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哥哥?
斜斜靠在栏杆上,像最标致的男模。
“你明知故问啊。”
沈雪锦当然知道他想干嘛,“刚才在饭店已经来过一次了。”
言下之意是这会儿不太想来。
“怎么?我越文公司的职位只值一次?你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也进不来。”皇甫越手中夹着一只烟,白色的烟雾缭绕在他手腕,配上背后的江景,实在是一个养眼的绝美画面。
“那到底需要几次才行?”
“几次啊,让我想想。”
皇甫越生了一张万人追捧的脸,从小到大都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好看帅气。
围着他转的oga能从越文大厦顶楼排到负一楼。
可他就是讨厌那些和白音一样,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腺体不知道被多少alpha舔过,想想就犯恶心,更别说在一起了。
沈雪锦却不一样,明明面容和白音有着一点点相似,他理应很反感他。
大概是信息素还算匹配,腺体又干净。
沈雪锦这种oga对他有着奇怪的引力,他忘了礼则由原来的主管降为了副主管,不过大家对陈旭的能力心服口服,章礼并无不满。
沈雪锦将上午翻译好的文件发给章礼过目。
章礼指了指角落里的东西说:“很好,不过这里有几箱资料,你把它们搬到资料室那边去分类放好。”
这箱资料堆了两个月,都没人收拾,正好新人撞上,章礼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沈雪锦匆匆吃完午饭,就开始整理资料。
皇甫越给他发来微信:给我冲杯咖啡过来
沈雪锦心想,他又不是干杂活的,冲咖啡这种事怎么轮到他的。
但也不敢不从,所以放下手中的资料,去开水间冲好一杯咖啡,给总裁办公室端了过去。
皇甫越看着那杯咖啡,皱眉道:“拉花呢?这么简陋的咖啡你让我喝?”
沈雪锦怔愣道:“还要拉花?那我重做一杯吧。”
开水间的保洁阿姨教他拉花,沈雪锦端着重做的咖啡再次回到总裁办公室。
“这么丑的拉花让人怎么喝?要不你重做?”
无法理解喝进肚子的东西,味道没问题就行了,干啥还要好看。
皇甫越把热热的咖啡倒在旁边一盆绿萝里,沈雪锦看着那盆可怜的植物被烫蔫。
他哽了一下,“我去楼下咖啡店给你买吧。”
“你自己做。”
来来回回跑了三四次,沈雪锦快要爆发了。
皇甫越捧着那杯拉花好看,但放了糖的咖啡说,他最讨厌有糖的咖啡。
沈雪锦被难住了,做数学题都没这么让人困难过。
不过章礼的来电让他感觉得救了,虽然预知章礼找他也不会有好事情。
只听章礼在电话里大声呵斥:沈雪锦,我让你整理资料你去哪里偷懒了!还不赶紧来收拾!
这次沈雪锦开了外放,他原本只是想让皇甫越知道自己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要再用咖啡为难自己。
劣质的电话让音质变得聒噪且刺耳,皇甫越不悦道:“床上偷懒就罢了,上班也偷懒么?”
这句话无疑令沈雪锦感觉耻辱又心寒。
他从来就不是个会偷懒的人,所谓的床上偷懒不就是自己疼得动不了。
即使在床上痛的撕心裂肺他也坚持下来了,没说一个“不”字。
他不说话,只是呆呆站着。
“算了,回去上班吧。”
皇甫越挥挥手把他支走。
……
皇甫越给他开了一年20万的工资加奖金,之后还会逐年递增。
学校宿舍距离上班的地方着实太远,沈雪锦打算在公司附近租个房子,避免上班迟到。
金融城附近的公寓租金都是四千一月起步,看了好多家中介后,沈雪锦才找到一个还未拆迁的老楼房,价格便宜只要八百一月,距离公司也不远。
一个行李箱和一个大塑料袋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他把寝室的褥子床单等东西都搬到了小楼房。
这房子有一个很小的客厅,和一间很小的卧室,总共不过30多平米,但一个人住刚刚好。
沈家源在家里养足了精神,还亲手做了顿饭让沈雪锦周末回家吃。
父子俩唠嗑了一会儿,袁青梅终于忍不住了,“说说说,说了半天说不到重点。”
沈雪锦望着养母,“妈?你们还有什么要对我说么?”
他以为又是问他要钱。
“相亲啊宝贝,你陈姨有个亲戚家的孩子,硕士毕业一年多了,看了你的照片后对你很满意。”袁青梅兴高采烈翻出手机,给沈雪锦看对方的照片。
“你瞅瞅,就这个,这beta看起来不错吧,文质彬彬的。家境也好,年薪几十万呢!”
沈雪锦抿着唇,小声说:“妈,我不想相亲。”
“怎么不想啦?之前有好几个媒人来说我都没答应呢,这家人条件是真不错才应了下来,而且按他们那儿的规矩,还能给你20万彩礼呢!你大哥娶媳妇儿也需要点钱,这不正好嘛!”
袁青梅肤色蜡黄,一看就是个多年劳累的中年妇女,脸上没有保养品的痕迹,只有一丝丝岁月留下的褶皱。
“可我大学还没毕业,我还不想结婚。”继续拒绝袁青梅的诱惑。
“必须去!人家硕士过几年说不定年薪就过七八十万了,你以后上哪儿找对你这么上心家境又好的人?你怎么就没长点脑子,亏你这大学是怎么考上的!”
沈雪锦原本是可以读硕士继续深造,可家里太需要钱,他也就放弃了读书这条路选择先出去挣钱缓缓。
什么硕士博士彩礼都不是沈雪锦的择偶标准,也不想被束缚在这些传统观念里。
一个人安安静静过一辈子也好过被迫成家后一天天为鸡毛蒜皮小事争吵。
沈家源叹气阻拦自己的妻子:“青梅,小锦不愿意就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
“见都没见过,怎么就知道不甜啦?见一面说不定就看对眼了呢!你说是吧,阿海。”袁青梅向沈庭海示意。
沈庭海也接话道:“是啊,对方说了喜欢干净清纯的oga,整条街哪儿找得出礼一如既往地使唤沈雪锦让他把资料室上一轮的一摞摞废弃策划资料搬到顶楼的仓库里。
中午吃饭时,沈雪锦和王婉婉坐到一起。
“咱老总最近怎么回事,老是来食堂吃饭,害我都吃不心安。”王婉婉看见皇甫越远远出现在食堂门口时,对沈雪锦抱怨道。
皇甫越直接坐到了沈雪锦后面的桌子,王婉婉不敢再乱吐槽,但他看到沈雪锦今天脸色很不对劲,问道:“上午就想问你了,你脸怎么惨白惨白的,生病了么?”
“其实…也没有生病,只是发情期到了有点痛。”
以前发情期也没怎么痛过,或许是破了层膜,抵抗力降低了吧,沈雪锦生平礼那什么破资料了,就知道使唤新人,让他自己搬去吧。”
王婉婉早就看章礼不顺眼了,气呼呼地说。
“算了,没事的,搬完了就好了。”
在大学里学弟要帮学长打杂,在公司新员工被老员工使唤自然也很常见。
沈雪锦刚从食堂出去,皇甫越就发信息让他去他办公室。
他白着脸,额头冒着虚汗,站在皇甫越的办公桌前。
桌上放了一碗深棕色的液体,还冒着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