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页
很少,少得可怜。
元若和沈梨就是其中的个例,她们的大学生活过得并不肆意,甚至被针对过几次。
可那些都是前尘过往了,沈棠不知情,更是不曾听闻。
沈棠以为元若这是想念读书时的日子了,便说了些学校里的趣闻,再提到了一桩往事。
“早些年我姐带我来过这边,”沈棠说,“不过后来她要去找你,就把我甩给别的同学了。我在宿舍楼下等了半天,天黑了她才回来。”
元若早就不记得这些了,听到这话也压根没印象,她没纠结太多,接话说了点别的,最后问:“因为你姐,所以才执意报考c大?”
这人高考成绩挺高,当时可是有望衝刺b大稳上s大等名校,但最终却坚持来了c大。c大是c城最好的大学,可全国排名不算太靠前,可惜了那么高的分。
沈棠却不在意,直白地说:“不是,只是想留在c城。”
元若转头看了下。
这人又说:“也离你近一点。”
寒假的第一天可以放松一下,什么都不用做。
兴许是白天那句话太中听,夜里元若留下了沈棠。
崽子在外面独当一面,处处都厉害,这时候就又纯情又听话。
元若摸摸她的耳朵,柔声说:“睡觉了……”
深夜的城市沉寂,黑色把一切事物都吞噬殆尽。
农历三九那天,元若出了趟远门,顺带把沈棠带上了,相当于出去透透气。
她是去参加交流会的,在s市那边。
说是交流会,其实就是花钱过去学习,主办方请了法国的烘焙大师过来镇场子。每个行业都需要不断地进步,烘焙也一样,烤麵包做蛋糕照样是门学问。
法国那边来的一男一女,女士长得很漂亮,还会说中文,她对元若挺有眼缘,教了元若许多烘焙的技巧。
沈棠就在角落里等着,不会过去打扰。
交流得差不多了,休息期间元若才过去:“累不累,要不你先出去转转?晚点结束了我给你打电话。”
“没事。”沈棠说,递了瓶水过去,“你们聊什么了,那个女人好像很喜欢你。”
元若好笑:“哪有。”
主办方没有安排住宿,晚上她们得自己找住的地方。元若在繁华的新街订了酒店,到了饭点带着沈棠去高檔餐厅吃西餐,晚些时候又去逛街,看看夜景什么的。
她平时节俭,这会儿倒是很舍得,花钱如流水。
沈棠主动告知:“其实我会法语。”
元若惊奇:“什么时候学的?”
“大一开始,还学了德语,但不精通。”沈棠说。
元若很是吃惊,完全不知道:“讲两句听听。”
沈棠也不扭捏,看着她的脸说:“jet’ai。”
她听不懂,于是问:“什么意思?”
对方却不说实话,敷衍道:“没什么意思,常用口语而已。”
因着隻说了一遍,元若根本就记不住,查都无从查起。她想让沈棠再说一次,但这人不愿意再开口,故意逗她。
酒店隻开了一间房,还是大床房。站在窗户后看不到江景,可能瞧见灯火璀璨不歇的繁盛街道,这个大都市是那么地辉煌,到处都是纸醉金迷的奢侈色彩。
两个人先后去洗澡,收拾结束都快凌晨了,关了灯躺床上,搂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元若往被子里缩了些,唤了声:“沈棠——”
对方应道:“嗯。”
元若凑上去抱抱她。
沈棠没有动,只是拉着她问:“冷不冷?”
“不冷。”元若说,“挺暖和的。”
沈棠还是把被子给她拢紧一点,巴挨着。
大概是换了一个舒服的新环境,加之在外头玩了一趟,今晚的元若心情不错,她又亲了沈棠一下。
碰碰嘴角,再挨一挨。
除此之外就没了。
挺单纯的,不会有更多的了。
不过再后面就不是这样了,许是难得元若这么做一次,沈棠就有些不安分了,后一秒就开始瞎闹。
元若猝不及防,哪能料到这人闷不吭声来这么一出,感觉到那双手摸在了背上,她连忙认输地喊:“沈棠,沈棠——”
然而不管用,晚了。
大晚上的,她们又在你推我退地闹腾,两个人都幼稚得很。
期间,她俩都差点摔了。
元若打了沈棠几下,可后来还是忍不住抱紧了对方的背。
沈棠一把就捞起她,稳稳当当的,不让她真的摔了。
元若笑了笑,像是觉得这样挺有意思,但过了一会儿又低低说:“你好烦。”
沈棠明知故问:“哪里烦?”
元若说:“就是烦。”
沈棠一脸认真:“我不让你烦。”
18号那天是南方小年,大学城附近的店铺关了一大半,蛋糕店也不再营业,从这一天开始就正式放假,到元宵节过后才继续开店。
元若向来大方,每年这时候都会给员工放带薪假,还会像那些公司一样发年货和奖金什么的。店里就三个员工,费不了多少钱。
至于文艺书店那边的供货,接下来将会由元若一个人负责,她应付得来,且即便如此都还有大把的空闲时间。
沈棠会帮她打下手,两个人几乎天天都待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