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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但这句话姜重阶尚未说出口,便被谢斐打断,他语气轻缓地道:“没有事先与姜先生说明带走了洇洇的事,的确是孤的不是,但孤也不后悔这样做,今日特地登门除了送洇洇回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与姜先生说清楚。”

姜重阶和孟时景一同蹙眉。

姜唯洇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不敢跟父兄对上目光。

谢斐根本不在意对面二人是如何想的,他要娶姜唯洇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即便是她的亲生父亲与兄长,但秉持着良好的教养及对姜唯洇的看重,他自然要在赐婚圣旨下来之前与姜重阶说清楚。

谢斐简单一两句话就将自己和姜唯洇的婚事清晰交代了出来,当说到明日将会有赐婚圣旨送到家里时,姜重阶还是没能接受这个冲击。

“你说什么?太子殿下要娶洇洇?”

孟时景倒是消化的很快,但他同样高兴不起来,问道:“不知殿下娶洇洇是为侧妃,还是……”

总不会是太子妃吧,按照太子这般重规矩又不苟言笑的人,他若是娶太子妃定然只会选择与他最为合适的姑娘。

这个问题对谢斐来说极其无礼,若是旁人问的话,他定不会给任何眼神,但到底孟时景还是姜唯洇的兄长,他不能不顾及自己太子妃的感受。

谢斐神色不变,回道:“是孤的太子妃。”

孟时景眸色轻颤,若是了解的他的人都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很意外。

谢斐移开目光,对姜重阶道:“姜先生,孤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如今夜色已深,亥时过半,再久留下去实在有所不妥。

谢斐站起身,理了理衣袍,侧眸看了姜唯洇一眼。

姜唯洇抬眸看他,用眼神疑问:做什么?

谢斐薄唇微启:“孤要回去了,太子妃不送一程?”

“啊?”姜唯洇还没从见了帝后的冲击中回过神,一直处于神思游荡的状态,谢斐这“太子妃”三个字这般轻飘飘地唤出来,她心里窘迫地不行。

实在没办法像殿下那般可以很快就接受了这桩婚事。

姜重阶扫了谢斐一眼,即便心中再多疑问,但如今天家要下赐婚圣旨,他这种平民百姓如何拒绝。

所以还是比姜唯洇接纳地快,他道:“洇洇,你送殿下出门。”

“喔……”

姜唯洇一起身就被谢斐牵起了手。

姜重阶:“……”就这么急?

他无奈道:“早去早回,送到门口就行了。”

话音才落,谢斐就已经拉着姜唯洇走了。

皓月当空,月华如烟沙轻柔洒地。

宅院门前,夜风轻微吹拂,卷起的粉色裙摆与玄色衣角紧紧相缠。

姜唯洇想抽回自己和谢斐相牵的手,但试了好几下抽不出来,只能放弃了。

她抬起眸子,望着站在夜色下也极具俊美的男人脸庞,也不知是夜风有点冷还是什么,她总觉得心里有些怪异的波动。

谢斐半晌不说话,不松手,也不走,她只好提醒道:“殿下,时辰不早啦。”

谢斐垂眸凝视她粉润的面颊,低声问:“你就没有什么想与孤说的话?”

姜唯洇苦恼地想,殿下究竟想要她说什么呢?

从事发到现在不过两个时辰,她的人生就这样经历了天翻地覆,换做两个时辰前,她定是想不到会有这种事在她身上发生,她现在脑子还是混乱不堪。

对于要嫁给太子的事,她仍然觉得很不真实。

即便殿下说赐婚的事是板上钉钉了,可她还是觉得不可信。

当时在紫宸宫,陛下对殿下要娶她为妻的态度可是竭力的反对,又怎会忽然转变态度呢。

或许殿下只是在唬她罢了。

她轻哼一声:“我可没说要嫁给你哦。”

这一切都是他单方面做的决定,都没有问她的想法,她可是还记得殿下把她绑到鸣雀园的事呢。

谢斐淡淡笑了声,瞧她躲闪他的眼神,不免觉得可爱,便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夜色中他低沉的嗓音格外的带有勾人的酥意,“你不想嫁也不行,明日圣旨到了,你还敢抗旨不尊?”

低哑的嗓音使姜唯洇听了耳根子发热,傻愣愣地让他捏了许多下,她才反抗道:“哼!殿下这是强娶良家少女!”

谢斐低低的笑了声:“孤便是强娶了,你又该如何?”

姜唯洇怔地睁大眼,好啊,殿下果然本性暴露了。

他就是个以权压人的大色魔!

谢斐眉梢一扬,他只用看一眼便知道她又在心里乱想什么,罢了,只要能把她娶回东宫,就任由她胡思乱想。

梅良心站在马车旁,尽量把自己当空气般,不打扰那二人“甜蜜”。

不过夜实在太深,若是再不回宫恐怕为难了,梅良心只好顶着压力在旁不经意地咳咳了声,以作提醒。

谢斐眼角余光横他一眼。

梅良心后背生寒。

“……”罢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他再也不干了!

姜唯洇也听到了梅良心的咳嗽声,连忙道:“殿下快回去,太晚了。”

谢斐嗯了声,又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姜唯洇不解。

谢斐上前几步,将脸俯了下来,循循诱惑地问:“想亲吗?”

姜唯洇羞得眼睫轻颤,声音软软地道:“不,不想!我可没说要嫁给殿下呢!”

谢斐继续引诱:“孤想亲了。”

说罢,他便直接勾着姜唯洇的腰肢,俯身过来轻轻柔柔地含弄她温热的唇瓣。

这个吻与恢复记忆后的所有吻都完全不同,犹如电流闪过般,激得她浑身又酥又麻。

姜唯洇被吻得浑浑噩噩间,忽听耳畔一道好听的嗓音响起。

“乖,张嘴。”

她笨笨地张开嘴唇,须臾之间便感觉湿软的东西滑进了她的唇齿间,恣意地捉弄她。

姜唯洇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好似溃散,从起先的抵抗,到不由被他诱之沉沦。

最后谢斐什么时候走的,她已经全然忘了。

姜唯洇脚步虚浮回到家时,姜重阶和孟时景还在厅内等她。

姜重阶不悦道:“送个人出门也能这么久才回?洇洇,你千万别告诉爹爹,你是回来的时候迷路了。”

姜唯洇紧咬着唇,不敢让父亲和哥哥看出来她嘴唇红艳艳的状况,不能说话,只好无辜的摇头。

孟时景一看便知方才发生了什么,无奈道:“父亲,时辰不早了,让洇洇去休息吧,她一整天经历了太多,想必很累了。”

姜唯洇松了一口气,朝孟时景抛去感谢的眼神。

见此,姜重阶也不好说什么了,摆摆手放人。

…………

姜唯洇度过了极其坎坷,让她的世界天翻地覆的一天,导致就连夜里的梦境,她都梦见婚后被太子天天捆绑在床上欺负。

东宫寝殿,新房。

目及所处皆是一片红,是喜庆的红。

男人俊美的脸上带着一抹邪气朝榻上的姜唯洇靠近,他边紧紧盯着她,边慢条斯理解开腰带,没一会便褪的只剩一层单薄的中衣。

藏在中衣下健壮的体格若隐若现,惊得姜唯洇咽了咽口水。

男人倾身靠近,掐住她的下颌,逼迫她扬起脸颊,嗓音带笑地道:“今日是我们的新婚大喜,洇洇可想好如何伺候好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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