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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烽火 第一卷 大浪淘沙(01-05)

 

2024年1月28日。孝伯兄以为如何?”李孝伯并没有说话,表情中却流露出对义康的佩服。看来,他也曾这般想过。义康见状,又是神秘一笑,续问道:“在下还有一问,听闻你们兄弟是奉魏帝之旨来北凉安抚民新的。倒要请教二位,当以何种态度安抚呢?”李孝伯这次不假思索地回道:“当然是‘广施教化’四个字!”义康却摆了摆手,做出不屑的表情,道:“书生误国,书生误国矣!”李孝伯倒不生气,却问:“敢问阁下有何高见?”义康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摇头晃脑地道:“这些年来,凉州地界的王权一个一个走马灯似的换,百姓日子从未安宁,李兄可知原因何在?只因西域的财货难以数计,凉州是中原西出塞外的唯一通道,此路上走私之利,堪比国帑。在这条道上,多的是亡命之徒,恶是除不尽的。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在此养一头狼,才能镇住群魔乱舞……”“喂喂喂,你们不能进去!”他这话刚说了一半,却从门外传来嘈杂声,像是弟子在阻止什么人进大殿来。义康立即停了话头,口中默念一句“狼来也”,便唤外面:“放他们进来吧。”话音刚落,走进两男一女三个人,俱着黑衣,其中一个女人,怀中还抱一个婴孩。为首的男人,手中拿一个包裹,刚一进门,便大声问道:“陶隆不在?他在哪里?”义康轻声一笑,回道:“陶医师有事不在,你可坐这等他一阵子。”那人也不客气,便在八仙桌剩下的一个位子上坐了下来,然后问道:“你们是谁?”另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就这样尴尬地沉默了好一阵。这时,义康方道:“此地本是当年霍去病将军祭天之所。在这里流传一个老规矩,谁能在这里坐到一个位子,谁就可称当世英雄。今日我等四人有此荣幸,日后便足可称英雄矣!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找陶医师所为何事?”新来的黑衣人却并不答他话,只是将手中包裹紧紧攥着,很明显,那东西对他很重要。正在这时,门外又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李顺、李孝伯的长兄李灵,而另一人,神态飘逸,说不出的潇洒自如,黑衣人刚一见他,便唤了声“陶老兄,别来无恙?”那人自然就是南朝大医陶隆。陶隆正要回应,李灵却向李顺大喝道:“你要找的人就在面前,竟还在此安坐吗?”李顺一惊,“难道他是……”还未说完,李灵手中剑已出鞘,直刺坐着的黑衣人。那人见状,瞬间从座中弹起,与另一个站着的黑衣人同时攻向了李灵。与此同时,李顺亦拔出背上长剑,与李灵并肩对敌。双方便在这空旷的大厅中打斗起来。两下实力又极相当,这一打就从厅内打到了厅外。“哇呜!”黑衣女人怀中的婴孩哪经得住这样激烈刺激的生死搏斗,便不住啼哭起来。陶隆忙过去抱拳道:“夫人请随我去僧房,别让孩子受了惊。”黑衣女人知道他是黑衣男人的朋友,便也不多话,就随他去了。变起突然,可是厅内,竟还有两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动。“义兄,他们都走了,我们的舌战可以继续了吧?”“孝伯兄不想问问那三个黑衣人是谁?”“不需问。”“为何?”“抢了我兄长位子的人,都活不下去。”“这个人可不见得。”“哦?”“因为他就是魔君李宝。”第二回从军公元四三六年。北魏太延二年,南朝宋元嘉十三年。春。这一年突然发生了两件事,让天下之人顿感时局之艰。第一件,北魏的太子拓跋晃,因突发之疾夭折,年方九岁。第二件,南朝宋皇帝刘义隆自毁长城,诛杀百战名将檀道济。兖州高平郡。城外古道。一匹瘦马,驮着一对十一二岁的兄妹。小妹低垂着头,在马上晃晃悠悠,若非兄长紧抱着,怕就要摔下马去。“林儿,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金乡了,我们一定能找到大父说的那位真人为你治病。”原来小妹此时正生着重病,想是两人仓皇奔逃,方使旧疾复发。