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汛( 内S 骨科)
人的侧目。
男人们看到她十分躁动,有些女人们显然不欢迎长得如此美丽的流浪少女。
长成这般模样还衣衫不整的在大街游荡,或许是从哪个张店勾栏里出逃的女人。
一位穿着麻布的男人忽地凑上前堵住她的路,手里托着一双木屐,笑得有点古怪:“看你没穿鞋,我这有一双给你。”
“不需要。”
犬夜叉一口回绝,无视了走上前要给她鞋穿的男人,对那人因被无视发出恼羞成怒的声音充耳不闻。
身旁路过三两个洗衣妇对犬夜叉咂舌摇着头走了。
人们的眼神并不友好,她不理解为什么人类们会这么看她,也不在乎,因为这样的目光她习以为常。
没精力再顾及他人,她很焦虑。
现在出现的情况前所未有,自从朔月已经两天过去了,她还没有恢复妖力。
依然是个人类,也依然是个雌性。
是因为淋了两场雨身体变得虚弱了,她这么安慰自己,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这两天春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森林里连个树洞也找不到,每次都被淋得湿漉漉被风一吹浑身就冷透了,她讨厌这种感觉。
她进入这个汀镇,不仅是要找一个暂且能够遮风挡雨足以安身的地方喘口气,同样在这混杂的气味里也更容易掩藏自己的气息。
走过一行简陋排屋,在屋后发现了道沟渠,她蹲在旁边用手捧着喝了几口,用水抹了抹脸,甩去发上的水滴抬头仰望。
天又阴沉下来,有要下雨的势头。
犬夜叉望着天空压下来的黑云,闻见了雨的味道,暗骂道,“什么鬼天气,怎么又要下雨了。”
昨日的奔波加上先前的滴水未进,犬夜叉人类的身体早已坚持不住,几次摇摇欲坠。
赶在第一滴雨落下之前终于找到可以歇脚的地方,这是一座破败的神社,神社屋顶破了个大洞,上面青苔斑驳,受了潮的木板吱呀作响,外面野草野花疯长已经过膝高,浓绿薄红影影绰绰,春色无边。
犬夜叉慢吞吞的爬上去绕过了几处受潮腐朽的木板,找了个暂且安全的角落躺下。
外面的雨幕滂沱,犬夜叉闻着湿润的的泥土味,雨落下的声音像摇篮曲,有点犯困,她用冰凉的脚趾蹭了蹭小腿。
脚好冷。
身体也好冷。
她放缓了呼吸在困意倦怠里怀念起那条大尾巴,比较那柔软的尾巴与杀生丸怀抱的温度哪个更热,漫漫地想着好像闻见了杀生丸身上冷冷的熏香味,又往角落里拱了拱,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迷失在黑甜梦境。
人们抱怨天公不作美赶着收摊的声音掺进雨里但传不进她的耳朵,神社里与外面喧闹嘈杂车水马龙的世界隔绝。
她蜷缩在神社的角落里,单薄的背影孤独得像个被神明遗忘的人。
在森林里的杀生丸站在浅绿的湿晕里,面前有一条浅溪,身上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结界将雨全部挡在了外面。
他的心情跟这天气一样并不明朗,因为犬夜叉残存的气味到这里就消失了。
他终于明白她前几天为什么那样的听话,为了逃掉她还真是。
费尽心思。
杀生丸郁结的烦闷堵在心口,就在刚刚他意识到,愚蠢的犬夜叉难得的聪明了一次却是为了逃开他。
怒极反笑,舌头顶在上颚滚动,“犬夜叉…”
“犬夜叉。”
一身火红银发的幼童追着皮球跑向石桥,回望发现这处池塘边站了许多人,他们没有五官。
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细细碎碎、密集的笑声此起彼伏,像恶毒的诅咒。
“半妖…”
“嘻嘻,半妖”
“什么是…半妖。”
她抱着皮球站在原地想要知道答案,却被一只手从桥顶推下坠落进冰冷的水里。
一片死寂,任由痛苦与窒息把她拉入深渊,依稀可以看到池塘边人群中有一道笔直修长的背影。
这个身影她认得的。
那是杀生丸。
在快要失去知觉的瞬间她被重新拉回地面,无力地瘫软在母亲的怀里咳得撕心裂肺,她看不清母亲的脸。
一滴,两滴…
母亲的泪滴在犬夜叉的脸上灼伤她的皮肤。
她想不起母亲说过什么,只记得那句悲伤的哽咽,“对不起”。
犬夜叉睁开湿润的双眼,声音嘶哑。
“好烂的梦…”
“姐姐,你看她在流眼泪诶。”一道少女的声音响起把犬夜叉从梦境中拖回现实。
“别看了,快洗你的。”
犬夜叉缓慢眨了眨湿漉漉的双眼,眼前还是看不清事物,但透过这模糊的红橘色的湿晕与劣质的胭脂水粉香味,她知道这里不是那个破神社!
“啊呀,你醒啦。”少女好奇的凑过来看这犬夜叉的脸。
啊啊啊啊啊!
犬夜叉被吓的瑟缩了一下,少女并不可怕,可赤裸着身子的少女就不一样了。
犬夜叉慌张别回头不敢看她,难为情得连耳朵都跟着脸一起红了起来,视线下移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也不翼而飞了,她一丝不挂地坐倒在一个梨木制的浴桶里,水面上飘着各色碎花瓣,几片零星的粘在自己胸前。
这个房间也窗上贴着红色的纸,屏风上挂着好几条颜色艳丽绸缎华服,上面用金线绣着金鱼与花,弥漫的烟雾掺着劣香熏得人头晕眼花,犬夜叉无法形容这里的怪异的靡乱感。
这是什么啊…
这是什么啊!
她惊得从水里弹射而起,一扫而空先前的茫然,面色不善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这是哪里!?”
迎上眼前白花花几具肉体,几乎只用了一瞬她尴尬得背过身,只留了个背影气势一下弱了下去,中期十足的声音也小了,“你们干嘛不穿衣服啊!”
另一位看着较为年长的冷面美人笑着调侃,“都是女人你矫情什么。”
说完毫不掩饰地看着犬夜叉脖颈的痕迹,眼神意味不明,红唇开合讥讽道,“况且,你看着也不像未经人事。”
犬夜叉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张口还想问被打断了。
“在吵什么?”屋外一个中年女人不悦的声音传来,吱呀踩在木板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少女们披着衣服安静离开,显然她们都听从于这个中年女人。
“啧,那个狡猾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处女。”老女人咬牙切齿,看着犬夜叉身上沾满花瓣映衬着杀生丸先前留下的吻痕,说不上是哪个更暧昧。
犬夜叉转过身看见这个老女人正打量着她,这个女人穿着深色的小纹和服,踩着一双红木屐,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簪着流苏禾穗,风韵犹存的脸被粉扑的惨白,法令纹有些深,两片薄薄的红唇,旁边有颗痣加上那节过于细长的脖颈,显得她的嘴脸越发刻薄。
语气尖酸,一个音节拐了八个弯,矫揉造作的评价:
“瞧你这张脸,难怪男人如此疼爱你,年纪尚小就不是处女了,放荡的东西。”
犬夜叉不知道什么是处女但她十分不快,不仅是那难听刺耳的字眼也因为那眼神就好像她是个什么物品,“处女处女处女,你这老太婆有完没完啊!我不是女人!衣服在哪?我要走了。”
女人显然被这声“老太婆”气的够呛,不可思议的尖笑,“走?”
犬夜叉的下巴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