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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丁汝昌遭罪

 

黄海战后,丁汝昌带领残余军舰停泊旅顺,却因为隐瞒战报遭致朝廷的轩然大波,导致光绪皇帝在一周后决定撤掉丁汝昌的北洋海军提督一职。”什么?军门,这次盛宣怀来,是因为朝廷已经识你破了咋没呢上报的战绩?“海军衙门,刘步蟾在丁汝昌的案前读了丁汝昌给的李鸿章急电,不禁大吃一惊道。“纸包不住火,这也难怪,毕竟咱们海军损失巨大!”丁汝昌苦笑道。“可是军门,咱们也并非故意为之,大东沟一战,海面上烟雾弥漫,谁能够真正看清楚情况?再说,当时日舰比睿、赤城和西京丸确实消失了,咱们总不可能停下炮火确认吧。”刘步蟾愤懑道。”军门,依我看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盛宣怀这帮人不知道他们平时对于咱们水师的需求都是什么态度,现在好了,到了一起玩完,需要负责的时候,他们又把浑水全部倒在咱们身上,这谣言最容易以讹传讹,盛宣怀、张翼他们为了隐瞒自己的失误,干脆全部散布流言,给咱们穿小鞋,这真是岂有此理,军门,我看不如向朝廷申述,反驳他们。“一旁的林泰曾怒火中烧道。“唉,世昌他们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否则,本军门身边还有一个好商量的人。”丁汝昌扫视了一下身边的将弁,不由得泪由心生,老泪纵横起来。“军门,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究竟盛宣怀这次前来问罪,我们如何应对?还请军门明示!”王大忠看了看众人,赶紧拱手禀道。”咱们上回吃过盛宣怀的苦,这次也不要怕他,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至于那个方伯谦,要是有必要,就把责任全部推在他头上!谁叫他在弟兄们生死关头,擅自逃跑,贪生怕死!“刘步蟾哼了一声道。“好,就这样!”丁汝昌无奈地点了点头。”兄弟,咱们方管带是在冤枉,有要事求见你们王二副,还烦通报一声!“王大忠刚刚在府邸里愣神,思恋着留在威海的荣棠,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和讨好地请求声。“老吴,是什么人在那里吵闹?”王大忠腾地一声跳起来,大步走到大门那里。”大哥,是方伯谦那小子,亲自带人来了,肯定是来求大哥说情的。“吴胖子没好气地耷拉着脑袋。”打开大门!“王大忠二话不说,命令亲兵拿开门栓,朱门轰然而开,失魂落魄的方伯谦和几个属下尴尬地笑着,拱手致意。“方大人,怎么?今日是什么日子?让您老兄带着那么多礼物进门贺喜,王某真是愧不敢当。“王大忠冷冷一笑,拱手还礼道。“王二副,咱们的交情,那还不深吗?毕竟咱是什么意思,你懂得,大东沟一战,要不是在下毅然决然,带舰离开,那济远岂不就完了?”方伯谦卑鄙地谄媚道。“喔,看起来方大人有功呀,听说编北洋海军章程那会儿,您也在,请问,我北洋海军的口号是什么?”王大忠笑问道。“那当然是自强不息喽。”方伯谦勉强地笑道。“那么好了,这自强是逃跑吗?你看看,邓大人在战场上奋战不息,直至战死为止,他那才叫自强不息,而你呢?不但在定远、镇远最危险的时候临阵脱逃,还竟然撞沉扬威舰不顾,狼狈逃命,你算个什么东西?”王大忠正气凛然道。“这个,战场上瞬息万变,济远舰多处中弹,死伤多人,船体中伤,当时要是不撤,我水师岂不是又白白损失一条军舰?大忠,这可是权宜之计呀。”方伯谦勉强笑道。“喔?是这样的吗?方大人?”王大忠尖锐的眼神扫视着窘态逼出的方伯谦,失声讽刺道。“方伯谦,你别颠倒黑白了,咱可是在致远上战斗过的人,那时,致远沉的时候,你们济远根本就躲得远远的,怎么可能船体瞬间中伤,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这时,从王大忠身旁冲出致远幸存的管轮荣辉,厉声指责方伯谦道。“好,王大忠,你不领情,那本官也没办法,你是知道本官和盛大人是什么交情,只要他点头不杀本官,就是丁军门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方伯谦气急败坏的走了。“这个王八蛋!”荣辉怒视着方伯谦怯懦的背影,痛心疾首。“大哥,方伯谦这次死定了,你以为盛宣怀还会包庇他?战报的真相已经泄露,就连盛宣怀本人,都要竭力推卸责任,你看着吧,方伯谦这狗东西必然没有好果子吃。”吴胖子笑骂道。“从这也可以看出,当初一定是方伯谦这个家伙勾结盛宣怀陷害邓大人的。真是报应!”荣辉面露鄙夷道。次日,盛宣怀突然从旅顺离开回了天津,朝廷的钦差乘船到了旅顺海军公所,向丁汝昌等人宣读圣旨。“查北洋海军副将方伯谦,贪生怕死,擅自逃跑,致使牵乱队伍,即刻拿下正法!”钦差话音刚落,方伯谦便嚎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本官有功于朝廷,又是记名总兵,怎么能说杀就杀?”“方伯谦,你小子醒醒吧,还指望盛宣怀?”刘步蟾冲着方伯谦冷峻地一笑。“不对,钦差,在下举报丁军门,丁军门战前没有指定谁代替旗舰指挥,导致队伍大乱!”方伯谦突然反咬一口道。“这个圣旨上倒也说了,丁汝昌畏缩无能,好色涉赌,战事之前拥妓纳妾,躲在刘公岛肆意y乐,战事才起,指挥无方,着急革职押解进京治罪!”钦差高声道。“胡说八道!这是什么人散布的流言?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刘公岛上没有妓院,怎么会肆意y乐?”刘步蟾大为光火道。“刘总兵,这事情京城已经是家喻户晓了,您还不知道?”钦差狡狯一笑道。“那我请问,丁军门一旦押解进京,这旅顺没人指挥,应该如何?”刘步蟾反驳道。

