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三千多年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期间差不多有二十年的时间属于交替空白期,除了局里偶尔出面,就只有他们捉鬼。不过很不巧,那短时间的数据我也抽查了,同样有很大的出入,远超过了正常的数量。”
她一口气说完,喝了半碗汤,抬眼看看傅宁辞,示意他可以说话了。
“逻辑清晰,思维缜密,我觉得你说得对。”傅宁辞把资料翻了翻,拍拍手,“但我刚刚真的不是想问这个。”
“那你要问什么?”
傅宁辞道,“你说这件事和容炀有关,就是因为这是钟家的事,而容炀算是钟家人?”
苏姚姚点头,“不对吗?”
“你吓死我了。”傅宁辞舒了口气,起身去窗口端了碗西红柿鸡蛋面,一边往里面加油泼辣椒一边数落苏姚姚,“钟家的事就钟家的,你别老扯着他。你也说了,这不是近十年间才出的事,十年前他还没回去呢,和他有什么关系?我上次就说了,别钟家有什么事都赖着他,那你不如把我也算进去得你扯我筷子干嘛?”
“什么叫把你也算进去?”苏姚姚眼睛瞪得两倍大,“你们到哪一步了?”
傅宁辞干净利落地又拿了双筷子,“你少借机八卦,这个月我多忙你看不见?我倒是想发展呢,有时间吗?”
苏姚姚冷哼一声,“那你说得好像”
“别好像,反正我是认定他了。”傅宁辞尝了口面,发现辣椒加多了,只能又继续加醋,“姚恪这个事情一过,我是越来越觉得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真是太难了。”
傅宁辞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眉眼间温柔下来,“所以啊,我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容炀,隔了四年他都能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怎么可能放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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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能现在会有点迷糊,所有的事后面都会揭秘的,现在看不懂不要急哈,可以猜一猜,也可以先不理它。咱们马上进支线剧情也就清晰了,主线上的谜团后面也都会揭秘的。
苏姚姚托着腮看他,饶有兴味地等着傅宁辞展开讲讲怎么‘不放开’。
傅宁辞却敛了神色,“钟家归北局管,你和楚晴联系过了?”
“今天上午打的电话。”苏姚姚把没听到八卦的遗憾心情收一收,“我跟你讲,麻烦死了。钟家在北局辖地,问题又是咱们这儿发现的。总局有规定,这种情况得联合处理,批文估计隔两天能发下来……怎么这么多芹菜,不选了……”
苏姚姚把筷子一扔,“你去还是我去?”
傅宁辞问,“北局谁去?”
“没定的,他俩正商量呢。一万多的鬼对不上可不是小事,少说得划成重大事故。再说钟家是在辖地内,真要局里有什么事得赶回去,一天也够了,我估计商量完了最后可能都去。”苏姚姚把餐盘递给傅宁辞一并拿到回收处,起身往楼上走。
这刚好是用餐的高峰期,一路上都是打招呼的,走到二楼两个人头都快点僵了。
“要不还是我去吧。卫顺成老看你不顺眼,别到时候案子还没查清楚,反而弄得大家都不高兴,你说他一个男的,怎么这么小气”二楼的茶水间有个露天的小阳台,苏姚姚饭没吃好,拿牛奶冲了杯麦片晒着太阳吃,又道,“不过他吧,除了对你计较点,说话难听点,坏心倒也没有。你上次昏迷一个月,他虽然来得不情不愿,该守也没偷懒傅宁辞,你怎么不说话?”
“好赖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傅宁辞坐在她对面想了想道,“算了,我去。他不高兴他的,我不和他计较就结了。挨着年底了,市上隔几天就是各种总结会,局长的名你挂着,有些我替了不合适。况且容炀不刚好回钟家了吗?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下周就不用赶着回来了,我俩把案子处理完了再说,免得我再带人过去。”
苏姚姚慢条斯理地麦片吃完,洗了杯子,才道,“况且后面才是重点吧。”
“就这么说定了,我又不会耽误正事。”傅宁辞一面说一面低头摆弄着手机,苏姚姚短信提示音响起,是傅宁辞发来的一个地址,她依稀记得是枫江市最贵的西餐厅之一。“干嘛,贿赂我?”
傅宁辞低头订去北局的机票,“贿赂你个头,我订了下周四的晚餐,现在不是要出差吗?已经换过一次时间懒得再退了,你去吧,报我名字就行。”
“你结账?”苏姚兴致勃勃地问。
“废话。”傅宁辞抬头撇了她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瞬,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地补充道,“那个我还订了玫瑰和小提琴你要是觉得别扭提前打个电话去退了。”
“俗气,非常俗气。”苏姚姚啧啧两声评价道,“所以你本来是订来表白的?怪不得安排在下一周。哎,哥,咱们有必要这么高调吗?万一容顾问扭头又跑了怎么办?”
“你能不能想我点儿好?”傅宁辞顺手拿桌上的纸巾扔过去,“再说了,我是表白吗?我不过是找个合适的时间地点把话说开。我俩天天一块儿,他到底有没有意思我不比你清楚啊,就差这一层窗户纸了,我当年就是说得太慢,才耽误这么些年,我要早一点说”
“你俩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是吧?”
“滚。”傅宁辞没撑住笑了出来,“天天就胡说。你爱去去,不去算了。我回办公室把剩下的报告看了就回去收拾行李,总局的批文下来了你扫描个电子版给我。”
“当然去了,难得打次秋风,不吃白不吃哎,宁辞,你等等。”
傅宁辞已经走出了茶水间,闻言又回过头,“又怎么了?”
“你去查也行,但有件事,你不乐意我也得说。要是容炀真有什么,你会按规矩来吧?”
傅宁辞挑挑眉,俄顷指了下她,“你奶渍没擦干净。”
“啊?”苏姚姚就着柜子的反光去看,“哪有?傅宁辞!”
人已经没影了,到底也没说容炀要是有问题,他会怎么办。
傅宁辞当天加班到凌晨十一点,把各族送的报告、交给总局的月度总结、以及这个月各种需要签字的财务单全部弄好,回家收拾了行李,然后一路逼着超速的危险,总算赶上了最近的航班。
容炀当时说有事要回钟家傅宁辞就不大乐意,可又没办法说不,看着容炀买了回来的票才安心一点。可连着这两天上班,也都有些心不在焉,总是不时就想打个电话问问。
这段日子就像他和苏姚姚说的那样,一直想进一步发展,偏偏为了姚恪和夏启的事,忙得没时间。每天只能俩人一块儿吃个早饭,中途逮着点空闲跑去容炀办公室晃两圈——傅宁辞把他安排在了自己隔壁,想等着晚上下班回家聊聊天,往往都是深夜了。
不过话说回来,傅宁辞也真的不知道两人还有什么进一步发展的空间。感情上吧,他从情窦初开就只喜欢过容炀一个人,现在也只有他。容炀虽然没明确表过态,傅宁辞几次试探下来,也相信他对自己绝对不是没感觉,他甚至偷偷怀疑过,容炀到民研局来就是为了和他前缘再续。生活上吧,两人已经住在同一间房,再近就只能一张床了。至于其他的,都是二十好几的人,只要彼此拿定了主意,还有谁能管的了?
傅宁辞心里算盘打得响亮,觉得两人之间就是一句话摊开的事了。不过虽然说起来有点尴尬,容炀也的确从各种方面来说都是他的初恋,傅宁辞还是想弄得正式点。等姚恪这边的事一忙完,立刻就订了餐厅,结果又碰上容炀回钟家,只能往后推。
现在好不容易赶巧多了个机会,傅宁辞是对和北局联合办案没什么兴趣,能提前见