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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沉鱼及笄

凤羽珩这一下子把三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那个正讲着脆炸乳鸽的俞千音,完全不明白自己因何触怒了这位济安县主,不解的看向玄天华。

玄天华微仰起头,叫了声︰“弟妹。”

凤羽珩瞬间回过神来,而后便有些尴尬。

她这是在干什么?

玄天冥赶紧把人给拉回来,环到自己身前,这才道︰“乖,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这一顿饭吃得并不欢乐,甚至还有几分沉闷。后来,那俞千音也吃不下去了,筷子一放,老老实实的在椅子上坐着。

玄天冥主动起身,拉着凤羽珩对玄天华说︰“七哥,我送珩珩回去。”

玄天华也站了起来,道︰“一起吧。”

于是,四个人,两辆宫车,一路往县主府赶去。

凤羽珩死扣着玄天冥的胳膊说︰“不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吗?”

玄天冥自然明白她说的蹊跷是什么意思,可这说到底是老七自己的事,人家自己又不愿多说,他再担心又能如何?于是拍拍凤羽珩的手背,安慰道︰“七哥不是思绪浅显的人,相信他。”

她还能说什么?这种事情说多了,对他们三个谁都不好。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便无需挑明了摆在檯面儿上。

没多一会儿,县主府便到了,她下车的时候,看到府门口正站了个女孩,守门的御林军同那女孩说︰“三小姐您要么进去等等,要么先回凤府去吧!县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这大热的天儿,再把您晒着。”

那人正是想容,就见她摇了摇头,道︰“我还是在这里等吧,二姐姐应该也快回来了。”

正说着,那御林军一偏头,正好看到她们的宫车回来,赶紧就道︰“哟!回来了。”

想容欣喜的回过身去,看到凤羽珩从车上下来,很是开心。可再看到后头跟着的玄天冥,便又有了些紧张。

她要跪的行礼,被凤羽珩扶了一把︰“别,咱们姐妹间没那些个规矩。”

玄天冥对于凤羽珩待见的人,倒是很给面子的,当即还衝着想容点了点头,却又惹得想容阵阵惶恐。

这时,后面的那辆宫车上也下了人来。想容下意识的去瞅,一眼就看到玄天华那若仙的身影从车上从容而下,还给了她一个和善的微笑。

她猝不及防,万没想到就这么突然的看一了玄天华,一时有些不知道所措。

可玄天华给她的笑容却并没有停留多久,想容眼睁睁的看着他又回过身,伸出手,从宫车里牵出一名女子来。

她的心突然那么一揪,生生的疼。不愿看到这样的画面,可又移不开眼去。

那女孩性子十分活泼,下车时几乎是搂着玄天华的脖子跳下来的,然后还扯着玄天华的袖子往自己额上抹了一把汗。

想容轻皱了眉,有些不忍,可却现玄天华并没有半点排斥之感,他甚至还攒起衣袖又帮那女孩重新抹了两下。一切生得那么自然,那感觉就像是她二姐姐跟九皇子之间,她也曾看到过她二姐姐拿九皇子的袖子抹脸,也曾看到过九皇子眼中流露出那种纵宠的目光。

想容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人就钉在原地,眼神怎么也移不开,直到俞千音也朝她这边看过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匆匆的别过头去。

凤羽珩能说什么呢?她今日心气儿本就不太顺,当下便拉起想容往县主府里走,只跟玄天冥说︰“我先回去了。”然后衝着身后摆摆手,算是跟玄天华告别。

想容不死心地又往后看,正看到那俞千音扯着玄天华的袖子说︰“七哥,咱们明日去骑马,可好?”她心头又是一揪,疼得不行。

凤羽珩将人拉进自己屋里,这才问她︰“找我有事?”

想容下意识的点点头,随即又摇了头,喃喃的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

“就是想我了。”她故意让气氛轻鬆起来,然后拍拍想容的手臂同她说︰“今日九殿下从仙雅楼派了个厨子到府里来,你就别走了,晚上在这儿吃,一会儿我叫人把安姨娘也叫过来。”

想容这才稍微回过些神来,看到凤羽珩待自己依然亲厚,鼻子一酸,一肚子的委屈化成眼泪就涌了出来。

凤羽珩无奈的把这孩子给抱住,轻拍着她的背。她明白,自己走时,安氏的点心间接的害了姚氏,她们母女心里过意不过,凤家又借此苛待,更是把这小丫头送到了庵里去住。再加上今日玄天华……罢了,这事儿她从最初就有责任。那时候要不是她有意无意的安排了玄天华与想容多了数次接触,这小丫头的心也不可能陷得这么深,心里的巴望更不可能有这么大。说来说去,都是她的错。

“想容你放心,姐姐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她这话是安慰想容,可自己却也不知道这个交待该如何去给。

这完,安氏母女留在同生轩吃饭,姚氏自然也是一起。席间,安氏将一个消息告诉给凤羽珩︰“为了及笄礼和大婚,老爷给大小姐请了一个绣面师,妾身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到府,要给大小姐绣面。”

想容接话道︰“应该是绣她前额被苍鹰咬了的的那块疤。”

凤羽珩对这时代一些古里古怪的东西不是很懂,她分析着,绣面,应该就跟后世的纹身差不多吧?

却没想到姚氏竟开口道︰“凤家请的绣面师一定不简单,凤大小姐国色天姿,这一次请的……怕是珠绣吧?”

凤羽珩彻底蒙了,“什么叫珠绣?”

姚氏给她解释︰“绣面分为几种,最普通的是彩绣,是用一种特殊的针将彩色的染料刺到上面,刺出好看的图案来。中等的是绢绣,可以把丝绢甚至锦锻绣到人身上,十分好看。最上等的是珠绣,是直接些珍珠宝石这等珍贵之物绣上,美丽又高贵。”

凤羽珩听得直咧嘴,好看?把布和珠宝瓖嵌到人的身体上,真的不会造成伤害?

当然,她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古代的手工艺有许多后世都失了传。若论医疗水准和器械,自然是后世正先进,但若论起匠人手艺,后世的机器流水线可就完全及不上古人的纯手工生产了。

没见过的事她不做任何表态,只是淡淡的笑着,对那场大婚的期待更甚了几分。

两天后,凤沉鱼年满十五岁,及笄。

对于古时女子来说,及笄便意味着成人,便意味着这个女子从此告别少女时代,可以绾起头嫁作人妇。一般来说,大户人家的女孩都会在及笄之前便订好亲事,待及笄礼行过之后,两家便开始商量着婚期,最多一年半载的,就嫁过去了。

沉鱼的婚事也是这样打算的,凤瑾元跟端木青已经商量过,沉鱼及笄五日后,便将人迎娶到襄王府。

因着局势紧张,凤家涉事又深,这一场原本应该十分热闹的及笄礼被办得很是低调。凤家甚至一个外人都没请,就由老太太拿了一根自己年轻时曾戴过的簪,亲自为沉鱼挽了髻。

头被挑起的那一刻,纵是沉鱼这样的女子也忍不住掉了眼泪来。

她是委屈,是不甘。从小到大她都知道自己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娘亲告诉她,这脸张足可以让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最开始她不信,后来,父亲也同她说要按着皇后的标准来培养她,总有一天她要进宫,要坐上那个母仪天下的位置上去。到时,整个凤家、整个天下都以她为尊,她就是凤家的仰仗,就是凤家唯一的靠山。

她一直以为自己能顺利嫁给一个有本事登上皇位的皇子,一直以为自己的及笄礼会是全京城最风光的,一直以为这一天会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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