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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了。小助理刚要上前去开,就被安忆书阻止。
“应该是节目组的人来了,你先回卧室吧,等我跟他们走了再出来。”
小助理闻言拉起剩下不用的行李箱,飞快钻进自己的次卧,砰一声带上了门。
安忆书从猫眼看了下外面,门口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肩膀上扛着摄像机,女的带着顶白色棒球帽,是来接洽的工作人员。
门铃又响了一声,安忆书对着墙边的穿衣镜整理了下衣领和刘海,戴上练习了无数次的完美笑容,握住门把手将门打开。
“嗨,你们好!”
他面对镜头挥手,虽然看起来是在给摄像跟工作人员打招呼,但却给人一种透过镜头向未来观众打招呼的错觉。
摄像在屋子里逡巡记录了一圈之后,工作人员又向观众跟安忆书交代几句,安忆书便拉着行李箱,三人一起坐上了去往真人秀拍摄地点的小车。
天色已经黑了,汽车载着他们越开越偏僻,最终停在了城郊的一个人烟稀少的村口。距离村口不远的地方有一栋独栋的三层民房,栅栏门里围着个独立的小院子,院子中间还搭了凉亭。
已经有别的嘉宾到了,他们坐在凉亭那里喝茶聊天,凉亭周围围着一圈摄像,导演也坐在其中。
安忆书也走进凉亭跟各位嘉宾打了招呼,然后坐在角落跟他们一起等着剩下的嘉宾到齐。这期间导演介绍每个嘉宾认识了自己在录制节目期间的followpd,一路跟随安忆书的便是负责跟拍他的pd。
拍了一天的戏,安忆书已经有些累了,他百无聊赖地听着他们闲聊,终于在要打瞌睡之前所有的嘉宾都到齐了。
他们抽签分配了房间,有的两人一间,有的三人一间,安忆书运气好,抽到一个人住的房间。这正合他意,简单洗漱之后就匆匆睡下。
第二天的拍摄对于安忆书来说也很无聊,洗菜、做饭、吃饭、聊天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明明是非常无趣的活动,但观众们就是爱看明星们做起来是什么样的。
好容易熬到晚上拍摄结束,安忆书对着洗脸池上方的监控洗漱完毕,关掉灯假装自己已经睡下,实际上却带着烟和火机,一个人走到屋后乌漆麻黑的田间小道上抽烟。
真人秀的镜头太密集,想抽烟只能躲开才行。他其实很不喜欢参加综艺,平日里已经在镜头下暴露得够多了,有闲暇的时间,他宁愿自己窝在家里独处。
夜晚的风有些凉,香烟夹在指间明明灭灭,抽完最后一口,安忆书将烟头扔到脚底踩灭,刚准备回头,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巴。
“唔唔”
捂住他嘴的人力气很大,安忆书的背紧紧贴在那人的胸膛上,双手扣住对方的手,试图将自己挣脱出来。他能感觉到身后的人个子很高大,体格十分强壮,任他怎么掰也掰不开那铁钳一般的大手。
忽然,安忆书停止了挣扎,他感觉到身后慢慢顶起一根逐渐变硬的物件,隔着裤子温度烫人。身为男人的他立刻就知道那是什么,他有些害怕,一时间拿不准自己会不会有危险。
“乖,别怕。”
那男人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呼吸粗重,贪婪地嗅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安忆书一瞬间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大家都在身后的房间里,安忆书想大声呼救,但被捂着嘴完全没办法发出丁点儿声音。还好这人将他鼻子露在外面,不然安忆书觉得自己可能在被强奸之前先被憋死。
遇到危险的时候要先假意顺从,安忆书放开抓着对方胳膊的双手,僵硬的身体也软下来。男人感觉到变化,满意地轻笑了一声。温热的呼吸打在安忆书敏感的耳背,让他忍不住颤抖。
“这么敏感的吗?”
男人猛地发力,把安忆书往小路边上的玉米地里拖。安忆书心里暗骂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他就已经被压倒在地。
耳边传来玉米杆折断的脆响,背后的石子硌得他生疼。男人骑在他大腿上,双手按住安忆书肩膀,让他整个四肢都没法动弹。
“别伤害我!”安忆书仰躺着,努力想看清面前人的样貌,但今晚没有月亮,他再睁大眼睛也只能看到男人隐约的身形轮廓。
安忆书忽然想到,其实看不清也挺好的,因为一般看清犯罪者的相貌,免不了要被杀人灭口。
“如果你想要钱的话,我有很多。”
其实当他感觉到身后那根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他时,就已经知道今晚这个男人的目的了,但他还是不甘心,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赌一把,万一钱有用呢。
但男人的回答彻底打破了他的设想。
“我不需要你的钱。”男人伏在安忆书身上,声音沙哑,“我需要你。”
完了,安忆书有些慌。他一边应付着男人的亲吻,脑子里一边疯狂想着周旋的办法,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恐怕只有放手一搏才能免于被上了。
士可杀,不可辱。安忆书混乱中摸到了地上的一块石头,巴掌大小凹凸不平,他在手中颠了颠,喊道:“去你妈的!”
男人没有防备,被他砸中了肩膀,要不是千钧一发之际他躲了一下,那砸中的就是后脑了。
安忆书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将男人掀翻在地,一刻也不敢耽搁地从玉米地里手脚并用爬到路上,拔腿就往拍摄的民舍奔去。
屋子里大家都休息了,安忆书快速穿过大厅跑进自己的房间,确认房间里的监控都已经被摄像组关闭,这才打开灯,换掉了一身泥污的衣裤。他坐在床边平复着呼吸,内心复盘起刚才发生的事来。
首先排除摄制组里的人,安忆书觉得应该没有谁会有这个胆量,藏在摄制组里对自己下手。他好歹是提名过影帝的明星演员,圈子里人的绝对不敢这么对他。
思来想去,安忆书觉得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个男人是村子里的,恰巧晚上在那条小路上碰见他。
俗话说穷乡僻壤出刁民,这个村子挺偏僻的,而且看上去大多都是些留守的老人,那么还呆在村子里的壮年男子,大概率是些游手好闲不求上进的人。这样的人,最容易头脑发热冲动行事。
反正那个人也没得逞,安忆书不想把事情闹大,不仅麻烦,而且万一传到别人耳朵里,娱乐新闻指不定会报导成什么样子呢。
安忆书决定接下来的时间以及后面录制这档节目的时候,自己绝对不落单。只要身边有人,今晚的事情就不可能再发生。
好在第二天只录制了大半个上午,这次的先导片就先告一段落。回程的路上也需要followpd跟着录制,于是安忆书仍然乘坐节目组安排的车辆。
其实回程也没什么好拍的,安忆书坐上车后对着镜头向followpd说了声辛苦了,便戴上耳机一边听歌一边闭着眼睛补觉。
村子离酒店挺远,车子在不甚平坦的村路上颠簸,就在安忆书快要睡着的时候,车子突然爆胎,失去平衡后一头扎进了路边的沟里。
安忆书只觉得后脑勺一痛,随后便失去了意识。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仍是一片漆黑。鼻子里是淡淡地消毒水味儿,应该是在医院里。
小助理兴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哥你醒啦!”
安忆书应了一声,问:“这么黑,你怎么不开灯?”
小助理顿时惊讶地张大嘴巴,一溜烟跑出病房,整个楼道都能听见他大喊医生的声音。
安忆书摸索着靠在床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别告诉他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