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1
兄。”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们对彼此的称呼并不在意。
赫嘉陛下用手敲了敲椅上的扶手：“蒂斯，我给你看点东西。”他点开了通讯，全息屏幕悬浮在两人面前，他看着屏幕慢慢开口：“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说了这么多废话，总结起来就是他们什么也没有查到；监测院那边给我列出了冗长的数据，认真看却发现半点用都没有，最多显示了敌人的聪明和他们的愚蠢……全程看下来，也就第三军团靠谱了点。”
蒂斯站在一旁认真看屏幕上的讯息，他轮廓的线条愈发冷硬，确实和他皇兄说的那样，汇报上来的讯息没有半点用处。
“你当时在场，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赫嘉陛下站起身，他们两人长得有点相似，不过两人的性格截然不同，公爵的优雅让人难以接近，而赫嘉陛下则偏于沉稳亲和的气质。
公爵敛下眼皮：“我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不过我怀疑帝星有黑芒组织的人潜伏。”
“哦？”赫嘉陛下面孔闪过意外的神色，他看着蒂斯，等着对方的解答。
“帝星广场的防御系统的安全指数仅次于皇宫，要从外部突破防御系统，全帝国只有少数人能够成功破坏，但如果有人在内部接应，想要突破帝星广场的安全防御系统，那就简单不少。”蒂斯冷冷地分析。
赫嘉陛下沉着脸，压低声：“你是说他们的人已经混入进帝国当中，甚至还有可能组成了他们的势力？”
“皇兄，这只是我的猜测。”公爵不敢说自己的推断百分百准确。
“那也存在一定正确性。”赫嘉陛下笑了一下：“毕竟十年了，这帝国也该重新整顿了。”
在这一点上，公爵和陛下是一样的想法。
“陛下，议会长贝西墨先生请见。”赫嘉的通讯提示再次响起。
他坐回原位：“让贝西墨先生进来。”公爵依旧站在原位。
议会长贝西墨是肖菲森的父亲，他被陛下亲自授权为帝星广场事件的总负责人。
“陛下，公爵。”贝西墨议会长行走得有些匆忙：“我已经调查出死者的身份。”
“贝西墨先生请讲。”
“死者的身份有些特殊，他是参议院院长保尔逊夫人的堂兄。”参议院和众议院可以说是多年来的对手，在竞选时哪个院胜出，就有哪个院的领袖担任议会长职位。赫嘉陛下执政期间，众议院获得了更高的呼声，于是贝西墨成为帝国的议会长。
赫嘉陛下：“参议院院长保尔逊确认死者的身份了？”
“确认了，保尔逊院长表示这件事和他绝对没有关系，他说他会全力配合调查，给陛下一个交代，也希望早日找出真凶，让他夫人的堂弟安息。”贝西墨一字不漏地汇报。
公爵微微踏出一步：“贝西墨先生，那人的死因查出来了没有？”蒂斯迫切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那人的死亡。
“根据尸体检测分析，黑色枯枝是由灰藻藤蔓变异而成的，死者身上一早便被植入灰藻藤蔓，一般来说普通的灰藻藤蔓在人的体内寄生是不会威胁生命体，奇怪的点便就在于是什么因素诱发了他体内灰藻藤蔓的变异。”贝西墨弯下腰，他有些难为情：“辜负陛下的期待，我们还是没能找出这个疑点，研究人员还在继续分析。”
赫嘉有些遗憾：“贝西墨先生不必自责，这次案件总算有了具体的线索。”总比之前什么结果都没有查到的要好许多。
“有目击证人透露，死者死前腹部发生爆破，还有能源的波动，贝西墨先生可以把这些信息带给科研院的人。”公爵回想之前的场景，突然提醒。
