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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深】失序(出差不知情你×AO孕期黎)

 

一般飘回了卧室。

你没有再做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原先的那个梦也只剩一点点暗色的残影。

天花板上的灯光已经全亮了,这片灯只受房间控制,随着时间的变化模拟外部光线。强光刺得你眼皮灼热发烫,说明时间已经不算早了,你用手挡了下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脑袋一阵阵发晕,额头仿佛被架在火上焚烧,你恍惚想起自己的易感期大约就在这两天——还真是什么坏事都让你碰上了。

揉了两下眼睛才看清楚黎深正坐在你床边,椅子应该是从客厅搬过来的,昨晚回到床上后你迷迷糊糊有听到一点响动。他大约是被你吓到了,坐在这里守了你大半夜。

你满怀尴尬和感激地和他打了声招呼,钻进卫生间里简单洗漱,换了身衣服出来。

昨天完成任务后,房间如规则所言大方地给予了你们一切需要的东西,浴室的洗漱用品,衣柜里整齐摆放的衣物,厨房里各种各样的食材,黎深甚至在冰箱里找到了一排他平常喝惯的瓶装营养液。你有点好奇两个世界的营养液味道有什么不同,跟着他往嘴里灌了一瓶。饱腹感算是立竿见影,但实在说不上好喝还是难喝,寡淡的味道让人很难找到什么具体的字眼来描述,你只觉得进食的乐趣在这种寡味中无情地消弭了。

所有这些物品都凭空出现。但这种魔术炫技一般的场面并不能使人愉悦,因为这意味着如果完不成任务,这个奇怪的九号房间大约真的可以做到所谓的抹杀,尸骨无存的那种。

只希望后续的生存物资里也能包括抑制剂吧,你朝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

任务在上午十点整的时候刷新。

你正在百无聊赖地练习前几天学过的甜点,厨房里的材料和器具倒是齐全,你甚至从橱柜里翻到了做马卡龙的模具。黎深站在一边围观,偶尔帮你打下下手。

警铃声响起的时候,你们刚把晾干的面糊送进烤箱,检查了一下烤箱的时间和温度设置后,你和黎深一起走进了卧室。

显示屏上的时间消失,内容重新变成几行白色文字。

“选择a:请收集并提交任意实验对象500毫升血液;选择b:请两位实验对象保持拥抱姿势5分钟。”

随着文字出现的还有一套专业的采血设备,你看着眼前一切,心里涌出一种可笑的荒诞感。

选择a算是意料之中,任务的升级毫无疑问是让你们越来越多的伤害自己或是旁人,倒不失为一个挑拨离间的好办法。但选择b如同开玩笑般的轻飘飘一行字却让你无可抑制地愤怒起来。

昨天牵手今天拥抱,明天呢?再往后呢?难道要你们上床吗?

你和黎深沉默地对峙了几秒,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拿托盘里的连接着采血袋的针管,这种该死的默契立刻将你们的动作升级为争夺。

他的近身搏斗能力很不错,但对着你明显不愿意下狠手。在偶有迟疑的攻击里,你很快找出破绽,反剪住他的右臂,抢过针管就就自己手臂上扎。

下一秒,黑色的坚冰从针尖蔓延,眨眼间就裹住了半个针管,凝成一个光滑的半球体,眼下别说抽血了,连皮肤也没办法刺穿。

“只有我能化开它们。”黎深挣脱开你的束缚,平静地陈述他以为的事实。

“是吗?”

