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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沈棠说,抱着东西进房间。
元若去厨房做饭,顺道想想明天该怎么谈合作。
饭做得差不多了,她去卧室放手机,出来时见对面房间的门开着,以为沈棠在里面学习,便敲了敲门。
无人回应,沈棠不在房间里。
她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应答,于是疑惑地往里走了两步。
房间的窗户底下是桌子,上面堆着从实验室带回来的资料和书本,东西摆放得有点乱。
杂乱的资料底下有一个被遮掉大半的白色信封,没有拆过。信封只露出了最后一行的寄件人的姓氏,单一个江字,具体叫什么被遮住了看不见。
元若不由得多瞧了两眼,现在网络那么发达,邮寄手写信的人很少见了。
不过再怎么好奇,她都没碰这些,个人信件是较为隐私的东西。
也在这时,刚从浴室出来的沈棠站在了后面。
“怎么了?”
冷不丁听到这话,元若吓了一跳,转过身去,正要开口却在刹那间止住。
沈棠披着一张宽大的浴巾站在那里,头髮半湿,两条光滑白细的长腿露在外面。
浴巾的两边拢在一起,围得很严实,乍一看十分清凉。这人锁骨那里有一小块微红,洗澡时搓得太用力弄的,她的手背和指尖也有水,薄唇泛着红润,整个人看起来清爽而干净。
元若一怔,嗫嚅半晌。
沈棠抓起浴巾的一角擦擦发梢,露出浴巾之下的细吊带和短裤。
原来只是挡住了而已,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圆珠笔漏墨蹭到身上了,刚刚在洗澡。”她随即解释,随性地抹了下颈间,继续擦腰腹和手,“找我有事?”
元若回神,立马说:“没,只是过来叫你吃饭。”
沈棠走到桌子面前,将浴巾扯开再搭在肩上,顺手整理杂乱的桌面,摞起书本资料,把所有东西都压在那封白色的信上。
她似乎一点都不关心信封里有什么,好像那玩意儿不重要,就是一张无用的纸,完全不在意。
“待会儿再来收拾”她说,“走吧。”
这人穿的吊带是露腰的,隐隐可以看见马甲线。元若不由自主低下目光,视线在上面掠过,又不着痕迹别开。
晚饭较为清淡简单,小炒肉搭配青菜汤。她俩边吃边聊,元若问及沈棠在实验室的情况,提了嘴蛋糕店可能要跟文艺书店合作的事,她也没说太多,隻讲到对方是闻姐的朋友,别的就没了。
“闻姐介绍的人一般都没问题,只是店里就你一个人,之前还接了培盛的单子,再有半个月就又要开学了,忙得过来吗?”沈棠说,给元若盛了小半碗汤。
“应该可以,”元若回道,“要是不行就请个烘焙师。”
“别太累了。”沈棠说,又夹了筷子菜过去。
她是了解元若的,知晓元若只是口头上这么讲罢了,到时候再累都不会请人,既背着房贷,还欠大哥的钱,哪可能花钱请烘焙师。
事实上元若确实不会请,一来是舍不得,二来没那个必要,店里和培盛签的单子是短期合同,隻供应半年,且订单量不大,就算三方加在一起她也能应付过来。
元若倒是挺想谈成明天的合作,毕竟成功了就多了一条长期渠道,这年头钱难挣,不辛苦不行。
吃完饭,两个人都早早回房间,不像平时会看大半个小时电视再睡。
元若一心惦记着明天,夜里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总忍不住要去想到时候该怎么谈,入驻费和分成什么的到底给多少才合适。
时间一晃就到了凌晨,翻来覆去躺了十几分钟,她觉得有点口渴,于是起床倒水喝。
彼时已经一点左右,对面房间的灯还亮着,明亮的光从门缝里泄出,在地板上划出一条线。元若下意识瞧去,沈棠今天回房间这么早都还没睡,还在学习?
她想着要不要问问,或是热杯牛奶送过去,可细一思忖还是作罢,这深更半夜的还是别去打扰对方。
轻手轻脚去客厅,倒了杯水进房间,喝完再上床。这次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一觉到天亮。
外面的天色不错,白云堆聚,万里晴空。
晚睡的两个人都早起,七点半就都醒了。元若着急出门,早饭都没在家里吃,收拾好匆匆知会了声就走了。
约定的见面时间在下午两点,地点就在文艺书店内,吃了午饭再过去也不迟,但是元若着急去店里取东西,便早一点出发。
文艺书店那边不需要饮品加盟,所以元若隻准备了蛋糕麵包这些,她提早到店里就是为了烤焙新鲜的东西带过去,毕竟隔了夜的食物味道没那么好。
店里有的产品都做了一份,全都包装起来,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带过去。
元若昨晚就联系了江听白,在微信上简单聊了聊,可能是性格原因,对方的态度不冷不热,不似闻姐说的那样容易相处。
由于早几年前混过职场,与形形色色的人交际过,元若对此并不怎么在乎,只要能谈成,对方脾气什么的都不重要。
合作主要是为了赚钱,又不是为了交朋友。
文艺书店在北街中段的和平巷口,是一个独栋的仿古式二层小楼房,装修可谓精致,楼上楼下都古香古色,一看就耗费了不少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