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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灰

 

到底还是要顾及叫做人的体面的。所以他们一路上拉拉扯扯,跌跌撞撞,到底还是找了一个酒店,没什么模样恨不得只剩下墙体床板的酒店。

酒店面前没什么人,稀稀拉拉站了几个。都是成双结对的,有一组甚至是三个人。苏南看着觉得好笑,酒肉池林,这世界上更多的从来都是这样骨子里血肉翻滚的被欲望支配的人形怪兽。

苏南的小指在阿桑手里勾一勾,然后阿桑回应一样回握住苏南修长的骨节。气氛甜蜜,蜜罐一样。

外面似乎起风了,吹起了好多姑娘的裙摆,所以秋谷没怎么费力便成为了最显眼的那一个。腰肢扭动,摇曳生资。挽着的人和她在一起很是登对,嘻嘻哈哈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煞有其事的真切。

欲望驱使着人的头脑朝着舒服快乐的地方走,他们笑得生欢,脸上的表情生动活跃,配合着浓厚的妆容,像幅油画,浓墨重彩。秋谷说,滥情的人会死哦。她朝着身边的男人笑,和朵牡丹花一样,声音悦耳,扣在心脏上,一动一动。

苏南心惊,心脏发凉,甚至惊愕。身子僵了半边,半晌没了动静,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在耳边消失,似乎有远处火车行过的声音,似乎有远处烟花炸开的声音,她看眼前的人虚虚实实地张嘴,一开一闭,没有半点儿声音。

似乎房间是开在一起的,似乎这房间墙壁是不存在的。身边呻吟的声音如此真实,仿佛就在自己面前做一些腌臜之事。苏南开始觉得自己恶心,有一人在耳边说,瞧,那人多好笑,前一瞬还在叫嚣着和这群人一样的快乐,这会儿倒是给打上了这样糟糕的标签。

鼓膜震颤,心如木偶,苏南眼前蒙了雾,看不真切,似乎只是跟着附和动作的木偶娃娃。阿桑的手在苏南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摸,也不知道就那几斤肉,她到底摸出了什么章法。似乎身上有些瘙痒,脑子里的浆糊似乎也在朝着某个方向涌动,甚至开始翻涌。身上的快感依旧来得迅猛,甚至一碰便动了情,只是知觉不到而已。

阿桑的手指似乎碰到了嫣红的花朵,她在轻轻的点,气息朝着那处打,从洞里小心翼翼地进,撩拨得人心发痒。下面的骨头酥了一半,还有一半随着呼吸掉了起来,下一秒就能化作水液涓涓流淌,骨缝里充溢着黏腻的液体,整个人都泡得酥酥软软,下一秒便要化没了。苏南心上蒙了一层雾,眼上更是迷蒙,被锁在欲望的快乐里无所适从,不知所措。心眼交融处起了障,隐隐朝着不识事的方向去了。

听到的话还在脑子里打转,身上的快乐依旧蓬勃,苏南没了念想,无欲无求,只等下坠。这里的墙体从来都包不住这来自欲望的快乐,所以莺莺燕燕的声响在苏南面前呈现了个真切,闭上眼睛的时候,各色各样的肉体堆砌在一起,他们抚摸,交融,占有,疯狂。来得炙热,演得真切。

隐隐处能听到熟悉的呻吟声,细腻娇弱,钻人心底,叫人沉迷。可这会儿到了苏南耳朵里全然不是那般纸醉金迷的快乐了。夹在女人的娇媚里还有男人的粗喘,声音交织在一起,缠绕绵密,藕断丝连的模样叫人面红耳赤。

苏南心上这么晃过丝丝缕缕的画面,身上的激素便没了章法,不受控,失魂便趁虚而入,高潮来得凶狠,直叫人昏厥。阿桑看着在自己身底还没怎么动作的苏南如此快乐,心上喊了蜜块儿一般,手底的动作来得更无章法更为凶狠了。想来任谁都不会放任一个喷水的美人在自己面前逐渐变冷,所以她只能炙热地盛开。

苏南恍惚之际似乎看到了秋谷的面容是怎样的微红,又是怎样变粉。这人来得猝不及防,又离自己太近,没说再见,到底心上结了疙瘩。苏南念着秋谷,在一片混杂的声音里找寻那一声娇媚,跟着她起起伏伏,跟着她一起盂浪。

