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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与背叛的边缘

 

傻,从前做宣王的儿子时,倒要感谢宣王的培养,他并不是草包一个,游历数国多年,也见过许多的谋算,从前他并未想过这样的y谋会发生在父亲与儿子身上,如今却已了然,这并非父亲,而是仇人。

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如何被辛穆所害,心中的震惊已经被仇恨取代,从前如何虔心的做一个合格的儿子,如今就如何的想要做一个对手。

他与姜适辛昱早已通气,虽然齐国偏向辛穆,但以燕国与姜国的力量,不是不可一战,燕国公已经纯然是燕南意的傀儡,他就是要趁此机会统战了燕国与宣国,若是夺去了权柄,辛穆又何足为惧。

哪怕他不为王,也不能叫宣王戏耍这天下之人。

他并不在意王位,哪怕辛昱想要这王位也无妨,他作为兄长,让与他又如何,他不想重复辛穆与自己父亲的悲剧。

只是,他明白,没有权力,如何能够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如何叫小耳宽心,辛昱会任由小耳同他离开吗?

他相信作为弟弟的辛昱,但是并不相信同作为男人的辛昱。

营帐内。

房向况走了进来,她听宣王命令为姜聂带来了——飞鱼流纹梳子。

姜聂看着她手中的玉坠,震惊地站了起来,“玉奴!”

“王上知道王后的想法,只是,王后不仅要顾及自身,也要顾及身边的人。”

房向况将飞鱼流纹梳子双手递交给她。

姜聂并不接来,只问“玉奴在何处,你们不可伤她!”

房向况垂头,“玉奴现下一切都好,只是,之后如何……”

她抬头看向了姜聂的眼睛,“全凭王后做主了。”

“宣王叫你来威胁我?”

房向况看着姜聂的神情,苦笑起来,“王后不知吗?这是王上的一贯手法。”

姜聂怎会不知道,她即便知道又能如何,宣王在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她这时已经开始回想自己经历的一切,简直像是一场闹剧,她从前看过一些野史,听过为情乱志的君王的故事,但是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会落在自己身上,宣王对她的情感已经超越她能理解的范畴,她的价值t系也被他打碎,他要她落入他的网,她清醒地陷入其中。

她从前看错了他,他不是想要征服,不是想要一统天下,他只不过是以一种无源头的恶趣味要搅乱所有的东西,而且要叫她亲眼见证。

所有的惩罚与规则都是为了破坏,这就是他的目的。

姜聂吐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我必然是会安分守己。”

房向况定定望向她,眼里绽出一种光芒,“不,你要狠心。”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姜聂。”

不是王后,不是公主,是姜聂。

姜聂心中漫上一种猜想,她愕然地望向了房向况。

号角声响起,她不禁开始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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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中偷闲,快要大结局了,到时候可能会写几个人的番外,看大家想看谁的。

赤陇一战后,双方势力便要分明了,若是除掉宣王,必要在庆功仪式结束之前。

“父王,我们不若趁胜追击。”

辛昱拱手回宣王。

连日的进军,辛昱脸侧添了几处新伤,但他并不在意,他耐心地潜伏等候,等候宣王的弱点展现的那一刻。

“哦?”

宣王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士气高涨,彼竭我盈,此刻不追,更待何时?”

宣王眯起了眼睛,走到了那把大剑前,“你从前曾问我,如何做一个战士。”

宣王抚上剑柄,辛昱望向了那把大剑,他知道那把剑,此剑出锋,没有不可战胜的。

“你也一直以你的大哥为榜样,而如今又如何?”

宣王背对他,声音却如鼎钟绕梁,“辛昱!”

辛昱感觉到一种沉重的压迫按住了他的脖颈,他沉声,“是!”

宣王取下那把大剑,扔给了辛昱,那大剑落在他手中是碰撞出沉重的金属声,“寡人便给你一个机会。”

辛昱明了,这是宣王对他的试探,是忠诚的考验。

三日后便是赤陇庆功,而宣王的意思,便是叫辛昱追击,带那祝祷的祭品回来。

“杀了辛池,”宣王的声音像是在催眠,又像是在指引,“尔可为王。”

姜聂早已褪去繁饰,穿了方便行动的短衣,她这几日在军中做些接救伤员的事,她虽为公主,并不是未曾见过战火,但如此接近鲜血淋漓的骨r0u、面目狰狞的痛苦,这是第一次,她心中震撼,手染血了也不知。

房向况肩部中箭,方才处理好,见到姜聂刚给人上止血处理,姜聂这些日子不曾停歇,房向况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把疲怠的姜聂带到自己的营帐当中。

“你想好了?”

房向况看了眼姜聂的手,沾满了血w,她不是娇养的贵nv,房向况无b清楚地认识到姜聂的取向,她绝非池中物。

姜聂沉倦的眼半阖,“你以为凭我就能杀了宣王?”

他的确对她出乎意料地执着,可是这份执着不过是权力的掌中之物。

她被带到此处,就是在姜适举兵时作为直接要挟的辖制之法,那时不论是姜国还是燕国,都无法善终。

哪怕姜适愿意牺牲她与宣国为敌,片刻的迟疑也足以使瞬息万变的战局大变。

“王足够信任和宠ai你。”

房向况转身从匣中拿出了一个锦囊递给姜聂,“而这份信任和宠ai,就足以叫他丧命。”

姜聂并未接下那锦囊,她明白,此刻的选择,即将改变自己未来的走向。

“是,”房向况轻轻笑了笑,“雀儿看着摇摇yu坠的笼门,总会不知所措。”

她抬眸看向房向况,“你不怕我ai恋宣王,贪慕权力?”

房向况看着她熠熠的眸光,不知怎么想起来那日雪山狼狈踉跄朝她而来的模样,“错了,错了,尔非雀鸟,雀鸟者,我也。”

姜聂已然清楚她投诚的心意,接下了那枚锦囊,“三日后,足以见分晓,你我之命,悬系于此。”

赤陇已为降城,宣王早叫人清剿余党,城中恰好下起大雨,数日大雨都冲刷不尽地面的血w。

姜聂常觉得耳畔时时会传来痛苦的嚎叫和不甘的哭喊,她已经许久未曾着华服,她跪坐在几桌前,抚0着宣王着人送来的锦服。

“聂姬啊聂姬,若是讨厌,叫人换了这套便是。”

宣王不知何时来,侍从也已屏退,坐在她身旁,极热的手掌盖在了她的手背上,“又何必垂眉丧气?”

他身上的煞气就算洗尽了血w也能感受到,她如同暴露在利齿之下。

“谈不上讨厌,只是不喜欢罢了。”

“不喜欢同讨厌有何分别,弃了便是。”

宣王的手掌握住了她手腕,“无论是衣服,还是别的什么。”

她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她的身t处于一种放松的状态中,她望向了宣王,带着几分调笑,“若是妾不喜欢大王呢?”

宣王的眼眯了起来,嘴角却保持着笑意,他冷灰的眸子里刺破了两人言语间的模棱两可。

“我的聂姬,”他反手把她按倒在地,天旋地转之间,她抓住了他的袖子,扯开了他的衣襟,他从上往下地凝视她,“可惜你此生并无机会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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