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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的圣水

 

他在听,在思考,近乎迟疑地开口:“你想多了。”

“嘿你是不是在想,稳住,别信她的鬼话,她纯纯是个坏种,”周红竟然很孩子气亲了亲他的脸颊,潮湿有泪,那不辗转的亲吻,只一下一下轻轻地贴,“是,我是这样的人,活得太蛮力,很累啊,而洗心革面,又是很难的事,如果,我就留在鞋厂安分做工,一个月挣两千,不做大富大贵的梦,如果,我没有上那列火车……”

那你就不会认识我,在野地里和你弟搞得没边!白思源直接给她打住。

“够了,你一装模作样说这种话我就想笑。”

女人像是也被自己逗笑了,报告打得如无其事:“笑吧笑吧你笑起来最好看了,我去上个厕所。”

“说得比唱得好,你不担心我一个瞎子在外面吗。”

“担心。”

白思源了然地摩挲自己的唇瓣:“不像担心的样子,反而像要逃跑的样子。”

他才不担心周红逃跑,只是故技重施地吓她罢了,对周红的话,他自有衡量:口不择言似的狡辩不全为假,哀莫大于心死的赘述,大概也不是装的,这也是他舍得带周红光临这个宴会的目的之一啊。

诶,致某某某,曾经她多么珍爱你啊,甚至愿意与你做爱,我也不屑与你争的,可是,我还是赢了。

此时此刻白思源志得意满,双颊泛起凶猛的桃红,猛的被周红打横抱抱起来也颇为好说话:“你发什么疯。”

周红已经跑了起来,气流颠簸:“上厕所。”

话是这样说的,卫生间层层叠叠的彩绘玻璃门后,不知道是谁先吻了谁,不知道是谁先缠着不放,白思源被抵在洗手台情动地迎合着,沉醉似的用泰语一阵断断续续地呻吟,就在周红要扒他裤子的时候,他骤然抓住女人的手腕。

“不许……不许下手,新婚之夜随你怎么玩,别玩死就好。”

那嗓音喑哑而色情,女人越过白思源的肩膀凝视着镜子里蹭得有些掉妆的脸,毫无殢云尤雨之色,嘴角沉下。

二婚破鞋装什么,都这样哄你了,她可从那个被抽得伤痕累累的日本驯马师嘴里知道他先后和俩日本人联过姻,竟然都给人克死了,这不晦气吗。

用性毁掉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她太清楚了,她这样被毁掉,也这样毁掉别人,对,白思源防着她很对。

也许,只有她弟弟那么傻,那么蠢,谁抱抱他,他就雀跃地打开腿,不需要任何契约或承诺,乡间的野花野草,要过春天,就要被采撷。

“但是可以用嘴帮你缓解一下。”男人摸摸周红的耳垂哼哼。

还不等周红说话,她就感到白思源的脸贴着自己的曲线慢慢滑下,蜷坐,保养得当的双手交叠停在她的裤腰上,一边摸索着抽开皮带一边要求:“头发绑一下。”

周红捞起他的手腕撸下发绳随便扎了个马尾,发廊妹本能喷涌而出,下意识又抬起他下巴尖在额角抓了抓给他两撇刘海松散地分出来。

“好看吗?”白思源靠着她的裸露的大腿根按耐一些得意问。

裤子脱了你问这个,周红眼睑神经质地抽搐,薅住他头发,而男人已经笑着含了上去,蛇一样滑嫩的舌尖盘旋着舔过阴唇,红唇温软包覆,渴水般吮吸前端泌出的透明汁液,熟练的态度无情又催情。

于是周红只能低喘着把放在他头顶的恶意变为褒奖般的抚摸,而白思源被摸了立刻溢出撒娇般的媚叫。

“哈啊…嗯……唔嗯…”

狐狸似的长眼睛细细地眯了起来,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逐渐泛红的双颊显得他好羞涩,实际上口舌的动作却大胆又贪婪。周红沉着眼看他收缩的瞳孔,看他挺翘的鼻尖一次又一次沦陷似的戳进自己的阴毛里,又当又立的骚货本色一览无余。