你退后两步,朝他笑了一下,毫不犹豫地使用evol共鸣,转瞬间就模拟了他的能量运转,针管上的冰晶在你的触碰下缓缓融化——这几乎没有耗费你什么力气,眼前这个人的evol本就与黎医生基本一致,而你对其中的能量架构再熟悉不过。

黎深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痕,像是水蚌被撬开了坚硬的外壳,露出了一点点内里的白色软肉,有点惑人。

不过你无暇去欣赏,一心只想继续把针头对准青色的血管刺下去,然而伴随着破空声而来的冰棱又一次截断了你的动作,锋利的棱边如同一把精密的手术刀,准确地将你手里的针筒一分为二。

随着断裂的针筒滚落至地面,黎深的右手还维持着甩出冰棱的动作,另一只手上却已经能量涌动。冰雪魔法般地在他的手心凝聚塑形,缓慢变作一把锋利的匕首,他握紧刀柄,将其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你怒不可遏,两步冲上去揪住他的领口。

“你究竟要干什么?”

黎深被你扯得弯下腰,你抬头就望进他低垂的眼眸里,那双眼睛危险又困惑,如同一双无形的手将你拖拽回那个本已淡去的梦境。

鲜血的腥甜好像又重新在鼻尖弥漫,你记起来了,在坠出梦境的前一秒,那个惶惑无助的孩子似有所感地望向你,他没有说话,可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分明在求你救他。

愤怒尚未平息,怜悯却先一步涌了上来。

算了,圣母心也好,对着这张脸移情也罢。你松开了手中皱巴巴地衣领,手臂环绕住他的颈背,将他狠狠下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匕首在拉扯中掉落,哐当一声仿佛什么东西无声碎裂。黎深的眼睛猛然睁大,震惊地向后撤去,却被你更用力地搂抱回来。身体的紧密相贴中,你清楚地感知到对方几乎停止而后又猛然加快的呼吸,他的身体僵硬呆板,像是被人第一次拥抱那样,全身都不自觉地颤抖。

床头柜上那盆茉莉在房间里点缀出一抹生机勃勃的绿意,他微微紧缩的瞳孔盯着枝杈上尚且青绿的孱弱花苞,心脏近乎疼痛地跳动。

他人生的大部分时光都在那座已经失去名字的荒芜城市里追寻梦中的痕迹,那些只能在旅行手册上寻找到的只言片语的地标,那些在梦中出现过的食物、味道、植物……他明白他不过是在无望地追寻一个女孩的身影。

可当你真的出现在他眼前,一双眼睛朝他显露出陌生的打量时,他发觉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饮鸩止渴。

他和那个医生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现实中他永远不会,也无法成为那个被你爱着的黎医生。

但是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他不配拥有一株盛开的茉莉花。

day3

你又开始做梦。

好像只要黎深离你远一点,你就控制不住地做有关于他的梦。

梦里的男孩长大了一点,十四五岁的年纪,独自在一条巷道解决了一个濒临变异的病变体。

打斗中从病变体背后长出的异物划破了他的手臂,少年神情麻木地给自己包扎,很熟练地拐进一家便利店,随手拿了一盒巧克力去结账,冷漠的脸庞上沾着几滴受伤时溅出的血液。好在便利店的店员都不过是按部就班的机器人,不至于把他当做什么穷凶极恶的小抢劫犯。

你皱着眉头上前,想帮他擦掉那几滴已经氧化变暗的血迹。

手落到他脸上的那一刻,原本感知不到你的少年惊讶地抬头,瞪圆的眼睛有点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猫,腮帮子鼓鼓地还含着一块刚刚放进嘴里的巧克力,难得有了几分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生气。

好可爱,你情不自禁地朝他笑了一下,只是还没来得及听清他说什么,又一次被抛出梦境。

来势汹汹的易感期在此刻爆发,你在意识的边缘挣扎醒来,被浓重的眩晕感压得喘不过气,身体很热,信息素仿佛被戳破的气球般铺天盖地往外地漏。

欲望带来的高热烧得你头昏脑胀。

每到这个时候,你都忍不住想所谓的alpha和oga是不是其实只是没有进化完全的野兽,永远被信息素牵着鼻子和下半身走,在易感期和发情期没有抑制剂就什么正事也干不了,满脑子只剩下交媾的兽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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