坏人家了。好人家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肯定是我认错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努力日更,这个月十号约了手术,不知道啥时候能恢复码字。

◎今天是不是还没说我爱你◎

小人得志的感觉陈序洲鲜少体会到, 神清气爽地拉着温听澜走出了电梯。

可上车后,温听澜却表情很平静,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

陈序洲以为自己做错了, 细细反思,确实好像有不妥当的地方:“我好像做错了,万一阿姨叔叔去你上班的地方闹怎么办?”

想到这里, 陈序洲作势要拉开车门下车。

温听澜不以为意,故意逗他:“不行我就回伦敦总部了。”

“我回去再给他们解释一下。”陈序洲丢下这句话,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温听澜一把拉住了他。

“算了, 没这件事他们也恨死我了。他们本来就是死要面子的人, 不可能来我公司大吵大闹的。”温听澜只觉得很累,原本聚餐心情还不错, 但即便今天没有和温建波梁芳说一句话,她却突然觉得今天过得有些糟糕, 所有的负面能量好像在这一刻都爆发了出来。

陈序洲半信半疑地将车从停车场开出, 他察觉到温听澜的快乐自在如同装在破洞的塑料袋里一般, 她的好情绪正在不断地从袋子里漏出来。

看她不开心,陈序洲想逗她开心, 就像今天聚会开始前他逗她,让她放松一样。

“明天周日正好不上班,要不我联系一下卷帘门商家,帮你在办公室门口拦一道铁闸, 再调两个保安给你。”

温听澜假笑:“相信我, 去伦敦的机票更便宜。”

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公司群里。

不算很重要的信息温听澜便没有回复, 只是视线一扫, 她看见了秦礼带给自己的婚礼喜帖。

旁边的陈序洲又肉麻地说了两句他舍不得。

温听澜偏头看向车窗外的街景, 倦怠感随之而来,她语气平淡,似是无意地提起:“今天秦礼把娴艺的婚礼请柬给我了。”

正在开车的陈序洲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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