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那时候我就特别渴望,有天你能走进这个房间,你的花只为我绽放,你会给这里包括我在内的所有藏品都染上你的花香,你就这样标记我,让我成为你此生唯一的alpha。”
卓霈宁内心羞耻到了极点,在alpha的软磨硬泡之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视线与镜子映像相触那一瞬间,呼吸停滞,继而全身很快也染成了更深的粉色。
镜面清楚地将一切潮湿的、甜腻的情欲具象化,赤条条地相拥在一起,如藤绕树树攀一样纠缠,柔软与狰狞相连,春光流淌四处,看得人脸红心跳不已。
叶时璋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子里的画面,眼神如猎人看向他的猎物,透出不加修饰的占有和侵略。他曾经臆想千百遍的画面终于实现了,他认定的唯一的oga正完全地暴露在他眼前,毫无保留地向他开放秘密花园。
他单手掐住卓霈宁的下颌,另一只手更加拨开他白花花的长腿,让一切无处遁形地展现在他的面前,他还愉悦地笑了起来:“看到了吗宁宁,我们连在一起了,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卓霈宁羞得脸红耳赤,还想抬手捂住眼睛,可惜叶时璋根本不给他机会,就着这个姿势将他一次又一次送上顶峰,潮浪般的快感将他淹没了,彻底灌满了。
不知怎地,他也从最开始不敢看,到后来视线根本无法移开,一种奇妙的感觉自身体和心底蔓延,令他更加说不出的兴奋和舒爽。他透过明亮的镜子观看着、体会着他们抵死缠绵,以一种最具生命力的原始方式连接在一起,欲望在此间流动着、奔涌着,他的alpha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带他感受人间极乐。
直至最后,他终于脱力地瘫在alpha怀中,整个人都是黏糊糊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就连镜子也沾上了不少他们的痕迹,无声宣示着方才一场漫长而尽兴的战事。
尽管身体已经很累很累,这天他睡眠却不怎么深,即使闭着眼也知道alpha一如既往替他清洁全身,换上干净衣服,再一同裹进被窝里。他极其依恋地窝进alpha怀里,扑鼻而来是一阵清淡的曼陀罗花香,他又跟瘾君子似的深呼吸几下。
都说曼陀罗花代表着死亡、恐惧和复仇,可他却觉得叶时璋的信息素气味格外温暖,给他很深的安全感和归属感,他下意识会去寻叶时璋的怀抱,在他的温度和气味包围之下方才能安心睡去。
凌晨时分,卓霈宁准时意识附身。叶时璋就抱着小猫一同到书房,简单处理一些紧急工作。他让小猫伏在他大腿上眯眼休息,偶尔分神用手撩拨尾巴或是揉摸脑袋,小猫要么喵呜一声要么轻轻咬住他手指,总之一人一猫始终寸步不离。
每当标记过后,oga就会变得格外黏人,且毫不掩饰这份依赖感。叶时璋一直很享受这些温馨的时刻,特别是在深夜,有一种世界上只有他和卓霈宁的美好幻觉。
不过今天有点特殊,有人突然敲响书房的门,打断他们的独处。
来人正是白嘉逸。
“抱歉,我经过的时候看灯还亮着,想你是不是还在。”他满脸歉意。
叶时璋怀抱着小猫,垂眸看他,淡声道:“没关系,进来吧。”
卓霈宁刚生出点儿睡意,被白嘉逸这么一打搅,这就精神起来,窝在叶时璋的臂弯里,安静地听他们说话。
他现在是猫不是人,加上又被叶时璋抱在怀里,对方完全没有要撒手的意思,就算听到不该听的也是迫不得已的,他是这么想的。
“休息得怎样?”
两人坐在书房的沙发里,一左一右隔得很开,叶时璋难得主动客套,尽管态度依然很疏离。
白嘉逸笑了笑:“挺好的,离开这里好几年了,再回来还是感觉很熟悉。”
叶时璋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进叔说。”
“谢谢你时璋,”白嘉逸浅笑着点头,停了停才继续道,“这次我来得匆忙,会不会打扰你们,或者让霈宁误会了?”
一听白嘉逸提及他,卓霈宁抬起小脑袋,瞪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看他。
“我跟他解释了,他不会误会的,”叶时璋手轻按住卓霈宁的猫脑袋,“至于涉及你私事的那部分,我没有跟他提及,放心。”
白嘉逸却笑了笑,轻描淡写地引出异常沉重的往事:“不就是长这么大才发现自己其实并非亲生的,而是生父为求富贵卖给富商的扬州瘦马,是去世多年的生母的替身。没事,都过去了。”
卓霈宁愣了许久,然后就记起叶时璋说他父母一直反对叶时钰和白嘉逸,没想背后竟是这么一回事。
叶时璋说:“你还不知道,白崇勋快不行了,他的子女情人都蠢蠢欲动等着分家产,媒体也在医院外面等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换句话说你很快就自由了。”
白嘉逸万分惊讶看他:“……真的?!”
叶时璋淡淡地嗯了一声:“等你的养父白崇勋死了,白家就会被他的子女情人瓜分或把控,到那时候你是死是活对他们来说也就不重要了。”
大概是好消息来得过于突然,白嘉逸有些不知所措,愣了许久没反应过来。这些年他换了个全新身份,带上与叶时钰留给他唯一的孩子,在北欧最为寒冷的国度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好让对他依旧不死心的白崇勋相信他是真的死了。
白嘉逸一度以为,白崇勋加诸于他身心的伤害永远不会愈合,是叶时钰留给他的爱和孩子,慢慢治愈了他鲜血淋漓的伤口,甚至飞出一只只愉快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