“多谢公爵。”贝西墨并没有离开，他犹豫了很久：“陛下，我还有一件事需要向您说明。”
贝西墨打开自己的光环，从里面拖出一段画面：“这是在帝星广场上的监控系统上发现的视频，但只记录到一半便被破坏掉，并且无法恢复记录。”
公爵抬头看见画面中熟悉的人，棕黑色的双眼有一瞬间的紧缩。
画面正好播放到方之修和哈维冲上去救一个女孩，当时的场景很危急，身在其中的两人可能感觉不到，但是旁观的人却清楚地看到——黑色枯枝离他们三个人只不过半米的距离！好在他们的成功脱险，然而危机并没有解除，黑色枯枝很快反应过来再次攻向他们，它即将越过水纹草时，画面骤然变黑。
蒂斯压制自己心内的冲动：“这段视频怎么回事？”在这一刻蒂斯涌现出几分后怕，他甚至有点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在少年身旁。要不是看见了这段记录，公爵可能不会知道少年曾经遇到过这么凶险的情况……
赫嘉陛下很快明白贝西墨的意思：“那三人没有事？”
“是的，陛下。请原谅我私自截下这段记录，我当时认为这三位孩子已经不幸遇难了，但后来根据资料回馈发现这三人竟然毫发无伤，这才引起我的注意。”
“贝西墨，你在想这你在想这三人究竟是怎么避过黑色枯枝的袭击，你认为他们也许有特殊的办法治愈感染？”普通人看到这些记录估计不会多想，但在场的人都有近乎恐怖的直觉。
“陛下，这件事只是我的猜测。”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怎么躲过黑色枯枝的袭击，说不定他们遇到了军队的援救。
赫嘉陛下语气非常坚定：“有时候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动作不要太大，悄悄找人调查这三人。”
“皇兄，我去。”蒂斯直接拦下赫嘉发布命令。
从记录开始播放后，赫嘉便把蒂斯的异样全部看在眼里，他了解自己的弟弟。
“蒂斯，你认识这三人？”虽然是在问对方，但他的声音充满肯定。
公爵并没有打算隐瞒：“认识画面中的两个少年，他们是格迦艾林的学生，十夜节那天我和他们在一起。”
赫嘉陛下和贝西墨都有些惊讶。
看着两人吃惊的情绪，蒂斯眉眼微挑：“贝西墨先生，肖菲森也认识这两位少年。”这时候贝西墨面上的惊讶已经掩饰不住。
“陛下，这件事您可以放心地交给公爵。”贝西墨很快提议。
公爵微微俯身：“皇兄放心。”蒂斯一旦承诺便不会敷衍，他会调查清楚少年和这件事的联系，毕竟这关系到庞大的感染人群。
贝西墨汇报完所有的事情，很快离开皇宫。
这时候赫嘉俊逸的脸上浮现捉摸不透的神色，他微哂：“上次你心不在焉，也是因为这个少年？”公爵侧过脸懒得回应自家皇兄。
方之修这一整天都呆在寝室中，器皿里还放着他捡回来的黑色枯枝，不，现在应该把这东西称为灰藻藤蔓。
一开始他先在星域网资料库搜寻黑色枯枝的信息，却一无所获；后来他转向查找灰色系藤条植物，很快发现灰藻藤蔓和他捡回来的东西完全一致，也就是说黑色枯枝的原身是灰藻藤蔓？
联想起乌熠石的渣滓和芬多溶液能让植物升级，方之修猜到灰藻藤蔓也是经过某只矿石的能量引起的变异。可他的id权力有限，翻遍了整个星域网资料库也无法查到相关的信息。对捡回来的藤蔓进行试验分析，也没有办法分析出有用的数据。
方之修抿紧唇角，决定带着灰藻藤蔓去研究所找鲁尼茨导师。
今天温凯丹正好不用来研究室报道，z研究所一直人很少，最常看到的身影便是鲁尼茨教授和温凯丹，如今多了个他。
“鲁尼茨导师！”
对方回过神，把少年从头看到尾：“还好还好，没有缺胳膊少腿。”
方之修一阵发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