你现在也不比任何人高贵了。

她忍不住再次将手指插入男人后脑勺发间,他口腔浸透了温热,含吮间呜咽更迷乱了,啧啧水声比之前宛若亲吻的舔舐声音要大得多,周红却不满意地用力,将他整张美艳面孔挤在腿间物件似的磨,毫无章法,粗糙地使用他却每一份颤栗都实实在在,周红蹂躏瞎子蹂躏爽了,尿意升腾,用他高傲的鼻梁分开阴蒂迅速蹭着前端,白思源狼狈而窒息地攥住周红的一截衣角,混沌不堪时想起了什么,笑了。

做起来为了爽不管对方死活的坏蛋,天生会说甜言蜜语油腔滑调拿她没办法,明知道她不爱任何人,比他更像一个目中无人的瞎子,也只能清醒地,绝望地……陷落。

“乖思思……”

他模糊地听到女人压抑地喟叹出自己的名字,胸口锥心一疼伤口却迅速发热溃烂地快乐起来。滚烫的尿液喷到他鼻梁上,如同迅疾山雨冲刷,白思源眉头与肩皆惊悸地一缩,又气又急又羞,却只嗔怪地呻吟了声就被拧着头发把喉咙深深打开去接,他极难受似的翕动眼皮,又像只霸食的野生动物怕来不及般直起腰反复吞咽,喉结迫切滚动,试图将爱液灌满胃袋,只是一切来的太没防备,还是漏了许多,他呛得脸红气喘,泪水涟涟。

“你是标记领地的狗吗到处乱尿。”

他脸上沾满了女人下体的味道,细长手指接着从脸颊流淌下的水,连内脏都被染上了不属于他的颜色,是个彻头彻尾的骚货,一个人人都爱人人都怕的漂亮婊子。

周红弯腰冲他学了两声狗叫:“反正你是我的吧。”

“你说为什么会没人进来啊,”她又歪头望着门口,轻笑着说,“就说那些人喝酒都是假喝,拿在手上好看,所以不上厕所,只有我是真喝。”

白思源捂嘴咳嗽不停,好久才从口袋里摸出房卡:“送我上四楼我要换衣服。”

“你什么时候把衣服放到四楼了?”

周红引着他上电梯,他微醺似的,一阵咕咕噜噜地回复,双颊飞着红云,他说泰语慵懒,语调起伏不大,是好听的,只是周红没什么好奇心,而白思源也不想刺激她,不然又要愤世嫉俗起来了不是吗。

占三千亩的地起那么高的楼,上层的套房留给下层宾客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房卡都是随请帖寄的,盼着你睡几夜玩几天,也成个会员,来办酒会,宴宾客。

打包与行李?你收下请帖,自然有人交接安排。

每每这时,白思源真的感觉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妹妹,互相诋毁之外,他不得不包容着她,明明他们同龄,佛历2536年,他出生时,正是泰兰德翻来覆去血腥政变的时候呢,不过,那段日子,对他来说依旧阳光灿烂,算好时节。

“喂,你记得韩谭吗?”洗完澡他清醒了些,坐在窗上,夜幕压在他身上,不压他冷艳,艳压就嗜血。

周红眼睛不抬,捧着他的脚趾剪指甲,敷衍地唔了几声。

“说话。”

“不是他的某个姘头吗,你说的,希望我没记错。”

“他很年轻就干得很高了,在你们这里很不容易呢,”白思源顿了顿,又道,“99年正好有一波破格提拔年轻干部,24岁当了法院副院长。”

“哇。”女人略显冷淡。

“你不是嫁给我,你是我的盟友,我们想要的东西,都会得到的,这叫-。”

我们会是最幸福的一家人,真正的家,和其他血缘都无关。

“什么意思。”作为纯种国人,庙堂之上的东西对周红有着深埋于基因的吸引力,白思源不会无缘无故说废话,他是要送自己当官吗,周红忍不住勾起嘴角,她这样履历的人?

“我伯母那种蠢货都当上了教育部秘书部长,新首相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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