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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和我做的时候不要想你老公不行吗”

 

棚里的大灯被打开了。工作人员四散下去准备再拍一条。沈窈枝胸口突突跳得厉害,一侧目,宗天鸷还坐在那里,似有汗珠从他额角滴滴滑落。

……宗天鸷刚刚,是、是硬了吗?

沈窈枝不敢多想,正要离开,却被他喊住:“窈……沈先生,抱歉。”

沈窈枝背对着他,“没事的。”

一阵沉默。

人员散得差不多了,宗天鸷的声音才再度传来:“你刚刚……是在想你老公吧?”

“这几天你一直都魂不守舍的。”

“就这么喜欢他?”

沈窈枝想到丈夫对自己的冷落,泛粉指尖绞紧袖口:“宗先生,你也知道我结婚了,也生了孩子。”

你对着别人的妻子硬成那样,合适吗?

宗天鸷自嘲般低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沈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至少和我做的时候,不要想你老公,不行吗?”

他自觉失言,压低眉峰道:“我是说……做戏。”

沈窈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次是我没有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以后不会了。宗先生……也请你注意一下分寸。”

他说完就去补妆了。宗天鸷垂眸,掀开搭在腿上的戏服,长裤仍旧被顶起一个鲜明弧度。轻薄布料包裹着那根勃发巨物,在胯下颤抖跳动着,顶端似乎还残留着美人唇瓣的温软触感。

分寸……怎么注意分寸。

谁能在沈窈枝面前注意分寸。

宗天鸷扶着额心,只觉欲火贯身,把一颗心都要焚尽了。

另一边,沈窈枝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情绪。他不断告诉自己,你是霍宁的妈妈,你不能过界,不能出轨。

可是方才帐中的旖旎气氛还是像潮汗一样黏在他的身上。那坚硬而巨大的东西,从他的脸颊拍打而过,几乎可以嗅到男人濒临失控的欲念气息。

如果没有停下来,宗天鸷会不会就那样……顶进他的口中?

沈窈枝全身都在发烫。手机屏幕闪烁起来,他失神地按下拨通,却听见李管家焦急的声音。

“夫人,小少爷住院了!”

甘城市人民医院。

霍酌倚着医院走廊墙壁,听见尽头处传来的哒哒脚步声。抬眼望去,那一抹雪白身影就这样撞进视线。沈窈枝披散的长发粘在苍白面孔上,一双清透桃花眼半含泪雾,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站到他面前颤声哽咽:“宁宁呢?”

霍酌喉头发紧:“在里面——你现在不能进去!医生刚给他洗完胃,现在还在做检查。”

沈窈枝的戏服还没来得及换,只在外面搭了一件薄薄的风衣。他呼吸不稳,攥紧指尖喘了许久,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手背上。

“宁宁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霍酌移开目光:“谁知道?又没出什么大事,你至于……”本来还有更刺耳的话,但是看见沈窈枝指缝里潮湿的泪水,霍酌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总之你别瞎操心了,等会儿就没事了。”

沈窈枝垂落的羽睫上湿湿沾着水珠,看起来没有再跟他说话的念头。看他四下环望,霍酌不耐烦道:“你看也没用,霍时誉没来。”

沈窈枝一时怔在原地:“他怎么没来?宁宁……宁宁都住院了。”

霍酌盯着他一瞬间就空下去的眼珠,胸口的凌虐欲望疯长:“当然是送文老师回家了啊。霍宁忽然上吐下泻,把文老师都吓坏了,我爸当然要把人家好好送回家去。”

身上好像被从头到脚浇了一大盆冷水,沈窈枝揩着眼泪的手机械般垂落下去,秀丽眉宇半落,唇瓣嗫嚅片刻,什么也没说。

病房的门打开了。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过敏性肠胃炎,过了今晚就能出院了。”

沈窈枝神色木木的,听到这句话眼睛里才有了一点光彩:“我现在可以去看看他吗?”

得到许可后,沈窈枝走进病房。霍宁安静地躺在床上,小脸透出些许病容,听见脚步声后挣开了眼睛,向母亲伸出手:“妈妈。”

沈窈枝忍着落泪的冲动,走过去抱紧他:“宁宁,妈妈来了。”

霍宁倚着他的肩膀,小声道:“妈妈别担心,宁宁没事了,一点都不难受。”

沈窈枝哽咽道:“好……宁宁是最坚强的男子汉。”他低下头,慢慢地问,“宁宁,能告诉妈妈,你怎么会忽然过敏吗?”

他本不想在儿子还虚弱的时候提起那些事,但是他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霍宁从来没有表现出对什么东西过敏的症状,这一回怎么会突然得了过敏性肠胃炎?

霍宁抬头望着他:“文阿姨做了宁宁没吃过的菜,吃完以后,我就过敏了。”顿了顿,又小声道,“还有,宁宁偷偷尝了一点爸爸的酒。那是文阿姨自己酿的,宁宁没喝过……”

沈窈枝手里还握着医生开具的诊断单。病因方面,医生没有写具体的过敏源,但是有一行小字批注:“初步怀疑是药物过敏。”

菜是做给所有人吃的,不可能投放药物。

难道是在酒里下了药?如果是宁宁误饮之后,阴差阳错产生了过敏症状……

那么这是否说明,文茜茜给他的丈夫下了药?

是什么药?宁宁喝了没有别的症状而只是过敏,而据说催情药物只对性成熟的人才会起效……

霍时誉现在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吗?他们在干什么?

沈窈枝的手越来越冷,霍宁握着他的指尖:“妈妈,你在发抖。是太冷了吗?”

沈窈枝扯出一个凄凉的笑,只说没事,然后站起身来,拨起霍时誉的电话。

嘟……嘟……嘟……

无人接听。

……

霍时誉焦躁地扯动领结,车厢内冷风开到了最大,却依旧难以平复身上流窜的燥热。他搭在窗前的一截麦色小臂上漆黑刺青流动,暴起的青筋难耐攀爬,昭示着被强行按下的暴动欲望。

他握着一根漆黑手枪,枪口黑洞洞地对准车外,燃起一缕青烟。地上精准落了几个弹坑,几毫米之后,便是女人苍白发青的膝盖。

文茜茜跪在地上,面如死灰。她的手腕骨折了,像是崩溃的木偶一样吊起来,她已经无法再保持半分理智,只是被天大的恐惧笼罩着,不断呢喃。

“不是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下属走上来,将那小小的薄荷糖盒放进霍时誉的掌心。

“先生,里面的确是,不过不是置人死地的4,而是3。”

3,目前已知的最强效催情药物,鬣狗的得意之作。据说只需要几毫克就足够让最板正的学者在三分钟之内沦为荡妇,在一系列地下娼馆内尤为盛行。

霍时誉被医生注射了一针抑制剂,但依旧能感受到心肺都在被灼烧的煎熬。他尽全力克制,哑声道:“她一个高中老师怎么会有这东西。”

“查了她的资料,似乎是大学期间经常出入夜店,估计是以前留下的人脉关系。”

霍时誉慢慢地把枪收回,摇上车窗:“正好。顺着她这条线追查,估计能找到新线索。”

下属称是。车内归于平静,霍时誉费力地咽了几口冷水,这个时候才终于注意到角落里的手机。

沈窈枝……他怎么打了这么多电话?

霍时誉心中一阵不安,想要回拨,却又息了屏。

不能打回去。

他怕他一听见枝枝的声音,就忍不住想着他的脸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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