秋谷像是在笑,那呻吟极媚,酥软的骨头彻底化没了。似乎那边也是极为激烈的一场,苏南耳畔仿佛能听到啪啪啪的抽插声,强健有力的下肢撞在白嫩的臀肉上,激起一层肉浪,留下一片红痕。这力度没什么怜惜之意,只知道往上撞,苏南觉得自己下面似乎也有东西在撞,是阿桑的手指,他们在两个空间重叠在一起,到这儿苏南脑里又一次受不了了。那撞击声是如此恳切,秋谷的声音也跟着一起变得急促,苏南的呼吸也跟着一起急促了起来,小穴疯狂流水,搅紧,变得更炙热。苏南的潮起实在来得太快,阿桑跟着一起兴奋,手指抽动的速度更快,混杂着水液,黏腻温润。

他们似乎交叠在了一起,苏南觉得或许躺在男人身底的人不是秋谷,而是自己。饱胀,快乐,一瞬间迸发,但是身底的抽插没停,她依旧热烈,所以更敏感的肉壁裹上了更坚定的手指,脑海便彻底糊上了窗纸,牢牢实实,只剩快乐。弦崩掉的时候,脑海里有歌在唱,像是秦淮景,不过也可能不是,大概可能是没抓住的秋谷的笑声,听得遥远,这会儿倒成了幻音。不过这会儿快乐来得迅猛,这样的秦淮景是没什么办法想下去了,及时行乐从来都是最重要的事情。

蝴蝶飞舞的时候翅膀张得最开,上面瑰丽的图纹看得最真切。最美的事物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留不长,所以蝴蝶完全张开翅膀的模样从来都只有一瞬,如果停下来,就会朝着无尽的深渊往下坠。

酒店实在劣质,深色窗帘不知道挂了多久,起了尘,布开始朦胧。深夜的欲望来得迅猛,总能冲淡人们对环境的意识。早上7点的时候有光斑打进来,不是很亮,但是挠得人心痒。

前夜实在奇异,奇异到梦幻这两个字有些美好。苏南做了一个长长的、没什么边界感的梦,梦里她浮浮沉沉,不知道在哪里飘着,不知道要飘去哪里,落不下来,浮不上去,卡在中间,半死不活。

是被阳光晃醒的,斑斑驳驳的样子像扑棱蛾子被米压穿了翅膀。不舒服,眼睛不舒服,生涩,甚至没什么泪。脑子混沌的像一锅粥,人也像刚从粥碗里捞出来一样。身子发软,口干舌燥,心上有些空荡,甚至荒芜。手指微动处有绵软的肉,是阿桑的屁股,轻轻戳一下能起一层肉浪,似乎出汗多了些,和之前摸上去的手感不太一样,有些沙沙的,不至于恶心,但总归心里有个疙瘩。

手指是攀着皮肤往上沿的,从耻骨的地方开始摸索,丝丝拉拉扯着几根毛,到股沟,弹钢琴一样,轻轻重重用得恰当,所以人还没醒,身子先给了反应。佛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会儿又空又色,喉咙里还和点着火一样燥热,白日宣淫来得理直气壮又轰轰烈烈。

手指是直接捅到屁股里面的小洞的,动静很大,阿桑回过眼来看苏南,有些不快,但大体还是懵的。肉都落自己手里了,不好好折腾一番算是亏了。苏南脑袋空空,可本性从来都是个痴货,这会儿手底攥上了肥肉,没了轻重只想要疯狂。

不知道是谁先挂到谁身上的,他们缠得紧,像两条水蛇一样,扭曲再扭曲,生怕自己不能在下一秒把对方一口吞掉,完美入腹。口水从嘴角开始往出溢,丝丝拉拉流在胸上,有一些还沾到了小腹,四只手在四个孔里,搅动,揉捏,会阴处起了白浊,扯出来的液体拉起了丝,那块儿的软肉拉得有些开,粉雾一样朦朦胧胧的。手是不会只停在洞里的,占有不会停在填充那一步,是要到凌虐,到伤痛才能让人心上战栗,十分变态,又十分满足。

所以掌心落在了白嫩的屁股上,泛起红痕,所以空气里除了嘶哈嘶哈,还有一声比一声来得激烈的啪啪声。乳头那处是被抵着咬的,困兽一样抵在胸上,空出来的手抓着胸,任凭尖牙在凸起的地方舔只斯磨。念起得凌乱,这爱也做得凌乱,慌慌张张从开始就是奔着无边的快乐去的,所以用的力也是慌张凌乱。

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泛起了青紫,东一块儿西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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