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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天文展

 

25

身后,许书熠问:“怎么了?”

江谕随手将照片塞进那堆纸片里:“没什么。”

那张集体照夹在其中,全然看不出什么来。许书熠接过来,只扫了一眼,没多细想,放在了衣服的最顶端。

最后拾掇出了一个衣物包,里头还放了洗漱用品。离开宿舍时已经快十二点,陆陆续续有学生回来,下楼梯时,江谕忽然问:“教官,你之前认识谢珈吗?”

许书熠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江谕面不改色地撒谎:“他在宿舍提到过。”

许书熠有点惊讶,在他的印象里,谢珈不苟言笑,总是被排斥于集体之外,因而难以将他与宿舍夜谈这种事联系在一起。

“……那应该也没讲好话吧?”许书熠迟疑道,“前两年支教的时候,他和我还有话可说,现在不太爱搭理我了,可能是讨厌我。”

哪里是讨厌?怕是喜欢得要死,和姓周的一样。

江谕忽然停住:“教官,衣服我送过去吧。”

“你不去吃饭吗?”许书熠奇怪道,“都这个点了,不饿吗?”

江谕乖巧地摇摇头:“你一上午讲课都站着,再去送衣服太累了。我去吧,教官早点休息。”

原本许书熠想借中午的机会看看谢珈近况如何,致幻剂的毒素是否已经痊愈。但江谕已经接过了他提着的袋子,指尖若有若无地勾了一下他的虎口,有点痒,许书熠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耳根有点发热:“……那你送完也快去吃饭。”

江谕笑着:“教官再见。”

等许书熠背过身去,江谕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外头金色的日光弥漫,他安静地注视着许书熠的背影——腰身纤细,身材清瘦,浑身的肉都长在了臀部,每次走动时,裤子都会稍稍紧出臀肉的轮廓,不自知的勾人。

江谕忽然想起了许书熠腿心处那口紧热湿软的穴,濒临高潮时皱起的眉,软绵绵的呻吟。

比起少管所的其他教官,许书熠更显得天真,湖泊倒映的一汪月亮,旁人只看光华流转,但江谕更想看看揉碎了、弄皱了的模样。

他垂眼看着手里提的衣物袋。如果扔掉,难免惹许书熠怀疑。江谕随手掂了掂,这才往禁闭室的方向走去。

这两天,许书熠一直在纠结外派的事情。

但星期三时,何穆交给他一份学生档案,再三嘱咐他说下个月b班里将会有三个学生参加最终考核的,务必保证最后一门考试合格,否则将延长出所时间。

最终考核主教官必须在场,这与外派的时间刚好冲撞。

犹豫再三,许书熠特地去了趟校医院,告知了周新桥这件事。而周新桥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答案,并没多说什么,甚至都没有看他:“也好。”

“你生气了吗?”许书熠忍不住问。

周新桥从电脑后抬眼,细框眼镜折射的光显得冷淡,他叹气道:“没有生气,这本来这就是我的意愿。何况外派并不是只有一次,以后再去也是一样。”

许书熠掐着手指,忽然注意到周新桥是用左手握着鼠标:“你的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周新桥摊开手给他看。

伤口已经结了痂,但仍是很突兀显眼,许书熠小心地抚摸那道两三厘米长的伤痕时,周新桥忽然拢住了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指尖。

“别看了,”周新桥低声,“太丑了。”

许书熠摇摇头:“平时会疼吗?”

“会,”周新桥道,“但我答应你,周六我们去看天文展的那天,应该不会再疼了。”

许书熠忍不住笑:“你又控制不了。”

“在这儿留一会儿吧,”周新桥也笑,“我这儿有份表格要抄,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帮帮我。”

虽说这事轻飘飘地揭了过去,许书熠仍觉得歉疚。仔细算算,他的确欠了周新桥许多。外派的机会、手机、掌心的伤。用钱难以精准衡量。

回去之后,许书熠想了许久,决定周六那天好好给周新桥送别。于是,他们在那个草地上做爱。那种滋味连回忆起来都会让人头皮发麻,但又虚幻,摇摇欲坠,以至于他无法判断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致幻剂给他的幻象。

至于贺驰所讲的“刺伤”。谢珈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他刺伤了许书熠吗?记不清了。

谢珈指节发白,他吐出口气,拎起地上的布包,面无表情地离开禁闭室。金色的日光将他的身体投出漫长的影子。

“小许教官,”何穆揶揄道,“最近怎么老看手机,谈恋爱了吗?”

许书熠连忙收起手机,满脸通红:“没有,没有。”

“谈恋爱也没关系,小许也到结婚的年纪了,”一旁的王教官道,“咱们小许教官一表人才,肯定有大把的小姑娘喜欢。”

恰巧又有一条讯息过来,显示是“周新桥”。在他外派这两天,许书熠一直同他保持着联系。算不上恋爱,但也决不是纯粹的同事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但谈到这种话题,办公室总是很有热情。许书熠不经逗,嘴巴又笨,只能任由他们讲。

何穆良心发现,主动岔开话题,道:“好了,说点正题。昨天联盟派了大人物下来视察,所里准备这周开个欢迎晚会,到时候每个班里出几个人,表演个节目。当然了,不是白表演,可以加积分。”

王教官道:“哪个大人物啊?居然来我们这小破地方了。”

“据说是少将级别的,”何穆神秘道,“得好好招待,回头联盟拨下来的经费也多一点。”

少将?

许书熠对这种层级并不了解,但也知道是个厉害人物。

上课时间快到了,他连忙拿上桌子上的书去教室。何穆道:“小许教官,刚刚商量了一下,诗朗诵和话剧表演a班和c班出了,你们班可以出个歌唱类节目。”

许书熠点点头,说:“好。”

路上,许书熠一直在思索节目,进教室时上课铃声刚好响起,他敲了下门,对着喧嚷的教室道:“好了安静,准备上——”

声音戛然而止,许书熠猝不及防地对上谢珈的目光。仍是窗边的位置,一身黑色的衣服,目光沉沉,平静地注视着他。

心脏咯噔跳了声,许书熠手中的书不小心掉了下去,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这才回过神来,慌乱地捡起,佯装镇静地收回目光:“上课了,把课本都拿出来。”

几乎是一看到这双眼睛,许书熠就回想起那天诊疗室的夜晚,谢珈是如何进出他的身体,一次次将热精灌进他的身体,莽撞、粗暴、强迫。那种体能上的压制尤为深刻,以至于调出课件的时候许书熠的手还在很轻微地抖。

冷静,冷静。

要有教官的样子。

许书熠深呼吸了下,开始讲课。

所幸,这节课并没有出任何岔子。临下课,许书熠才想起何穆说的话,他清清嗓子:“这周所里准备开一个晚会,我们班里需要出人表演节目,无论表现好坏与否,都可以增加积分。有没有同学愿意?”

底下一片沉默,大多是事不关己的冷漠神情。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许书熠刚想拿起名单指定人员,就听见谢珈的声音:“我。”

许书熠愣了下,紧接着,第一排也举起一只手。

江谕声音懒洋洋的,托着下巴,长发搭在肩头:“教官,我也可以。”

许书熠:“……”

“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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