“那没有办法,你问朝廷去。”钦差嗤之以鼻道。“可是这战场上的事,岂是儿戏,什么y荡,什么无能?要真是这样,那还打什么仗?”王大忠、杨用霖一班将弁纷纷起立抗议道。“闭嘴!都想造反不成?”丁汝昌闭着眼睛呵斥道。“这一趟进京,行程漫漫,子香,水师的事情还希望你多费心!”丁汝昌苦苦一笑,向着刘步蟾鞠了一躬。“军门不能走!”这时,荣辉、荣进、吴胖子等官兵一起都闹了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钦差来宣旨,都超过好几日了,若是还不能把本军门押解进京,那朝廷就要治咱们不忠之罪了!”丁汝昌痛心疾首道。”可是,军门一走,我北洋海军全军覆没,谁来抵这个责任?难道朝廷让咱们担责任的机会都不给吗?“刘步蟾对着钦差,怒目而视道。”侍卫,上!“钦差猛地一挥手,几名黄马褂便如狼似虎地围了上去,把丁汝昌五花大绑。“疯了!都他妈疯了!”林泰曾、萨镇冰一伙人群起激愤。”行了,丁汝昌临战纳妾,和方管带争风吃醋的好色嘴脸,早已经在京城传遍了,这个朝廷下的指令,必须把他带走!“钦差丝毫不动声色道。”有人散布流言蜚语,你不知道呢?要知道,三人成虎,别有用心之徒到处破坏,到处挑拨,到处诽谤,万一是日本人的奸细所为,你们有几个脑袋,能当得起责任吗?“王大忠血红着眼睛,拦住钦差大骂。”放肆!你是什么人,敢在钦差面前出言不逊?“钦差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声呵斥道。”你要知道,咱们北洋水师,黄海大东沟一战,阵亡七百多兄弟,有的军舰全船覆没,至于你说的那个色魔无能的丁军门,在战场上被倭寇的下濑火药严重烧伤,可是后面五个小时,他一直坚持在甲板上,丝毫不肯回船舱躲避,这就是丁军门!真实的战场,你们上过吗?要想使我们北洋海军真正放心地打一场胜仗,你们为什么不给我们增添先进的枪炮,为什么要给咱们过期的煤炭和劣质扎不起来的哑弹?每一分钟,都有水兵痛苦的死亡!你们怎么面对他们的家人?”王大忠情绪爆发,激动地扯着钦差的衣领大声说道。“快把王大忠拉开!”现场混乱的不可名状,刘步蟾赶紧组织海军公所的亲兵,围成一道人墙,禁止士兵围观。次日大清早,方伯谦横躺在自己的府邸大床上,还没睡醒,忽然间,户外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人反剪双手,拖下床去,一路绑到旅顺黄金山炮台下,两脚一踹,跪在地上。“狗日的盛宣怀,你他妈杀人灭口,老子饶不了你!”惊骇欲绝的方伯谦,头落之前,声嘶力竭地喊了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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