那林儿半眯着眼,脸颊上仍有残留未干的泪渍。小小年纪的她,眉眼中却显出坚强的勇气。听得其兄之言,林儿忽然将身子一颤,仿佛做了一场噩梦。其兄关新地问:“又梦见那道强光了?这个梦从出生便纠缠我们兄妹,也不知何时方能止歇。”林儿摇摇头,“阿兄,刘义隆为什么要杀大父?大父不是为大宋立下过汗马功劳吗?”她的声如银铃,带着稚气的童声、却语调平稳,不似初遭大难。兄长一面用脸颊紧贴着妹妹,给她一些温暖,一面坚毅地道:“当今天下,神州陆沉,生死都不过一瞬。刘义隆心狠手毒、杀了那么多人,谁又知道他自己能不能逃脱这样的命运。大父临终时言道,要想明白我们兄妹梦中那道强光的含义,必须回金乡来寻找一位能医治你旧病的真人。林儿,我们就要到了。”原来,这一对兄妹正是提出“三十六计”的南朝宋名将檀道济的一对孙儿孙女。宋帝刘义隆冤杀檀道济,灭其全族,只这两个残余血脉侥幸存活,逃到了宋魏边境、檀道济的故土高平金乡。兄长名唤檀羽,小妹名唤檀林。这不过十一二岁的两兄妹,就这样被抛弃在了这千年一遇的乱世之中。正走着,忽听见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檀羽极目望去,那是一队北人军士。他二人自到边境后,已经换了魏人衣冠。但毕竟是南朝人,易被当成奸细。檀羽连忙勒马,退到道旁草边,小心低垂着头,等军士过去。过不多时,军士策马来到近前。为首一个军官竟与檀羽年龄相仿,他见道边立着二人,亦勒住马,侧目问道:“什么人?”“本乡农户。”檀羽cao起并不1悉的金乡土话小声回答。“给我绑了!”谁知那军士二话不说,就叫手下绑人。变起突然,檀羽连忙辩解道:“我兄妹良家农户,队主为何无故绑我们?”那军官咧嘴闷声一笑:“哼!农户?兖州连年战乱,百姓穷困难当,普通农户谁家有马?你这马虽瘦,却分明是匹良驹。这若不是你二人从别处偷来,那你们就是岛夷的奸细。不管如何,今天都可绑了你二人,绝错不了。”檀羽心中一咯噔:“素闻北人野蛮嗜杀、强横无谋,怎么这个北人军官倒如此有心?”然而他也并非等闲之辈。南朝人承魏晋遗风,酷爱玄谈激辩。檀羽虽出身将门,却从小受大儒们耳濡目染,方才十余岁,就已在南朝辩坛上崭露头角。于是,就听檀羽高声辩道:“队主此言差矣,你看我兄妹两个,瘦弱无力,哪个有此良驹的壮士会被我们盗了马来,又有哪个南朝不长眼的军官,会派我们来做细作?”军官被他这高声辩解,先是一愣,倒不生气,反是微点一点头。檀羽见一言奏效,便续道:“我知队主此番是为征兵而来,故而道边见人就绑。我被绑去倒也罢了,可我小妹体弱,若离了我却难以活命。还望队主开恩,许我为小妹先觅良医,而后再来从征。”那军官闻言十分诧然,把檀羽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方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为征兵而来?”檀羽似成竹在熊,不慌不忙地道:“我听路人说,南朝岛夷自毁长城,大汗手下那些将领,听说檀公不在了,个个弹冠相庆,都闹着要南征北伐。加之皇太子不幸夭亡,大汗认定是北方蠕蠕所为,盛怒之下便要发兵征讨。起大军必先征兵,我们此来路上便已碰上好几次。我看队主这一路并无匆忙行色,不似开赴沙场,那么多半就是来征兵的。”军官一听,忽然就在马上前仰后翻地大笑起来,把檀氏兄妹都笑得莫名其妙。笑了半天,这才用马鞭指着檀羽道:“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今天会遇上贵人,没想到今天真让我碰见个能言善辩、足智多谋的。小弟,你这兵我征用了!”檀羽没想到这军官是个楞子,一时无语。却见那军官又突然凑过来,一脸坏笑地小声道:“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大忙?”檀羽一怔:“什么忙?”军官“嘿嘿”一声:“那边村里有一个叫木兰的阿姊,武艺高强,我想娶她做我的小君,可她怎么也不肯。小弟,你心思这么活,帮我把这事办成,如何?”“啊……好吧。”檀羽怕身份被拆穿,不敢轻易拂逆于他,只好暂且应允。军官立时得意起来,当下便带路,往他说的那个村子走。一边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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