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逢生
经许久未曾着华服,她跪坐在几桌前,抚0着宣王着人送来的锦服。
“聂姬啊聂姬,若是讨厌,叫人换了这套便是。”
宣王不知何时来,侍从也已屏退,坐在她身旁,极热的手掌盖在了她的手背上,“又何必垂眉丧气?”
他身上的煞气就算洗尽了血w也能感受到,她如同暴露在利齿之下。
“谈不上讨厌,只是不喜欢罢了。”
“不喜欢同讨厌有何分别,弃了便是。”
宣王的手掌握住了她手腕,“无论是衣服,还是别的什么。”
她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她的身t处于一种放松的状态中,她望向了宣王,带着几分调笑,“若是妾不喜欢大王呢?”
宣王的眼眯了起来,嘴角却保持着笑意,他冷灰的眸子里刺破了两人言语间的模棱两可。
“我的聂姬,”他反手把她按倒在地,天旋地转之间,她抓住了他的袖子,扯开了他的衣襟,他从上往下地凝视她,“可惜你此生并无机会逃脱。”
“你要做天下的王。”
她的气息流转到他的鼻尖,“也做我一人的夫罢。”
她g住了他的脖子,“哪有妻子不喜欢夫君的呢?”
他的手从裙摆处伸入,抚上了她的大腿,在她的呼x1间向上游走。
她感受到他掌心的粗糙和温度,轻轻拢起了大腿,他感觉到她柔软的腿r0u挤压着他的手心,她抬眸看他,他呼x1加重了几分。
她眼中带着一种朦胧的沉郁,他注意到了她的情绪,握住了她的部分的腿r0u,“何故忧虑至此?”
她未曾意识到自己情绪的外泄,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冷灰se的眸子中倒映着她的神情,他时常这样专注地望着她,她从这样的眼神中时常感受到她可以成为任何人,从他那获得所有东西,她会因为他的放纵而泄露出自己的情绪,即便她意识到这也是他达成目的的手段,也许她渴望一种权力,而当下,她只能从他手中获得。
“何以至此呢?”
她呢喃出声。
他的吻落在她的下唇,她手双手捧住他的下巴,旷久征战为他带来一种累积的肃杀之气,但是他此刻又如此亲密地将脖颈交由她,她有些失神,“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记得她问过许多次这样的问题。
她此刻的神情放松但是眼中却又充满疑惑。
他曾无数次地将人玩弄于手心,也许自己同样要这样将她牢牢把握在掌心,不得逃脱,他才能获得这样的安宁。
他不容忍任何脱靶的箭矢,也同样不想畏惧这样偏离路线的她。
可是现在,他无法回答她,或者去衡量她。
可是他从来不去想缘由和事情发生的路径,他只解决阻碍他想法的东西,从前如此,现在也同样。
“这样不好吗?”
他的手抵住了她的x口,她感受到了来自他指节的压力,头脑有些发麻,她的手下落到他的脖颈,感受到了他的心跳,接着他的声音震颤着她的手心。
“重要的不是为什么,而是,你想要什么。”
她手指微曲,感受到她手指轻轻挠过带来微微su麻的感受,他几乎是失控地亲吻她。
她在唇齿激烈的碰撞中含混地发出声音。
“我不知道。”
她谨记姜王后的教导,凭借自己身的价值而行动,至今从无错漏。
如今问她的yu求,她无法回答。
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起来从前和玉奴意奴坐在炉子前烤火的日子,漫天的雪花,还有捧着花推门而入的阿兄。
然后是一些琐碎的片段和笑脸,以及她在阿迟背上听到的心跳声。
她咬了他的舌头,但是并不用力,他并未感到疼痛,反倒是从舌尖感受到一种su麻t1an舐的感觉,她感受到他的手在x口打圈,她几乎是立即想要缩回腰,又被他另一只手臂按住,她呼x1骤然急促起来,也许是她想要的太多了,所以无从下手。
因为知道无法周全,所以从来都不抱希望,因为知道无法获胜,所以从不入局。
但是如今她被拖入这样的混局,不得不就此沉沦。
他仿佛是感受到她的意动,接着yan物抵住了她的xr0u,xr0u像是迎接一样开始t1an舐尖端,他的眼像焰一样迸发出足以融化任何寒冰的热度,她被动地吞食着二人因为唇齿交接而产生的津ye,她喉咙这才发出一些细碎的声音,接着伴随着他腰部的动作,噗地一声没入全部内容,她感觉到自己要被顶脱出他怀抱的范围,却发现仍旧在他的怀中,只是随着他的动作开始震颤起来,她感觉到一种溢满,接着ye水控制不住地满了出来,他在她的濡sh当中更加轻易地动作,她感受到他紧绷的肌r0u牢牢地困住了她,她也不想就此挣脱,她夹紧了他的腰,是,她需要他投入更多的yuwang,她需要更多的底气。
即便是不相信如此激烈的ai,她也要在片刻拥有,她的身t因为太过激烈的涌cha0而颤抖起来,但是她觉得不够,仍旧不够,她需要更多的东西,她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身t递给他,他在占有她的同时,她也在享用他。
他终于在此刻感受到她,真实的她,他终于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他所渴求的东西,他推开了她的腿,更加用力地撞击着她的身t,感受着她x内壁r0u因为不断到达顶端而有规律的收缩,她的表情开始变得茫然若失,他从幼时其玩弄一切事物的恶趣味在此刻消失,他的暴戾也就此停歇。
他忽而想起了她初来宣国时,端坐于下座,以为他没有看到,悄悄露出一种坦然地真诚笑容,不掺杂任何yuwang,只是最纯粹的欣赏和赞美,然后转头向她的陪侍丫头说了一句什么,即便是离得很远,他却能从她的唇形辨认出:
“父王有一双勇士的眼睛。”
她坐在宣王身边,凝视着下面的来臣进献的珍宝,赤陇宝地,盛产玉石,此刻,沉红se的托盘上郁绿se的两节玉石闪着妖冶的光芒,宣王漫不经心地看下臣将那盘玉石呈了上来,他捻起了一节,“有何说法?”
“燕国先祖从敦,开疆辟土,就此成敦朝天下格局,这一对玉壁,便是合敦定天下的吉祥宝物,有此玉,天下在握。”
姜聂看了那对玉壁,敦朝早已多年失序,天下大乱,想来这宝玉也并无用处,只是胜者为王的加冕之词。
她垂头看着玄se的裙袍,捏紧了袖中已经空置的锦囊。
下座的房向况不着痕迹地瞟过了两人桌前的酒爵。
“这样宝物,正要献给大王。”
宣王雷厉风行的肃清,整个赤陇地带,已经是宣国的气象了,有谁敢置喙?
宣王露出一些笑意,“如此?”
“宣王便是我地之王,我地必将赤胆忠心,肝脑涂地!”
弦乐响起,宣王将那玉壁连着托盘推向了姜聂,“此等美玉,尚能配你。”
他的狂妄人皆可见,“何须以玉成王?”
无人敢反对。
辛昱已追辛池败兵而去,许久不见音讯,她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是为了谁。
宣王隔着袖口握住了她的手,“聂姬,你从前最会审时度势,如今,也不要落错了棋。”
他的眼神中有一种奇怪的风暴在酝酿,姜聂以一种窥见一切的眼神回望他,“大王如此,妾心中无不欢喜,今日便以酒恭贺,从今往后,妾便一心侍奉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