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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他挣她花

 

揉着她青紫的膝盖,凌江用指腹去擦她的泪,却怎么也擦不完。

凌江不知所措地昂着头,眼中尽是慌乱。

他起身,又俯身,想着凑唇过去亲一亲她,结果又被她避开。

“棾沂——”

容棾沂打断他,直接询问:“你不是讨厌我?”

凌江低眸,不停眨眼:“我不是,我最喜欢你了。”

容棾沂还是不说话,推开他,动作缓慢地穿衣服。

“你要是讨厌我,以后就别见我。”

穿好衣服丢下一句这个,容棾沂就踩着拖鞋下楼,留下凌江在屋里发呆。

下楼之后,见她唇角还挂着血,外婆皱眉问:“怎么回事儿?凌江欺负你了?”

容棾沂摇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虫子咬的,凌江哥在上面帮我抓虫子,但是那个虫子很高,他好像抓不到。”

“可不是。”外曾祖母无奈地叹气,“楼上平时没人住,你们来我收拾了,结果又忘了驱虫。”

“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容棾沂上前一步,去握她的手:“没事的外曾祖母,换我我也不记得。”

凌江就站在下楼的楼梯口那,听着她说谎为自己辩解,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儿。

年初三,餐馆基本已经营业了,走出庄子就能找到,路途不远,走过去就行。

外曾祖父定的他朋友家,想趁机会和朋友喝上两杯,所以带路过去。

凌江跟在容棾沂后头,说要背她,容棾沂不让,坚持自己走。

乡下的路并不平稳,好几次她都险些摔到地上,凌江去扶,她还是不让。

她腿上有伤,走起路踉踉跄跄一瘸一拐的,所以故意走在队伍后面。

凌江要跟她并排走,她就停下,非要等他走到前面之后自己再走。

所以凌江一路都再认错。

“棾沂,我错了,别拿你自个儿赌气。”

“你他妈跟苍蝇一样,嗡嗡嗡的,闭嘴。”

凌江只能闭嘴,慢悠悠拉她衣袖,动作不敢太大。

到了饭店,后厨已经在做了,老板娘笑眯眯给她们倒水喝。

都是一个村子的,她就坐在那儿和人聊天,偶尔也会问到容棾沂,容棾沂都笑着答过。

凌江说:“外婆喊她小英,咱俩应该喊婶子。”

容棾沂听到了,但不吭声。

她们六个人,开了两桌,外婆她们年纪都大,和她俩吃不到一块儿,所以特意分开。

小英婶很热情,以为她是认生,和她们没得聊,就从后厨叫来自己儿子:“郑辉延,出来,抱点糖果。”

“奥好。”后厨传来一个声音,没一会儿,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就端着果盘出来,“妈。”

小英婶开始介绍:“那是你凌江哥,还有棾沂——棾沂几月的?”

她顶不真。

容棾沂答:“九月。”

小英婶接着说:“那就是妹妹,我们辉延七月,比你大俩月。”

她转头看向郑辉延:“辉延,跟你哥还有妹妹她们玩一会儿去,给妹妹吃糖。”

郑辉延脸皮薄,不太好意思,把果盘里盛着的糖端过去,小声说了句:“吃糖。”

容棾沂点头,伸手拿了几颗,丢给凌江一颗,又给郑辉延送了一颗,自己才剥着吃。

大白兔软糖,她喜欢。

凌江给她捡了不少出来,全都堆在她眼前头:“吃。”

容棾沂白他一眼,伸手推开:“吃多了腻。”

郑辉延红着脸给她倒水:“茶叶,解腻。”

容棾沂微微弯腰:“谢谢。”

怎么对他态度那么好?

凌江吃味儿,开始没话找话:“为啥喜欢大白兔?给我个理由,过几天给你买一屋子。”

容棾沂淡淡答:“能嚼,不费牙。”

这叫什么。

“这么简单?”

“不然?难不成我非得跟它谈个恋爱才能喜欢?”

不仅肯理自己,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看样子是不生气了。

凌江终于松了口气,想要探头看她的表情,结果发现她眼睛直勾勾盯着郑辉延,脸上带笑,眼里哪儿还有他。

“容棾沂——”

“扯着嗓子喊,叫鬼啊?”

“你看什么呢?”

“管我。”

“我是你男朋友。”

“可是你说你讨厌我。”

他什么时候说了。

那句凌江还没想明白,接着容棾沂就又往外扯:“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

凌江急的头直摇,就差跳起来,咂舌不停思考该怎么说才不惹她生气。

他问:“谁告诉你的?”

“你自己说讨厌我。”容棾沂盯着他,底气很足,一点也不心虚,“还有,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跟死了一样。”

“没分。”凌江言辞笃定,“我确实有错,但分手是你臆想的,我没同意。”

辩到最后,她俩也没辩明白,所以让郑辉延来评理。

“我?”郑辉延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俩,“要不你俩都跟我谈吧,咱仨过。”

语出惊人。

凌江被他气笑了:“不是,我看你腼腆才让你帮我的,结果你惦记我对象?”

郑辉延挠头不说话,算是默认。

容棾沂越说越来劲:“说了分手。”

凌江坚定立场:“不分。”

一直到吃完晚饭,也没解决这个问题。

凌江气的喝了半瓶白酒,虽然没醉,但浑身酒味儿,容棾沂嫌难闻,不让他挨自己。

凌江眯着眼:“你自己喝的时候我也没说不让你碰我。”

容棾沂推他:“谁让你好色。”

凌江瞬间来劲:“那咱俩今天晚上接着战。”

容棾沂问:“分手炮?”

“分个屁。”

喝了酒,凌江浑身燥意,不太清醒,受不了她猫抓一样的推搡,轻易把她扛到自己身上。

“男欢女爱,有什么不好,说了要睡到你下面流不出水。”

“你能射多久?再过三年还能射出来吗?早晚变成无精。”

容棾沂把“无精”两个字咬的格外重,意在强调。

凌江咽下口水,哼笑:“那就看咱俩谁先没有。”

容棾沂捶着她的背:“谁跟你看,前男友。”

“老实点。”凌江把手覆在她臀上,惩罚似的用力捏了一下,“省点劲儿,等到床上了接着抓我。”

他背上都是她昨晚留下的痕迹,胸膛上也有。

小猫抓了一样,不疼不痒,足够他兴奋。

容棾沂咬牙,气不过,伸手挤出他背上一块肉咬上去。

凌江非但不恼,反而笑的高兴。

她这样就是同意了。

同意是同意,得他自己想办法上她的床。

不等他想办法怎么往容棾沂屋里溜,外公就碰着驱虫药上来,叮嘱说:“在外面坐一会儿再进屋,别急着睡,给你驱虫。”

“我房里没虫,你睡我房吧。”凌江跳出来,“我等就行。”

外公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也同意她这么做。

睡他的屋,能有好事儿吗?

凌江憋不了好屁出来。

她进凌江的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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